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离本想留下来照顾苏心的,但苏阮玉婉拒了孟离的好意,说苏心有专业人士照顾,孟离也就作罢。
然后她假装离开这里,却又用跟踪那古玩店老板的办法跟踪了苏阮玉。
看看苏阮玉会想什么办法。
苏阮玉坐在病房,一遍又一遍地喊着苏心的名字,她哭着说道
“你怎么就出事了呢,不是一直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吗”
“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呢”
“你醒来呀。”苏阮玉恨恨的,伸出手掐了一下苏心的胳膊,可是她没能给出任何反应。
气得苏阮玉捶打被子
“你这个不孝女,给我醒来啊”
只是不管苏阮玉说什么,苏心一直静静地躺在那里,她的意识已经沉睡,无法唤醒。
苏阮玉说到最后都没力气了,她随意点了一盒快餐,胡乱几口,大概也没尝出什么滋味来,只感觉没那么饿了,才给照顾苏心的人吩咐一声,说自己有事出去,让她多注意苏心的情况。
孟离就这么在苏阮玉身上,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先是去厕所,给自己简单的化了妆,整理了下衣服,看起来有气色一些,才出了门,从停车场取出了自己的车,行驶在路上,方向就是朝着古玩市场而去。
把车停到了市场外面,她踩着高跟鞋急急地朝市场最深处去。
让孟离觉得意料之中的是,苏阮玉找的,也是她之前跟踪的那位老板。
要说奇怪也不奇怪,只能说自己找对了方向。
“你来了”老板也认识苏阮玉,开口问道。
苏阮玉见了他,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她说道
“老板,我女儿出事了。”
“出事了”老板倒是有些意外,面对苏阮玉的时候,这个老板的神态有一丝丝高傲。
不仔细去看也难以察觉。
“是,你能帮忙吗”她问道。
“出什么事了,你先别着急,坐下慢慢说。”老板见苏阮玉下一秒就要哭了似的,连忙如此说道。
自己朝着店内走去,店最深处有一块布帘,他掀开进去,里面是一张桌子,内外侧都有椅子。
他自然而然地坐在了里面那张椅子上,而苏阮玉也坐在了桌子外面这张椅子上。
看架势破有种谈判交易的意味,桌上摆着厚厚的一堆账本,还有一台合上的笔记本。
但看上面落的灰尘,意味着这台电脑很久没开了。
苏阮玉把手撑在桌上,背挺得直直的,哀叹一声道
“她出车祸了,听医生说可能要成为植物人,醒不来了。”
“而且还说这可能是最好的结局。”
“这啊”老板脸上适时流露出惋惜来。
“你一定要帮我想想办法,求你了。”苏阮玉哀求道。
老板皱了皱眉“我也不是医生,也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你一定有办法的,求你,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救我女儿。”苏阮玉急的双手合十,就在桌上给这老板作揖。
心里却有些难受,什么叫做起死回生,她女儿还没死,还活着。
愣是被这老板说的已经去了似的。
不过这些怨怼的情绪自然是不能表达出来的,她使劲作揖,希望能打动他。
老板摇了摇头说道
“你把我想的太神通广大了,我真的没这能力。”
“再说人各有命,不是可以随意更改的。”
“不”苏阮玉发生一声哀嚎,她声音有些尖锐地说
“之前你说过,只要我足够虔诚,就能得到想要的。”
“我现在就想要我女儿醒来。”
“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吗”老板开始不虞起来。
“没有”苏阮玉抽泣起来。
老板说道“再说你虔诚又有什么用,你女儿是谁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出手”
“你一直没带你女儿来过。”
“可是”苏阮玉沉默了下,脑袋一片空白,想不到什么话来反驳。
最后只能说道
“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帮她好不好”
“你一直把雕像放在你和你女儿身边”老板转而问道这个。
苏阮玉连忙点头“是,你说两个雕像不能放在一起,我就分开放了。”
“为此我还跟女儿分开住,我们一人一个。”
“两年了,一直都在身边,从来没有损坏过它一分的,我对它特别好。”
“我女儿现在的情况应该跟我差不多,她一定能成气候的,而且她这孩子没主见,到时候一定会听我的话。”
“就行行好,帮帮她,让她醒来。”她的语气之中充满了哀求。
老板最后还是重重叹了口气,又听见苏阮玉说
“就算看在我老公的份上也该帮帮我啊,那也是他的孩子。”
孟离听到这眉心一跳,所以苏阮玉是知道自己老公的去向吗
“让我见见他好不好”苏阮玉又哀求道。
老板脸色越发淡漠起来
“你这个要求过分了吧。”
“可是”苏阮玉还想说什么,就被老板冷着脸打断了,他道
“我会考虑。”
“你不要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真是叫人好生心烦。
之前蛮欣赏这个女人,觉得她独立而强势,看起来非常果敢,但是遇到事了,还是跟普通女人差不多。
对她那点好感觉瞬间没了。
被老板如此呵斥,苏阮玉哭泣声戛然而止,她强行自己停止了哭泣,盯着老板。
而老板却打开账本开始看了起来,没有再搭理苏阮玉的意思。
这让苏阮玉只能悻悻退出去,孟离则是从苏阮玉的肩膀上再次跳到了这老板的肩膀上。
默默地看着他翻阅账本,其实所谓的账本倒像是一个花名册,记载着很多人的名字。
而老板的举止之间都透露出一种生硬来。
比机器人柔和,又比真人看起来怪异。
孟离打算看看他会做什么,如果要帮助苏阮玉,他可能会去那个自己精神力追踪不到的地方。
“去帮她。”空间里突兀地出现了一道浑厚的男音。
帘子被人掀动,一个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个男人的出现愣是把老板给吓得浑身一抖,就差双腿跪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