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任一,无麟子还能逞强一下,因为任一看着就是脾气很好的那种人。
蓝灵可不一样,势力和气质摆在那里,令人望而生畏。他个小娃娃可有些招架不住。
“怂包。”
蓝灵翻翻白眼就走了,任一本来抬脚也要走,不过,想到对方头上的伤,不可避免还是对无麟子有些内疚的感觉。
“这个药,我帮你擦到伤口处,多擦两次就好了。自己保重哈!”
轻轻拍了拍他还有些稚嫩的肩膀,任一带着两小只追着蓝灵而去。
“呃”无麟子直到人走远了,才缓过劲来,喃喃自语道:“谢谢!”
任一他们的脚程很快,毛显得他们前脚来到大海边的时候,他后脚也赶到了。
此时的海边,已然一团乱。
那个海皇姬三鬣像个霸王一样,把所有的渔民赶出了那个小村,不与他们回来。
自己则霸占了里面最好的一间茅草屋。这是一间两层楼的小茅房,下面是个蓄养家畜牲口的栅栏,上层是住人的地方。
此时的小茅屋摇晃得很厉害,隐隐约约还有一个似压抑痛苦,又带着一丝欢愉的声音传来。
不远处的沙滩上,一个光头老头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他的旁边是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她们正是海族里的其中一个支脉虞颌族的最后两个遗民。
“爷爷,那个男人真不要脸,大白天的也做这种事,也不怕精”
小女孩唠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光头老人打断了,“闭嘴吧!这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事。那姬三鬣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咱们只有等他玩腻味了,自己主动离开这个地方,否则的话,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看不见吧。”
小女孩无奈的叹息一口气,“唉就是可惜了那个大美人,白白便宜了那个魔鬼。”
“哼!这世间,被他看上的女人,你以为能逃脱的有几个?你当年要不是侥幸激怒了他,现在的下场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呸!那个色痞子,就知道咋弄女人,我咒他不得好死。呸呸呸”
小女孩看着是个小萝莉,其实是个身心发育成熟的女人。被姬三鬣偶然撞见惊为天人,自此痴缠于她。
因为不愿意被姬三鬣收为后宫之一,她恶狠狠地挑衅了一番,得以逃脱了魔掌,付出的代价就是,变为一个只有七八岁大的孩子。
她是虞颌族最后的族人,兼顾着繁衍后人的重担,总不能在她这里断子绝孙了。
事实是,她现在是个孩子身体,只要那姬三鬣不给她解开咒语,她这辈子就算是毁了。
当然,也还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杀了海皇姬三鬣,这样是最容易破了他的咒语。
奈何她的爷爷光头老人此时已经残废,断了一只手一只脚,这对海族来说是致命的伤。
等待他的,将是越来越衰败的身子,越来越退步的修为,直到退无可退,彻底坐化为止。
当日海皇姬三鬣上了大船,就发现了他们爷孙两个,能活下来,还多亏了那个叫席墨的女人。
姬三鬣沉迷席墨的美色,对于他们爷孙两个直接忽略,看都不看一眼。
那席墨不识小女孩的好心提点,虽然被姬三鬣一直痴缠,也有防备之心,奈何狼心似铁,一个强大的男人,要想扑倒一个普通资质的女人,那还不是吹口气的事,不要太简单了。
席墨直接就没来得及挣扎,就被花间老手姬三鬣给拿下了。
两人在船上浪不过瘾,又跑到岸边去祸害那些渔民,把他们从赖以生存的小渔村赶了出去。
光头老人残疾后,这个心也变得稍微柔软慈善了点,至少还愿意拯救那被绑在船头船尾的两个倒霉汉子。
吴世勋虽然是个懵懵然的傻样子,好歹生活能自理,只是一天叫嚷着要找哥哥,让人烦躁外,倒也省心。
至于毛显得的三徒弟弢喆,那就是个很大很大的麻烦,光头老人每隔两个时辰,就得拿着小刀子去狠狠伺候他一番。
他因为中了蓝蝠的毒,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人越发的像个蓝蝠,甚至是在他的后脊背处,已然有了两个小包凸起来,他们都猜测,他就快长出翅膀来了。
到时候,他这样不人不兽,没有感情思维存在,只知道杀戮的存在,也不知到底要不要提前终结他的性命,以绝后患?
光头老人看了看时辰,再看了看不远处还在摇晃的小茅屋,提起一把匕首就朝一块巨石走去。
弢喆已经被他提溜到这里来,用海族的一种寒铁链牢牢捆绑住。
还没靠近,就听到他振聋发聩的怒吼声。
光头老人烦躁的叹了口气,麻溜的一把捏住他的嘴就开始干起活来。
“咯吱咯吱”
令人牙酸的声音穿了出来。
也不知何时,一个陌生女人清脆的呵斥声,从他的身后传来,“喂!你你你你们俩这是在干嘛?光天化下玩这个,要不要脸。”
光头老人一脸懵逼,他才刚收拾完弢喆,自己就被人用话收拾了。
“小姑娘,说话要负责,别随意瞎叨叨。”
“呸!臭不要脸!两个男人在这里玩虐,也不知害臊。既然敢做还怕别人说嘛?”
“你再说一遍?”
光头老人气的够呛,他难的日行一善,却被人这么误会得这般龌龊,实在是太过分了。
“哼!两个贱人,懒得搭理你们。”
此人袖子一甩,大咧咧的朝着海边走去。
光头老人岂是个会吃亏的主,狠狠甩开弢喆那张想咬人的嘴,他手里的匕首毫不犹豫就朝着这个陌生女人刺去。
这要是被插中了,绝对会让对方来一个透心凉的极致体验。
这个女人果然不是普通人,试问寻常女人也没有谁会像她那般胆大的,独身前来海边。
“滋啦”的声音令人耳朵难受不已,这是那匕首在碰撞到女人后背时发出来的。
“你居然有宝甲在身?”光头老人看着自己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此时已经折断成两截。
陌生女人不屑的甩了甩头,“哼!这有多稀奇啊?少见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