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餐厅。主要以我们这边的特色菜为主。要是生意好的话,就算是只有三成的利润,一年下来挣个二三十万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要是失败了呢?”张风来自大表哥说话起,这个疑问似乎一直都憋在他的嗓子眼。此时才安耐不住,终于说了出来。
“失败了就失败了呗,”表哥无所谓的说,“想挣钱肯定就得承担风险。你还想着人家什么都弄好了,直接叫你过去伸手拿钱吗?”
“我们需要承担什么后果吗?”
“当然是得承担一些了。如果失败了的话,我们就要承担百分之三十的责任。假如大老板投资了100万,结果都亏损了,我们就要拿出三十万来弥补人家的损失。”
“他投资100万?我以为只是一个二三十万的小餐厅呢。”张风来略显惊讶,有点不敢相信。
“我什么时候说他投资100万了?我只是打个比方。具体是要投多少万,人家还没有说。等餐厅定了型,然后再计划往里面投具体的金额。可能会连100万都不到,也有可能是两三百万。如果计划是投两三百万,那就没你我什么事情了,人家会找有资金的人合作。如果在100万以内,说不定还会找我们。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还不太清楚。他只是和我口头上说了一下,问我要是想法的话,可以找他。不过,我想,他肯定找了不止我一个人,肯定还找过其他人。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挑选更适合管理的人。他现在有两个餐厅,生意都还可以。挣了点钱之后,就又想再开一个———这是我们的大好时机,此时如果不冒冒风险,恐怕到了三十岁以后,再有这样的想法,就有点难了。”
张风来听到此处,使劲的拍了一下眼前的桌子,大声的说:“干了。什么时候开始干?”
表哥当下却显的十分的淡定,面无表情的看着张风来,回答说:“这事还不确定,我需要再找一下那个老板。人家选不选我们为合作伙伴还不一定———我想,他大概是想听一听我们这些合作者的思路以及口才吧!”
“那就是说,这事还不一定?”
“目前是这样的。如果要是我们不当回事,不去找他,我们就等于是弃权,人家也根本不会再来找我们。因为我们既没有财力,也没有过人的阅历。所以,只能毛遂自荐。”
男人之间的会话,我想除了钱财、权利、女人之外,就不会再有其他话题了。说着说着,张风来又想起了与他有过一段恋情的故人来。
张风来缅怀过去,感叹当下,哭诉着说她那个故人,现在依旧身在红尘,恋情不断,对于人世间的哀怨也是此起彼伏。
他面颊通红,眼角处时不时有热泪涌出。我向他递去摆在我眼前的抽纸,劝他事已至此,他的伤心又怎能解决他人的所困。还是过好自己的生活,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
张风来从我递去的抽纸里,抽出几张,一边擦拭着脸颊,一边啜泣的说:“要是她当初和我结了婚,绝对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她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还不是因为外边的男人,根本就没有把她当做一个有灵魂有构造的女人来看待。而只是,把她当做是一个玩物,一个消遣品看待罢了。现在倒好,她对谁都失去了信任。这么好看的一朵花,就这样要枯萎凋谢了。”
人家都说女人是比较容易掉眼泪的,而在我的经历中,遇见男人哭泣的数量虽没有女人多,却可以明显的感觉出,同样的眼泪却有着不同的苦涩。在这种苦涩之下,男人时常是为了别人而挥洒泪水。比如家人、朋友、爱人等但他们却很少因为同情而为别人掉下泪水。或许是因为‘同情’不在情亲、友情、爱情,这三情之中吧!而女人是易感的,为了别人为了自己———更多也是因为‘情’字。哀怨、委屈、盼而不得、得而又失。冥冥之中,眼泪就像汪洋中的海水,同样的咸味里,却有着不同的构造。有的身处大海中央,湛蓝而又一尘不染;有的身处于边缘,虽波涛汹涌,却污浊不堪。可海水终究还是海水,味道总是咸的,就算是给里面添加点淡水,也难以分辨出真假来。淡化的海水,为情而流的眼泪,因为某种原因,迷惑了我们的双眼,不知何为真,何为假。知道了真假又能如何呢?宁愿相信的犹如犟驴,不愿相信的就算戳破了苦胆,流淌出来的也只不过是几滴浓墨似的苦水罢了。委屈了自己,还苦涩了别人。
张风来悲伤,我是无法理解的。既然已成了红尘女子,再这样的为之流泪,不免会有点自寻烦恼,自讨没趣。属实,是有点愚钝之举。
“为了这辆破车,你就哭成了现在这副德行?”表哥有点气愤的说。
“你才是破车呢。你和破车手拉手的时候,怎么不说她是破车。”
表哥皱着眉头,歪着脑袋,沉默了几秒钟之后说:“我那是和她玩玩而已,并没有动真格。而你他妈的只要谁和你拉拉小手,你就他妈的无法自拔了。都已为只要是女人,就会像一个处女一样纯情。我们上次去ktv的时候,你不是也看见了?一个醉汉向她表露爱意时,她说的是什么话———‘你是什么品种的癞蛤蟆。’她说这话的时候,也不去卫生间里照照镜子。那个年轻的小伙,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配她是绰绰有余。人家还给她送了花,她直接就把花丢到了垃圾桶。一个ktv的小姐,我都想不通她哪来的这么大的傲气。”
“她不是在保护自己吗?难道是随便一个人向她手捧鲜花表白,她就应该同意吗?”张风来反驳说。
“那小伙子一看就是真心实意想和她谈恋爱的,根本就不是为了和她玩玩。她还说出那么过分的话来羞辱他人,来抬高自己。后来发生了什么,难道你是眼瞎了不成?一个四十多岁,胡子拉碴的男人给她丢了两千块钱,她还不是跟着人家走了。随后,怎么着了,天还没亮,她那两千块钱又在桌子上输给了别人。这种祸害将来嫁给谁,谁就倒霉,你他妈的还一个劲的为她掉眼泪。真他妈的是一头蠢驴。”
“她不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