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米尔坐在船上欣赏着这难得的化劲宗师大战,在看到秦城将阿洛打落进水里的时候,眉头也是轻轻一挑。
“看来我们的阿洛这一次算是遇上了一个强敌呢。”拉米尔摇晃着酒杯,轻笑着道。
身边的米娅沉默不言,她似乎就像是一个道具一样,只不过是拉米尔摆在那里的雕塑。
拉米尔也没在意,继续自言自语道“看样子血魂在化劲宗师之中也不算弱者了。”
“同为化劲宗师,其实也有着强弱之分,阿洛也还算是不错的,但似乎比起血魂要差了一线。”
拉米尔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如果阿洛死了,他也会被秦城找上这件事,反倒津津有味地点评着。
“不过阿洛既然能够被派到我的身边做保镖,若是只有这点手段的话,我可看不上。”
拉米尔轻轻摇晃着脑袋,似乎在感受那微醺的舒适。
海面上的大战还在继续,阿洛被秦城一次又一次地打入海水之中,但都没有受到什么太过致命的伤害。
只不过就是阿洛暂时还没办法碰到秦城的衣角,不甘地发出了一声声怒吼。
越到后面,阿洛的吼声便是越来越小,最终消失于无。
拉米尔眼睛微微一亮,将杯中残余的酒都是倒入了口中,旋即又轻轻敲了一下杯壁道“终于能看到有意思的东西了,阿洛也差不多该爆发了。”
旁边的米娅似乎对海上的战斗完全无动于衷,只是拿起酒瓶给拉米尔再度倒上了一杯酒,然后又陷入沉默。
秦城看着飘在海面之上的阿洛,脸上带着几分疑惑之色。
“这家伙还没死,躺在那儿做什么”
秦城的实力比阿洛确实是要强出一些,这一些便是让秦城压着阿洛在打,让阿洛根本没有太多反击的机会。
长棍成为了反倒成为了限制阿洛的点,秦城每次都能利用血魂刀的便利直接突脸,给阿洛一次重击。
“你还想要装死到什么时候”
秦城手中拿着阿洛的暗金色长棍,刚才的战斗之中他已经将阿洛的这长棍给夺了下来。
这一次是秦城凭实力抢下的长棍,他可就不会再还了。
虽然说没了这长棍,秦城便是失去了一个借助那长武器空隙的攻击时间,但这也让阿洛的攻击没办法借助长棍变得那么势大力沉。
秦城随手将长棍给扔进了海里,很快便是能够看到暗金色光芒被海底的黑暗给吞噬掉了。
“好痛啊”
秦城抬起头看向了阿洛的那个方向,只见他一边喊痛一边缓缓站起身来。
此刻阿洛上半身的衣服都是被秦城血魂刀的刀气给彻底撕碎了,不过真正对他造成伤害的刀气几乎没有。
秦城每一次将阿洛打入水里,靠的不是血魂刀,而是自己肉身的力量。
阿洛每一次都将血魂刀的攻击避开了,那足以劈开那些船的刀光一次也没能砍在阿洛的身上。
所以秦城才断定阿洛只是在装死,根本就没有上那个当。
阿洛直起身体之后,脸上带着又哭又笑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滑稽。
在阿洛的胸口之上,那凶兽的标志仿佛活过来了一般,九双眼睛都闪烁着让人不安的血光。
秦城皱了皱眉,他能够感觉到阿洛的气势渐渐在变化,变得凶戾了许多,但比起之前倒是没有太大的提升。
“嗖”
正当秦城还在观察的时候,阿洛却是骤然动了起来,整个人猛地冲向了秦城。
一道道攻击瞬间将秦城笼罩在内
秦城的瞳孔微微一缩,阿洛虽然实力上没有太多增强,但是这攻击手段变得简单有效起来。
这让秦城有种错觉,自己面对的好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猛兽
秦城且战且退,阿洛现在的凶威太盛,秦城还没能找到原因,不宜和他拼斗得太厉害。
阿洛的身体在战斗的过程中变得越发有些赤红起来,一道道血红色的纹路如同蜘蛛网一般在阿洛身上显现
那些血红色纹路的中心,就是那凶兽纹身
“原来那东西不光是一个纹身么”
秦城倒是听说过有些地方会将图腾刻印在身上,从而让他们获得强大力量的传说。
如今看来那凶兽纹路应该也差不多。
阿洛仿佛不知道痛楚一般地拼命攻击着秦城,在被秦城打中的时候,也是想的要以伤换伤,逼得秦城退走。
“真是野蛮的做派。”拉米尔耸了耸肩道“不过九眼纹身能够的增幅也就这样了。”
“让人变得如同野兽一般,攻击全凭野兽的直觉啧啧,感觉好像阿洛成了凶兽大人的提线木偶一般。”
拉米尔眼里带着迷醉之色,喃喃道“真是艺术啊。”
“轰”
秦城一拳砸在了阿洛的身上,皱了皱眉,再这样下去没完没了了。
原本秦城并不打算使用自己新学来的这一招,但是为了尽快解决战斗,这也没办法了。
“怪就怪你太难缠了,若是在今天之前,我兴许还真的拿你没什么办法。”
秦城缓缓吐出一口气,旋即便是静止地站立在了海面之上,哪怕阿洛朝着他冲了过来,他也全当没看到。
“嗡”
秦城手中的血魂刀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一般,上面的血红色纹路变得越发清晰起来。
秦城的感知骤然放大,然后又缓缓缩小,周遭的环境变得慢了下来,就连阿洛的动作也不再是那么无迹可寻的了。
秦思看着秦城似乎放弃一般站在那儿,双手紧紧地扣住了船舷。
“去死吧”
阿洛狞笑着,一拳朝着秦城的脑袋砸了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秦城骤然睁开了眼睛,在他眼底倒映着阿洛的动作,仿佛将那些动作完全解析了一般
秦城缓缓地抬起手中的血魂刀,按照自己分析出来的路线轻轻一划,劲气骤然爆发
“刷”
一道耀眼的刀光在秦城的面前绽放,连海面都是被生生劈出一条裂缝,然后才又缓缓合拢了来。
阿洛的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旋即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看向了自己胸膛上一道渐渐明显的血线,缓缓坠入了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