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米的高空之上,一辆体型庞大的车子在咆哮着前进,速度很快,在半空中留下一道黑色的弧线与久久不能消散的黑烟。
坐在车子里,感受着耳边风声呼啸,利风如同刀子一样刮在脸上,虽然这车是敞篷的,但好在车上的众人都已经达到了三阶武者筋骨硬化的境界,这点影响还不是很大。
看着左右两旁飞驰后缩的事物,看到飞车尾部留下的一道黑色浓烟,感受着劲风掠过身体的感觉,白麓有一种豪情万丈,激动万分的畅快感。
李颜陌和苟小壶表现的也差不多,三人从小到大都是第一次离开星陨城,苟小壶虽然是三年前才来,可是,他本就是星陨城的人,根本没机会离开,所以,三人都是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模样,看什么都稀奇,见到什么都想用手摸一摸。
而坐在三人对面的肖掩京和达罪拔两人眼中充满了鄙夷,但却什么都没有说。
坐在二人中间的杨健双目紧闭,一副风轻云淡模样,但当风吹起他那满头白色长发时,有着说不尽的潇洒与放荡不羁。
“白麓,你说这飞车安不安全,不会飞着飞着突然掉下去吧,”
离开星陨城已经有一会了,大约过去了一个小时,白麓三人也从一开始的兴奋不已变成了无趣,苟小壶闲着没事干开始和白麓聊天,说话的时候,额头皱了一下,脸色一变,干咳了一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达罪拔坐在苟小壶的正对面,听完他的话以后,猛地嗤笑一声,冷嘲热讽道,
“土包子就是土包子,连飞车的原理都不懂!和你坐在同一辆车上,真的是丢人。”
“那你现在可以跳下去啊,你今天要是敢跳下去,我就敬你是条汉子,”
苟小壶看着达罪拔,挑衅道,
“怎么样?敢不敢?要是不敢就别说那么多废话!你个垃圾玩意!呕!”
常年混迹在女人身边,既能说的了甜言蜜语,也能口吐芬芳,骂人这方面,苟小壶还真的没有怂过。
达罪拔自然不会真的跳下去,冷哼一声后,语气不善道,
“现在好好多说两句吧,等一会到了牧野城我怕你没有机会说,”
“你~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呕~”
不论是嘴仗还是打架,苟小壶都不怕眼前这个嘴巴占据半张脸的家伙,没有理由让着他。
对于苟小壶的不依不饶,达罪拔不屑一顾,在车内站起身,双臂伸展开,一副拥抱天空的模样,大声道,
“我的胸襟是如此的宽广,对于小人的挑衅,我能视如无睹,以宽广的胸襟来化解他对我的敌意,这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
呕~
达罪拔的感受还没有说完,坐在对面的苟小壶突然脸色一苦,终于忍不住,身体一弯,今天吃的早饭全从嘴里吐了出来,各种颜色的东西,直奔对面的达罪拔。
而此时,达罪拔的忘我抒情才刚刚进行到一般,本就不小的嘴巴此时大张,不偏不正,刚好把苟小壶吐出来的早饭吞进嘴里。
也就达罪拔这张巨嘴,换做旁人还真的不能一滴不剩的完全吞进去。
咕噜~
达罪拔头一昂全部咽进肚子里,随即两眼喷着怒火看向苟小壶。
这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止是白麓,就连一直闭目养神的杨健也是一脸的错愕,全都看着比别人多吃一顿的达罪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配合真的是有默契啊!
“咳咳咳~”
苟小壶用力咳嗽几下,嘴巴里还有些酸酸的,这一刻,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歉意,连忙对怒火中烧的达罪拔赔笑道,
“对不起,对不起,没想到我竟然晕车,一时间没有忍住,就吐了出来,你吃着味道还可以吧!”
听完苟小壶的话,所有人终于忍不住了,全都转身趴在一边,脑袋伸向外面,疯狂的呕吐。
就连最前面开车的安之也是不断发出干呕,随着他的干呕,车身不断左右摇晃震动。
半个小时之后,所有人终于缓过来,一个个脸色苍白,力竭虚弱无比的瘫在座位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把全身力气用光了。
达罪拔倚靠在座位上,用杀父仇人一般的眼光望着苟小壶,颤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指着他,虚弱无力说道,
“这件事我们两个没完,等到牧野城,我一定宰了你!”
在这半空之中,达罪拔也不敢和苟小壶动手,要是一不小心把飞车碰坏了,他自己也活不成。
听到达罪拔的威胁,苟小壶戏谑道,
“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该吃的你也吃了,你还想干嘛?恩将仇报啊!”
“你,”
听到苟小壶这句话,达罪拔一口气没有提上来,气的赶紧翻身趴在飞车的边缘狂吐。
经过这一件事以后,飞车上的众人都不再讲话了,达罪拔和肖掩京哪怕是用充满怒火的眼睛看着他们,也不说话,二人打算一下飞车就出手教训他,让他们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飞车最前面专心开车的安之突然提醒了一句,
“你们都扶好坐稳了,这里时常有妖族出现,一会不论出什么事,牢牢抓稳就行了。”
安之一句话让所有人的心提到嗓子眼,众人所在的地方可是几千米的高空,若是真的出现了妖族,到时把飞车一摧毁,根本不需要出手,这几人没有一个可以活下来的。
或许安之可以,众人中只有他是六阶强者,可以御空而行。
可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就在众人提心吊胆的时候,一声响彻天际的尖锐叫声传来,这一声似乎在宣示主权,充满了霸气,威严,不可侵犯,让听到声音的白麓几人心中猛然一颤。
“铁苍鹰!”
最前面的安之听到这声尖锐啼叫声后,脸色一变,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
而听到安之刚才那声尖锐的叫声是铁苍鹰发出来的以后,白麓心中一颤,有股不详的念头在心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