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
任一的这一声爆喝,已然夹杂了灵力在里面,能够穿透人的灵魂深处,对方只要没死,听到了都会被震醒。
然而,那两个人还是沉浸在美妙的感官世界里。悉悉索索撕扯衣服的声音,吧唧吧唧的亲昵声音
即使看不到,那激情四射的感觉,也能把隔了很远的任一给烫熟了。
曾几何时,他第一次混进红楼时,也会被里面的花姑娘们,对着客人,各种花样的伺弄给逗弄得面红耳赤。
是男人,自然会想女人,这是人的本能。任一自然也不例外。
但是,像现在这样零距离的看着,还是第一次。
这里也不该看到,这是什么鬼地方啊到处都是泥水,那两人浑身沾染了泥浆,真的不是个偷花惹草的好地方。
然而,他的爆喝并没有卵用,那两人就仿佛聋掉了,不把那事干完誓不罢休。
任一突然意识到不对了,是人,就不会不要脸面,他尽在眼前,这两人哪里还能旁若无人的行那苟且之事
“唰”地一下,他的指尖,再次点燃了火苗,毫不犹豫的上前去,一把扯住弢喆那双作怪的大手,把他从席墨的身上拉了起来。
这一拉就坏事了,弢喆也不管任一是谁,所有的兴致都转移到了任一身上,却是把他当做席墨了。
这还得了任一气急败坏的直接给了他一个左勾拳,打得他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这边席墨还在不停的扭动着身子,像个虫子一样的蹭着礁石,嘴里呢喃声声,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一个二个的,这是疯了吗”
任一铁青着脸,上前去把弢喆揪过来,左右开弓,“啪啪”两声响,直打得他鼻青脸肿惨不忍睹。
即使这样,他依然不怕疼,那双手还是不安分的对着任一下手。
“滚犊子啊”
任一被摸得火大,抬起手,一个手刀对着脖子下去,直接把弢喆坎晕了。
那边,对席墨也是如此,如法炮制的让她昏迷了过去。
两个人安静的躺在地上,谁也不知道他们中了什么邪,为何做这般有辱斯文的事。
想不明白的事,索性放下。任一好歹也是个小修士,不说力大如牛,一边肩膀扛起一个人,还是没得问题。
此时的洞口,席方平和吴世勋安安静静的待着,并没有跑远。他们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着,眼也不眨一下。
两只之后,良久之后,吴世勋举起手,啪啪啪的拍了起来,神情说不出的快活。
“哈哈哈老爷爷,你输了,哦哦哦我又赢了。”
吴世勋高兴得又蹦又跳,眼里的快活是那样的真实,甚至,看多了,居然还有点可爱。
席方平摇了摇头,暗到自己一定是老糊涂了,否则怎么会认为这样的人可爱呢
不过,被吴世勋这么一翻闹腾,那输了的郁闷却是少了不少。
吴世勋是个机灵的“孩子”,正因为玩游戏赢了蹦哒得欢快呢,冷不丁就看到任一扛着人出来的身影,顿时像很久没见到主人的大狗一样,一个恶狗扑食,对着任一就扑了过去。
任一要是还是从前的乞丐,吴世勋这么一下,绝对会让他当场出丑。现在却是眼疾手快的躲了过去,临了,他还故意向后一踢,刚好踢着吴世勋的屁股。
饶是吴世勋武技高超,被这么整了一下,脑海里明明知道怎么躲开,也制定得有方案,只要身子稍微侧一下,手撑着地面一下,用点反作用力,就能很轻松的站起来。
一切都有条不紊,思路周到。奈何,身子没有思想这般灵活,直直的就摔了个狗啃泥。
“呸呸呸”
吴世勋一嘴的泥巴,样子说不出的搞笑,不过,现在可没有人有时间去笑话他。
席方平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孙女席墨,看见她这个死人样子,脾气顿时就上来了,一把把席墨从任一手里夺了过去。
“墨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阿爷啊,阿爷年纪大了,经不住你”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他已经经历了一次,实在是不想再来第二次。
不过,他的悲吟很快就戛然而止了,只见席墨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看着席方平,“阿爷,天亮了吗太好了”
她没想到,自己刚才只是眯了一下,这天就亮了。
她锤了锤自己有些发酸的肌肉,一边捏捏揉揉,一边小声嘟囔着,“奇怪我身上好痛啊难道是有人趁我睡着了,打了我一顿”
“噗嗤”任一此刻只觉得耳朵太好也遭罪,就不该听到席墨这番话。
席墨拿眼疑惑的看着任一,“师兄不会是你打的吧”
“咳咳我打你做甚,你又不是敌人。”
任一尽力稳住自己的脸色,不让自己露出什么不该有的情绪来。
这事,涉及一个女人的声誉,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说出来的。
席方平才不管谁打了谁,只要席墨平安,他就谢天谢地了。
“太好了,墨儿,刚才看你脸色苍白,不省人事的样子,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呃让阿爷担心了,是我的不对啊啊啊欠”
席墨低垂着脸,也不好多说什么。
她除了浑身酸痛外,整个人都是湿的,早上的凉风一吹,自然就经受不住,浑身开始打起了哆嗦。那话头就这么被掐断了。
席方平自是赶忙拉扯她,“走走走,赶紧回去换衣服,你这样非得生病不可。”
席墨拒绝了,“阿爷,没事的,我年轻,抗的住。”
说完这话,她立马就被一个大喷嚏打脸了,一串鼻涕来得这么猝不及防,在两人的面前,哧溜一下就淌了下来。
“哎呀”席墨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赶忙转身,用湿答答的衣摆,胡乱的擦拭着,一对耳朵红彤彤的,可想而知她此刻的窘迫心情。
“咳咳师妹是个女孩子,不用学男人逞强。我这里有颗强身健体的丹药,可以预防一些凡人的疾病,对这个感冒效果最好。师妹赶紧吃一颗吧”任一好心的递了一颗褐色的丹药过去。
回应他的,却是席墨无情的拒绝,“谢谢师兄,我不需要,我能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