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定地看着王开安,轻声说道
“你要明白一个道理,就是我现在一无所有,我豁得出去。”
“我没有钱,老年生活就没着落的,谁让你当年不让我生个孩子呢。”
“说起来你也是自私,为了你的儿子,不让我生孩子。”她轻叹一口气。
当初的委托者认为真心能换真心,而现实就给她狠狠一击。
那个王顺城,属实就是白眼狼,一点都不记情那种。
孟离笑着说
“就算做出点什么违法的事情,我又能进去待多久呢,可是你那脆弱的前妻要是疯了,亦或是出点什么事,就真的不可挽回了。”
“其实跟你说这么多也没必要,你好好想想,我拿着东西上了法庭,你一样要付出这么多,而且还把面子里子丢了个干干净净。”
王开安沉默不语,孟离突然起身,朝着他走了过去,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她说
“把手机拿出来。”
王开安立马不安起来,也跟着站了起来,孟离冷淡的问“非要我动手吗”
“不”
“你要我手机做什么。”他很排斥。
孟离说“把你的录音删了。”
王开安的手机应该是设置了快捷键,这应该是他刻意为之,就是为了这种时刻准备的,刚才他手伸进去摁了一下,孟离就用精神力看到了录音界面。
王开安心里也明白打不过孟离,为了不自取屈辱,他难堪地把手机交了出来,孟离直接把他手机给格式化了。
哪怕多留了个心眼都不行。
他这个手机,还不是智能机,想找回来是不可能了。
他倒是有一个智能机,不过没有这么操作。
孟离把手机还给了王开安,自己又坐回了原位,看着王开安
“你好好想想吧,看要不要冒着那么大的风险跟我硬刚。”
“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位律师,你可以打电话问一下打起官司来,你的胜算有多大。”孟离拿出了一张名片,推到了王开安面前。
然后起身进屋了。
王开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第二天一早就找了个律师咨询。
他才不要用孟离介绍的律师,然后告诉别人妻子手上有出轨的证据,如果打官司的话是什么结果。
对方说,作为过错方,的确是要适当赔偿一些。
而那套的房子的确写了两个人的名字,反正打起官司来不会落好。
就是那个车库,写了王开安一个人的名字,想办法的话,能把损失降低一下,但车库是在婚后购买的,也算夫妻共同财产。
也要分部分给她。
王开安听得头皮发麻,所以不管怎么弄,自己都要损失一半财产
王开安又给律师说妻子已经卖过一个车库了,并且钱没有拿出来,律师倒是说这也算共同财产,她不能私吞的。
可惜这些话并未让王开安感到好受,他的损失总归很大。
当王开安垂头丧气地回来,孟离就问他
“考虑好了吗”
“你非要逼我”他的表情有些绝望。
孟离“是你办的事太恶心了。”
王开安恼怒地说“明明就是你给我下套了,你为了钱,竟然能眼睁睁看着你老公跟别人睡。”
孟离不知道王开安是怎么说得出这种不讲道理的话来,她扬起手就甩了王开安一巴掌
“少给我说这些混账话。”
“难道我让你去隔壁的”
“自己管不住自己,还能怪别人给你下套,我也是你们睡在一起之后才发现的。”
挨了孟离一巴掌,王开安更为羞恼,直接扬起手想要打回来,他知道打不过,可若能打到她一下也是好的。
也能发泄心头之恨。
然而孟离不给他这机会,反而避开之后又给了他一巴掌,都是蕴含灵力的,左右脸颊留下了红印。
“我跟你拼了”他怒吼道,然后气势汹汹冲进厨房,拿了一把菜刀过来,用刀指着孟离
“来啊,你不是挺有本事吗有本事跟我打啊”
孟离嗤笑一声,直接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然后手快速地在他身上的几个穴道一点,他顿时感觉手臂无力极了,孟离顺势把菜刀抢了过来,随手扔在了地上,哐当一声,破灭了王开安想跟孟离斗一斗的心。
“不堪一击”孟离用力一甩,他的脑袋顺势撞到了墙上,晕乎乎的。
对方的动作太快了,他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菜刀就已经在地上了。
“我没时间跟你啰嗦。”孟离抓着他的头发在墙上磕了几下,然后放开他就直接回到房间里去了。
给他的额头留下一个疙瘩。
又是一个不眠夜,到凌晨三四点的时候,他终于是熬不住睡了过去。
他梦到了赵君芬疯了,疯疯癫癫的,在大家上到处问别人有没有看过她的视频,甚至还主动脱衣服给别人看。
他梦到儿子因为视频的事情再也不认他和赵君芬了。
孙子看到他都使劲哭,儿媳看他的眼神也怪怪的。
房子也没了,儿子他们买了新房,却不让他踏足半分。
邻居们都知道了,好多人站在他饭店门口指指点点,各种疯笑,说视频的事情,亲戚们也不屑跟他来往了。
还梦到自己生了病,在一间简陋的房间里奄奄一息,没有一个人来看他。
他被吓醒了,如果以后的人生是这样的话,也太可悲。
他坐起身来,长长地喘着粗气,心里想着,不如就这样吧。
只要能她能消停,不报复他,就给她好了。
钱还能再挣,但绝不能闹得众叛亲离,儿子在公司做个小领导,也是很有前途的,万不能与儿子决断。
再说儿子的前途会越来越明亮,还会缺这点钱吗
知道自己分了一半财产给即将离婚的妻子,无非就是骂几句自己糊涂,但他一直希望自己离婚,绝不会不理睬自己。
权衡利弊过后,王开安认为自己宽容仁慈,殊不知是自己实在想不到任何办法才不得不这么想。
但凡他有任何办法避免这些损失,都会全力以赴。
只是现实过于残忍,律师客观的说法破灭了他最后的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