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没错,正是此事。”
叶牛面色大喜,在黝黑的脖子上面,那颗足比正常人大了一圈的脑袋,也被他点的如同小鸡琢米似的,生怕扶摇会反悔。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说吧叶牛大哥,你想让我去哪。”
扶摇从没有反悔的意思,因为在他心里面真男人就该有说到做到的气魄,从不失言。
而且没有了叶菲菲的叶家,对扶摇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出去磨炼一番。
“哈哈哈,我果然没有看走眼。”
叶牛脸上笑意愈浓,走到近前本想给扶摇一个拥抱,但是被后者果断拒绝了。
“老弟可知道涂州?”
叶牛尴尬的笑了笑,紧接着说道。
“涂州?是我们紫陌皇朝境内的涂州吗?”
扶摇有些疑问,因为据他所知在这周围的几个皇朝内,名为涂州的只有那一处。
“对,就是位于我们皇朝腹地的涂州。”
扶摇点了点头接着道:“涂州我是知道,但是你具体想让我去涂州做些什么?”
叶牛挠了挠有些杂乱的头发,左看看右看看,像是有些难为情,涨红着脸吞吞吐吐道:“其实是为了我姐姐。”
“啥子,你姐姐?”
扶摇哑然,心想自己从来都没听说过叶牛还有个姐姐啊。
“唉,准确的来说,是我同母异父的姐姐。”
叶牛不在隐瞒,把扶摇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后,便缓缓道出了他想让扶摇去涂州的理由。
“…………”
扶摇听叶牛说明白事情的原委后,心里面不禁感到一阵狗血。
其实说白了,就是叶牛的母亲在生叶牛之前,曾给他抠门的父亲叶一财带过绿帽子,并且还生了个野女儿。
不过碍于叶一财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叶牛的母亲已经临盆在即,故不好多做惩罚。
于是他便把其女儿扔回了涂州娘家,并命母女俩永远不能再见,这事在当时才算揭了过去。
可毕竟亲生骨肉血脉相连,天底下做母亲的,又有谁能忍心放任自己的孩子不管,更何况家中的老母也上了年纪,难免会出些什么乱子。
迫于无奈,叶牛的母亲只好让叶牛代替自己,时不时的去看望一番,顺带送点金币晶石什么的以供其花销。
但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随着叶牛外出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叶一财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夫人竟还和那个贱种存有联系。
大怒之下,叶牛的父亲为了彻底断绝两人的关系,从此便命令任何人都不准再去涂州,一直到如今。
“呃,扶摇老弟,其实这件事情乃是我家的家丑,除了你之外没有第二个外人知道,还望你不要外传。”
叶牛脸色十分严肃:“还有就是我们姐弟俩已经失去联系半年多了,母亲那边实在是放心不下,整日里忧心忡忡的甚是憔悴。你看能不能早日启程,老哥我感激不尽。”
叶牛对扶摇抱了抱拳态度十分恭敬,就像是面对长辈一般。
扶摇看到叶牛的模样,不禁想起又了自己的姐姐,一时间心中颇感同情道:“放心,我收拾一下,明天就出发。”
“好,那我明天在去找你,随便把需要寄托的物件也给带来。”
叶牛再次对着扶摇抱了抱拳,然后便急忙跑回家准备明天的东西去了。
……
次日凌晨,黑夜还未曾完全褪去。
“扶摇老弟,扶摇老弟?”
叶牛站在扶摇门前,没有像上次一样直接闯进去,而是规规矩矩的轻声呼喊道。
“稍等。”扶摇从打坐中醒了过来。
只见他稍作洗漱调整,随手披上了一件黑色的袍子,然后又拿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塞进储物戒,就走了出去。
“扶摇老弟,需要带的全在这里了。”
叶牛从怀里掏出了一颗亮银色的储物戒,非常不舍的伸手递给了扶摇。
扶摇知道叶牛的家里很是富有,但是当他接过戒指看了看,还是被里面的景象给震住了。
好家伙,只见里面光是晶石都足有上万颗,还有各种珍贵的药材和丹药,更是都快堆成了一座小山。
“其实里面的这些东西都是母亲在这十几年来所慢慢攒下的,但是你放心,等你回来后老哥我一样也少不了你的。”
叶牛拍了拍扶摇的肩膀,示意此事成了之后,自己绝不会亏待了他,也示意他一定要把事办好。
“那好,我走了。”
扶摇平复下心情,又瞄了瞄那座眼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的通天塔,稍作顿足后,便迈开步伐往山下走去。
“扶摇,奉叶一财之命,下山去外采东西。”
叶家府邸门口,扶摇拿出了叶牛事先替自己准备好的令牌,才勉强得到了守卫的放行,不然连这叶家大门都出不去。
……
涂州,位于紫陌皇朝的腹地,那里四季如春,经济繁荣,同时盛产各种布匹和军用甲胄,堪称紫陌皇朝的第二大城市。
不过此处虽在腹地,但是有一座梁琦山脉所阻隔,需要绕行很远的距离才能抵达。
扶摇从叶家出来以后,就一直沿着废弃的古道前进,一边忙着赶路,一边还不忘刻苦修炼。
“虽然以我坐照二阶的修为在同辈之间也还算可以,但是等姐姐出塔后,她的修为肯定会有一个质的飞跃,我万万不可落下太多。”
扶摇看着道路两旁绿油油的垂柳,不禁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因为若是连叶菲菲都超越不了,那自己还有什么资格来谈保护她。
“喂!前面的小子,赶紧给我闪一边去。”
可就在扶摇惆怅间,一架用灵栖木制做而成的火红色马车,突然从扶摇后方的匝道上串了出来。
这条古道本就狭窄,再加上这马车足有三米多宽,且被四匹强健的黑色鬃马拉的飞快,如若扶摇不及时避让,定会发生一桩惨痛的悲剧。
“还愣着干什么,难道你是想找死吗!!”
马车上,手持着两根缰绳的黑面大汉看扶摇并没有避让的意思,且生的白白净净的一脸书生样,为了尽快把车内的东西运走,便面露杀意的威胁起来。
扶摇自知这灵栖木奇重无比,其硬度和寻常的钢铁比起来,都不逞多让。可无奈道路旁边除去柳树,是一条泛着臭味的水沟。
虽然这条水沟并不是很大,但里面却鼓着密密麻麻的汽泡,和各种动物的尸体。光是看上一眼,都不由得一阵反胃。
扶摇看着水沟啧了啧舌,又看了看并无灵力波动的大汉,于是瞬间就放弃了让路的想法,准备强行让这辆马车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