孟离接着说道:
“虽然我很想与你做好朋友,更想学会如何做一名好母亲,但真的不是无底线的纵容你。”
她抬起头,看着岳晓伟,眼中带着受伤,细细看还有泪光,她有些哽咽地说:
“我以为只要我好好改变就能改善你我的关系的,今天不能依着你,你肯定要和我生气,我……哎!”
岳晓伟被孟离说的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特别是孟离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再怎么样也是岳晓伟的母亲,岳晓伟的心也不由跟着揪动。
很害怕孟离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不给就不给嘛,说那么多话干什么。”
岳晓伟很尴尬,也被弄得很无措,说完这句话,他便转身就走了。
讨厌这种感觉,宁愿像以前一样对他又吼又叫。
那样他还觉得自己更加有底气,也不会像这样落荒而逃,心里还很堵。
孟离看着岳晓伟出去的背影,眉梢一挑。
这孩子。
看着孩子的表情都能猜的七七八八的。
不过岳晓伟很郁闷,郁闷到吃孟离做的虾都嘴里没味。
吃了饭也不愿意陪着孟离出去了,孟离叫他做作业,也不像往天能叫的动了。
啥也不干。
岳晓伟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办。
特别为难,一边是妈妈,一边是兄弟。
如果再说,妈妈会不会哭?
岳晓伟在取舍,也在犹豫。
不过到了第二天早上穿着校服出门的时候,岳晓伟也没再和孟离提出让孟离把衣服还给他的事情。
岳晓伟是想着找他们再解释解释的。
因为在岳晓伟心里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解释一下熬过去这一周不就行了。
如果别人这样给他解释他一定会表示理解的。
但没想到岳晓伟的解释没有让别人接受,并且,那所谓的老大,还觉得岳晓伟挑战了自己的权威。
他都出面了,岳晓伟居然还不听。
这么小的事情都不愿意听,那这种小弟收来干什么?
话里话外把岳晓伟挤兑了一遍,最后一幅宽容大度的表情告诉岳晓伟,你这得罪了兄弟们,应该赔礼道歉啊。
把大家都安抚安抚,大家还继续是好兄弟。
岳晓伟可以说脑子不够用,大哥发话,觉得说得对。
问怎么解决问题啊?
大哥说这简单啊,大家都在抽烟,这样吧,一人一包烟吧。
大家收了你的烟肯定就会原谅你的。
大哥掏出自己的烟,给岳晓伟说,你照着这个买就成。
岳晓伟耿直的直接冲去买了,一问老板懵圈了。
因为这大哥抽的烟是五十块钱一包的。
岳晓伟心里计算了下,五十块钱,七个人,一人一包,五七三百五……
岳晓伟额头青筋跳了跳,这会不会太贵了些。
可好像这件事情只能这样才能摆平。
第二天岳晓伟从家里带出了五百块钱,这可都是他存了很久的零花钱,有两百还是上次他爸给的。
肉痛的很,放学就约上大家,乖乖的一人一包烟的孝敬上了。
还请大家去喝茶,一起交流一下感情。
大家在一起吞云吐雾,看着岳晓伟干呆在一旁,不抽烟,还被呛的咳嗽,大哥亲自教岳晓伟抽烟。
孟离找到岳晓伟的时候,就看到岳晓伟和几个人一起正在一个广场的茶馆,围着一张桌子,一人面前一杯茶,一人面前一包烟,围在一起,岳晓伟一身校服在里面显得很独特。
孟离握了握拳头,这熊孩子。
她每天都去检查岳晓伟的房间,方便了解岳晓伟的动向,发现岳晓伟的钱少了,孟离就觉得事情不简单。
所以岳晓伟稍微晚一点没回家,孟离就赶紧赶过来了。
岳晓伟的同学正对着孟离,也认识孟离,看着孟离来了,对着岳晓伟说道:
“你……你妈。”
岳晓伟一开始还以为同学骂他,愣了一下才回过神,不会他妈又找来了吧?
岳晓伟艰难的扭回了头,看着孟离站在他的身后,用慈爱的目光看着他。
她的脸上飘过一缕烟,是他手上的香烟散发出来的。
而她慈爱的目光为什么让他背脊发,真巧,又遇见你了。”孟离觉得委托者发火很正常。
她现在也很想发火,但必须要忍耐着。
岳晓伟夹着香烟的手一抖,看着几个兄弟都把目光放在他两人身上,瞬间连脖子都红了,他问:
“妈,你怎么在这里。”
孟离微笑脸:
“我有事。”
“你说巧不呢,又遇见你了。”
孟离看了一眼岳晓伟的烟,岳晓伟这才连忙把烟头摁在桌上的烟灰缸里。
“你们在这里是有事吗?”
孟离看向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黄毛小子,他的手背上还有纹身,比起这几个小孩,他应该有二十岁左右了,更像‘社会人’。
孟离的目光冰冷,给黄毛一种难以言说的威慑力和威严。
黄毛被孟离看到极不舒服,心中无端惴惴。
很不自然把下巴抬了抬,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哼,以此来和孟离叫板。
岳晓伟自然也发现了这无声的较量,拉了拉孟离的衣服,说道:
“你要不先回去?”
孟离皮笑肉不笑:
“你说呢儿子?”
岳晓伟讨了个没趣,对着黄毛说道:
“哥,我……我先回去了。”
黄毛不看岳晓伟与孟离的脸,他挥了挥手,瞄了一眼孟离:
“走嘛走嘛。扫兴的很。”
岳晓伟站起身来,拿起自己的书包看着孟离,孟离深深的看了黄毛一眼,带着警告,甚至用精神力施展威压。
除非必要,孟离根本不愿意用精神力施展威压,尤其耗费精神力。
施展一会也会让人特别累,孟离知道精神力不仅仅是这样的用法,可是在她的生前的世界,精神力的修炼与运用的功法早已经失传。
据说是有的。
感觉到孟离在看他,黄毛扭过头又哼了一声,只是这一声,特别没有底气,听起来像是有些艰难的发出来。
黄毛觉得被这个女人看着浑身的血似乎都冻住了,身体又冷又硬。
呼吸也变得有些艰难,无端觉得肩膀上压上了东西。
累。
黄毛甩甩头,怎么会这样?
错觉,这错觉也太逼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