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梵令啧啧两声“还真是讲究。”
孟离有些无奈地看向他。
她身上有灵液,还有灵石,在别的地方轻松消费,但在这里,没有通行证都换不了瑶晶。
“你等着,我去给你找。”世梵令说完这句话身影就消失不见,孟离只能在原地等待。
过了好一会儿,世梵令才回来,手上出现了一颗颗雪白的晶体,晶体中间是一点血红色,这就是瑶晶了。
“你在哪里弄的”孟离问。
世梵令淡淡地看着她“是回来之后激动的智商不够用了吗”
“直接去兑换瑶晶的地方拿一些不就完了”
孟离“额够直接。”
“谁能挡我”世梵令骄傲地说。
孟离笑了一下没说话,不过从她目光来看,就知道她有些迫切的想要出去打听孟家的消息。
“走吧,我带你去茶楼坐坐。”世梵令说道。
茶楼里面人来人往,是最容易打听消息的地方。
孟离点头,两人找了一家装潢豪华的茶楼,里面环境优雅,三两修士坐在一起细细低语,瑶池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谁也不会小看谁,故而大家更不会大声喧哗,以免叨扰到别人。
便是平日里嚣张的人,在这里都非常收敛,当孟离和世梵令走进茶楼,从世梵令周身散发的强者气息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好多人看了过来,又收回目光,不敢多做停留,只是在心中嘀咕,这又是大陆哪号人物
大概意识到自己气息外露太多,世梵令很快又收敛起来,虽强者气息收敛,可那一举一动加之浑身气势也不容人小看。
店小二快速赶来,恭敬地问他们需要什么茶。
世梵令只是说一句随意,看向孟离,孟离也说随意,店小二便把店内最好的茶奉了上来。
“小二,给我也来一杯他们的茶。”从外面走进来一女子,她神采四溢,衣着干练,透出英姿飒爽的气质来。
世梵令看了过去,对女子招了招手道
“女侠,若是不介意,过来一起品茶。”
“哦”女子看了一眼世梵令,有一瞬间惊讶,这般绝世美男稀世罕见,有了机会还不来往一番对自己就是亏待啊
她忍俊不禁道“今日竟然这般好运,有如此绝世公子邀我。”
世梵令轻轻点头,嗯了一声,声调拉得很长。
“行吧,本小姐就给你公子一个面子。”她对小二说
“劳烦你把茶上到那边去,我要与他们一桌了。”
“好勒。”小二一声应答。
她走过来时,世梵令看着沉默不语地孟离道
“怎么了”
孟离摇摇头,小声地说“我只是在想一些事。”
好多记忆都回来了,她现在心情很复杂,难以言说。
“我见她应该是四处行走之人,知道的事情一定很多,所以叫她过来问一问。”世梵令解释道。
孟离嗯了一声,看着女子已经落了座,就坐在她对面,她冲着女子挤出一抹笑,虽然带着面纱,对方看不到她的笑容,但从目光中,也能看得出她在释放善意就够了。
“原来公子这边还有一个美人相伴。”女子爽朗一笑,打趣道。
世梵令说道“这是我妹妹。”
“哦,这样啊。”女子做出了然的表情来,也不知道信了没有。
茶端了上来,女子品尝一口,表情很是享受,她说“累了的时候,我就回到瑶池喝喝茶,放松一下,这世间只有瑶池最为太平了。”
女子这番话倒是得到了孟离的肯定,任何城池都有随时爆发打斗的情况,只有瑶池,没有几个人敢在瑶池动手。
“现在是哪一年了”孟离忍不住开口问道。
女子看向孟离,有些好奇,世梵令解释道“我这妹妹闭关多年,脑子已经不太清晰了。”
孟离疑惑地目光看向世梵令。
胡说八道什么呀。
“行吧。”尽管世梵令这么说,女子还是耐心的回答了孟离的问题,告诉了孟离现在是哪一年。
孟离立马算了算距离她死去的那年,发现其实才过去两百多年。
不算太久,父母应该都还在的。
在她计算过去多少年的时候,世梵令跟女子已经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些很没营养的东西,而且他们话题根本就不相通,孟离觉得这女子怕不是贪图世梵令的美色才能陪他瞎聊。
见孟离抬起头,看样子已经是把自己的事情想明白了,世梵令递给她一个眼神,便是示意她向女子打听。
“孟光城如何了”孟离突兀地出声问道,没营养的话世梵令都聊了,甚至说早上吃的什么都聊过了,她只能直奔主题。
女子诧异了一瞬间,反问
“孟光城”
“是啊,孟光城,现在还好吗”孟离看着她。
世梵令低头,看着孟离葱白的手指紧紧地抓住了茶杯,也好在这个茶杯质量好,不然现在都被捏坏了吧
“咳咳”世梵令握拳假咳一声,头靠了过来,小声地说道
“没必要这么紧张吧,我见都你要把塔捏碎了,这个茶杯也不是普通茶杯,我也没拿多少瑶晶,到时候不够赔的话,我可就把你留在这里当打工仔了。”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孟离松开手,把手放在了桌下,手在腿上伸展开来,又蜷缩起来,世梵令还又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搞得她越发显得紧张,她目光看着女子,见女子目光在她和世梵令之间来回打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嗯对啊,你为什么这么紧张,难道你跟孟家人有关系吗”女子好奇地问道。
“能有什么关系啊,只是我们接下来要去那边,提前打听一下罢了。”世梵令开口说道。
也是解了孟离的难处,想来她也不好直接开口否认她跟孟家的关系。
孟离看了一眼世梵令,心生感慨,有些男人真的充满了细节,他不会让身边人太过难堪。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一定要淡定,不出意外的话,家族还是昔日那个辉煌的家族,毕竟才过去两百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