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说道这个,闻人幕就想到了明臻。
他人呢?
之前应该是他解开那个阵法的,但现在一直没见他人。
而得到地图之后一路过来,自己就很在意身后有无人跟随,更是没有感应到对方的存在。
“所以我们要解开阵法吗?”云苓问。
闻人幕说:“你我对所谓的阵法皆是一窍不通,如何去解。”
“只能试试运气了。”云苓希望这些墓碑都是假的,解开阵法就消失了。
她壮着胆子,伸出手去摸了摸一个墓碑,墓碑上的凉气侵入骨髓,让她猛地一下收回了手。
闻人幕点了点头:“只能如此了。”
他们开始想办法破阵,而乌鸦们又不安分的鸣叫起来,这让云苓深感烦躁和不安,做事也变得急躁。
闻人幕安慰道:“你别慌,一切有我。”
他也在寻找着如何破阵,并没有把希望寄托在云苓一个人身上。
而血族的人们感觉自己帮不上别的忙,只能吹笛以让乌鸦们不再发出声响,奈何乌鸦们似乎对这个笛声免疫了,这一次并未停下鸣叫。
乌鸦叫声响的不停,气氛诡异阴森。
孟离感受了这里的力量,这里全是阴煞之气,这就是那小狐狸说的特殊力量吧。
也是虫子口中说的特殊力量。
孟离不禁在想,当年的云森活着的时候就使用的阴煞之力?
孟离拿出在血族得到的骷髅头,沉默不语。
这个阵法她看了,云苓想要就这么解开还需费一番功夫,但有了这个骷髅头就能更快的解开阵法。
话说,难怪血族丢了个骷髅头也不是那么在意。
他们大概也不知道这个骷髅头的作用吧,而这个骷髅头确实也并非是必需品。
云苓皱着眉,看着一片片墓碑冥思苦想,突然腿边传来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滚到了她的脚边,还碰了一下她的脚踝。
“啊!”云苓拿起灯笼一照,就看到了突然滚出来的骷髅头,吓得尖叫起来。
闻人幕连忙戒备地左右环顾,但周围一直没什么动静,他稍稍安心,对云苓说:
“你别怕。”
“这是个骷髅头啊。”云苓想说能不怕吗?
突然冒出来的骷髅头,鬼知道从哪里来的。
闻人幕深深吸了口气,竟伸出手捡起了骷髅头,拿在手中,把云苓吓得往他怀里躲。
“它周身的气息跟这里的气息是一样的。”闻人幕若有所思地说。
云苓说:“它就这里,当然跟这里的气息是一样的,说不定还是从哪座墓里面爬出来的。”
闻人幕:“”
双方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闻人幕才说:“既然说是从墓地里面爬出来的,我们倒是挖开墓地看一看,看一看里面有些什么东西。”
“别。”云苓害怕地阻止他。
闻人幕说:“那也不能如此僵持下去。”
云苓犹豫不决,闻人幕却开始动了,只是身边没什么工具,只有一把剑。
闻人幕顺手扔掉了手中的骷髅头,运气,试一试看能不能用力量震碎这些墓碑,不过他的力量击出,墓碑纹丝不动,他这才拿出剑,开始贴着墓碑边缘挖了起来。
血族的人们见此,也上前去帮闻人幕,云苓则是在一旁愣愣地盯着他们。
她张了张嘴,想说这样真的好吗?
这里的事情本就邪门,现如今却还要挖坟,如果底下真有什么东西,定然要怪罪他们的。
在几个人的努力下,墓碑松动了,但突然一阵狂风起,乌鸦的鸣叫声也更加凄厉,那松动的墓碑居然还嗡嗡作响了,似下一秒就要从地上飞出,云苓见此,生怕闻人幕有危险,连忙冲了过去,拉住闻人幕:
“你住手吧。”
闻人幕这次却没听她的,而是说:“我倒是要看看底下是什么妖魔鬼怪。”
他现在已经有了很不祥的预感,他说不上具体为何,但心底生出一种不甘心来,浓重地戾气萦绕在他心中,他深深觉得自己被人利用了。
到了所谓的云深宗,就是来挖坟的?
他倒要看看,这些坟一座座挖开,又会呈现出什么来。
“住手啊!”云苓被这环境弄得头晕目眩,她说:“要不我们走了吧,我们为什么要面对这一切?”
“你现在想逃避?”血族的人听到,都停了下来,质问云苓。
云苓看到他们个个突然凶狠的目光愣住了,看了一眼还在不停挖墓碑的闻人幕,他似乎没有搭理这边的意思。
他像是陷入了疯魔,连自己都不管了。
她说:“我我只是觉得没必要了,为什么一定要找到云深宗,这里什么都没有,说不定云森宗就是一个传说罢了。”
“那你对得起我们族人的牺牲吗?对得起我们族人的世代保护地图吗?”血族的人面目狰狞起来,他们放下手中的工具,朝着云苓而去,给她施加了巨大的压力。
“闻人幕,救救我。”云苓觉得血族的人也太不正常了,之前不是都还友好相处吗?
缘何一扭头就恶言相待?
闻人幕手上未停下来,只是说道:“他们说得对,为什么要放弃,我们都到了这里,就该一探究竟,如此离去,并不是我的作风,便只有胆小弱懦之辈才会那番行径。”
“你还想走吗?”血族的一群大汉靠云苓越来越近,他们用厌恶和不屑的目光盯着云苓。
云苓吓得哭了出来,她哭着说道:
“你们别这样逼我,凭什么这么逼我?”
“因为你是天命之人,你才能开启云森宗。”血族的人回答。
云苓有些奔溃地说:“那你们倒是说啊,云森宗在哪里,我开启就完了。”
“我们不是来挖坟的,也许地图的显示是错误的。”
“不会有错,地图不可能错。”血族的人们笃定地说。
“不,你们别这样了,你们怎么了?”云苓呜呜地哭了起来,她觉得这些人都像是疯了一样,只有自己清醒。
他们魔怔了吗?
血族的人越靠越近,已经快跟她脸贴脸了,她觉得呼吸不过来,她不想往后退了,索性身体一软,瘫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