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席方平的威胁,毛显得冷哼一声,也不见什么动作,那原本锋利得能切金斩玉的宝剑,就这么碎裂了一地。
席方平何时经历过这样诡异的事,手里的剑把就像烫手一样再也拿捏不住,被他“咣当”一下丢在了地上。
席家爷孙两个有些害怕的瑟缩了一下,却是不敢再叨叨什么了。他们的身板,可没有宝剑这么硬朗,要是不明不白的就碎了,光想想就恶寒不已。
毛显得伸了伸懒腰,很有闲心的和任一拉家长,“小子,你刚才扛进来的人,就是你在太壹宗里的武技师傅也就是你拼命也想回去救的人”
他之前,早就把这个洞窟看得明明白白,摸透了。这里除了这一朵长明火,再无奇特之处。
刚才已经被他用掉了,这心里轻松,自然也就有闲心关心别的事。
至于席方平这爷孙两个,根本就不被他放在眼里。要不是看在任一的份上,他一口唾沫飞出去,就能把他们打个穿心凉。
面对毛显得的话,任一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席墨,硬邦邦的回应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是我师傅,引领我入门,自然不能等闲待之。”
毛显得不置可否的道“他怎么了被魔兽伤到了吗”
“呃师傅的情况有些复杂,他是被我打晕的。”任一有些讪讪的笑了笑。
毛显得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行啊,跑这么一趟,就是为了把人打伤拖回来,这到底是报恩呢还是报仇”
“报恩,绝对是报恩,我哪能对师傅下死手啊,实在是情况特殊,不得不为之。”
说完,他简单的介绍了下吴世勋的发狂症状,然后担忧的接着道“大爷,我师傅这个样子,还有救吗他太容易癫狂了,每次发作的时候,都六亲不认,和外面的那些个魔兽没得区别,眼睛也是红红的,最爱手撕人,死在他手里的师兄弟,据说已经有十来个了。”
一旁的席墨听到了,快言快语的插嘴道“什么十来个,分明是二十一个了。在遇到你之前,我见到他好像又撕了一个。”
“啧啧啧这样的人,也不知道掌门师叔是怎么想的,非得留在宗门里当个祸害。知道吗,你们那个院子,就和这个山洞一样,在太壹宗的弟子眼里,都是禁忌般的存在,轻易不能进入,否则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任一撇撇嘴,不予置否,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他还清楚的记得,自己第一次被吴世勋追着在院子里暴打,然后,他在经历了无数次的蹂。。躏后,呆呆地坐在那院门口反思自己都经历了些什么。
然后,就有一个据说曾经是吴世勋徒弟的人,悄摸摸的跑来找他咬耳朵,却是被吴世勋给逮到了。
不用说,暴打一顿是必须的,然后就把他给挂在那树枝上,整整三天三夜,等到那树枝因为承受不住而断裂时,那人才终于落了地,但是人却没气了,也不知身子为何这般脆弱,连三天也没熬过去。
毛显得好奇的上前,先是检查了下吴世勋的身体状况,随即,输入灵力去对方的身体里查看起来。
灵气运行得不是很顺畅,只不过是才走到胸口处,就遇到了很多堵塞的经脉。一路迂回反转,最终才走到他的大脑里面。
此时的吴世勋意识里,发生了什么,在想些什么,毛显得自然是查看不到,但是,却是在吴世勋的后脑勺里找到一个奇葩的东西,一个让他也忍不住吓一跳的东西。
“奇怪真奇怪,他这个样子,到底是人还是兽”
面对这样的结论,任一自是好奇的追问道“大爷,你老发觉了什么”
“可怕真是可怕他还能像个人一样活着,真是个奇迹”
毛显得不停的摇头,实在是很难相信自己眼前所见。
任一放弃了追问,有些无奈的道“不管他怎么样,大爷有能力让他神志恢复清明吗”
像个野兽一样胡乱攻击人,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毛显得沉吟了一下,才解释道“你这师傅,应该是被有心人给害了。有人在他的大脑里种植了一颗兽核,这个东西,历来只有兽王才能拥有,修炼到一定得级别,可以号令天下的野兽,甚至是妖兽为己所用。”
“我的乖乖这么说,有人想把我师傅变成兽王”任一咋舌不已。
“八九不离十,对方估计是想培养一个兽王出来,但是,为的不是让兽王为他出力征战,而是为了让你师傅成为一个养兽核的甑,时机到了,再取出来就好了。”
“这个兽核有这么厉害的吗对方拿来究竟有什么用需要这么折腾一个大活人。”
“用处自然有的,这个兽核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的,修士修炼为的不过是提升自己的修炼境界,这个兽核经过人的培养,再经一道手,就能抹去里面的兽性,留下纯正的能量。”
“时机一到,再次取出来后,这就是一颗纯正得令人嫉妒眼红的灵核。修炼的时候可以毫无障碍的提升一个境界,是我倍修士梦寐以求的好东西。”
这些话,关键的地方,毛显得并没有用嘴说出来,而是避人耳目的,用意念传递到任一的脑海里。
任一不以为意,反而有些同情的道“不管那个兽核是什么,能做下这种事的人,非正道所为,想必那幕后黑手也是个歪门邪道。”
“哈哈小子,你可算猜对了一次。那幕后之人,和魔门肯定有八竿子的关系。”
“可惜嘿嘿,遇上我,算他们倒霉,白忙活了一场,却是便宜了你。”
任一不明白毛显得想要表达什么,只觉得应该不会有事的。
毛显得掏出一把小匕首,这是他野外用餐时,使用最多的一个物品。只见他手起刀落,对着还处于昏迷状态的吴世勋就要下手。
任一心慌慌的出声阻止道“不要啊刀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