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地上的女人突然好似鱼儿一样动弹了下,嗓子里发出锯子般的喘息声。
作为一名已然生出武道真灵的绝顶大宗师,生命力其实早就和普通人是两个档次了。
就算浑身骨断筋折,肌肉像棉花一样被人揉成一团。
只要武道真灵未失,她就能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不过没有身体气血支撑,她体内的真气就好似无根之萍,迟早会一点点散去。
但如果没有外力干涉的话,这个过程也会十分漫长,数以年计。
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么多江湖传说中,幸运的小子掉入绝地却能遇见活着的高人,还能学到一身好武艺出来。
当然,这其中大部分是编的,但也有真正的幸运儿。
他们遇见的就是如同老女人这般的武者。
这边,江平则是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强力伸缩大裤头。
自从上次在南岳峰和无矩至尊打了一场,差点光天化日之下遛鸟,江平回去之后痛定思痛,最后还是花费了重金打造出七条伸缩弹力大裤头。
这种大裤头采用异种冰蚕吐出的寒丝,不仅能随时保持干燥透气,还能随着压力伸缩不变形,最大极限甚至能膨胀十倍。
七条大裤头,七种颜色七个图案,一周轮着换,每天还能不重样。
这一次小试牛刀,果真没让他失望。
而后他听到地上女人的喘息,却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还用脚踹了踹她,问道
“来历,姓名,还有,报上后台。”
他的确一般不会随便打女人,那是因为他随便起来就不是人。
这不,他差点就把人给打死了。
而地上的女人闻言不由一阵颤抖,刚刚那种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了。
她心中的警示没有错。
她该断臂求生的。
可惜她犹豫了。
现在的她只能算是生不如死。
但她如何能想到她眼中的小绵羊会变成一只这么恐怖的怪兽。
那种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肌肉都被碾压的感觉,她发誓这辈子都不想体验第二次了。
“林娇娇,我我是魔门的人,你你不能杀杀我”
老女人林娇娇声音颤抖地说道。
至于后台,她已经是绝顶大宗师,除了两位至尊之外,又有谁够资格当她的后台。
倒是入幕之宾有不少。
她此刻说的每一个字都给她带来了无尽的痛苦。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只有蛮力的变态,便是号称天下巨力第一的镇狱龙象劲怕也是不会有这种力量。
那是可以击碎一切的蛮力。
难怪阳气如此充足,要是这还不充足才有鬼了。
近距离之下,林娇娇想不出还有谁能逃脱那两只巨手的撞击。
她眼珠子艰难转动,又见到唇红齿白,一副翩翩公子模样的江平,虽然此刻衣衫褴褛,破破烂烂的,却是更显柔弱气色。
他爷爷的,男人都是骗子
江平听了,不客气再踹了一脚。
“废话,本公子还能不知道你这副骚浪模样就是魔门的人,我是问你有无亲朋好友,他们又姓甚名谁”
江平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无奈道
“万一有我惹不起的,或者有我认识的,我不就饶你一命了,这年头,和气生财嘛。”
可为什么我听起来你一副要灭我满门的样子
林娇娇心里颤抖,却是打死不再相信江平的鬼话。
她生平第一次庆幸自己没几个亲族好友,否则连累了他们,她便是死了,恐怕也要受到后人的唾弃。
嗯,真到那时候,可能也没后人了。
“没没有。”
林娇娇的颈椎也被打断了,此刻她连摇头都做不到,只能不断眨眼,表示自己说的是真的。
“那就实在让本公子有点为难了。”
江平一副为难的模样道“我一般不杀女人的。”
林娇娇刚刚升起一点希望,就听到江平继续道
“那个谁,东月,你来搞定。”
她还没反应过来。
就感觉自己身子一冷,眼前迅速结霜,而后一层厚厚的冰块包裹住了她。
几乎就在林娇娇的气息消失的瞬间,就有一声惊呼传来
“手下留情”
而后一个魔门大宗师出现在江平面前。
这魔门大宗师乃是一个容貌俊美,魅力非凡的成熟男人。
看上去才三十余岁,正是一个男人最巅峰的时刻。
当然实际上有多大了,那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他看着地上林娇娇的尸体,面色难看。
“你杀了她”
江平一脚踩下,冰块直接破碎成小冰渣,林娇娇自然也随之化作千万块,打碎了这个魔门大宗师的幻想。
“显然,是的”
江平无所谓地摊了摊手,很是正义道
“本官乃是朝廷命官,这一次是受你们正魔之邀而来。这个女人敢对本官出手,就是行刺朝廷命官,罪当该诛。
本官杀她,合情合理,且合法”
“你若有意见,尽管出手。”
江平虽是挂着一身布条子,腰间还露出了一角冰丝内裤,但此刻他负手而立,带着刚刚踩碎一位绝顶大宗师的性命和煞气,竟仿佛大势扑面,压得对面同样的绝顶大宗师眼神一阵动摇。
“你可敢留下姓名”
这位魔门大宗师问道。
“有何不敢”
江平冷哼一声,铿锵有力地回道
“本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赵东厂指挥使,徐正元是也”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东厂指挥使本尊记住你了”
那魔门大宗师也留下一句话。
“本尊黄泉谷主九幽,改日定要登门拜访。”
说罢,他身形一闪,已经消失。
“哼,区区一个魔门魔尊,也敢威胁本官,真是不自量力”
江平抬头看向虚空,声音郎朗道
“本官无意插手你们正魔之间的战斗,但是你们若敢对本官不敬,那便是在与我大赵为敌
你们就且看看我大赵边境五十万的镇北军是否刀利马肥
够不够马踏天柱山
勿谓言之不预”
说罢,那因为战斗爆发,绝顶大宗师身死而引来的各种目光都是立马收了回去。
虽然感觉这小子说的很嚣张,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他娘的说得对
算了,惹不起躲不起嘛。
江平周身千米内,顿时无人逗留。
一个身穿花绿长袍,面色阴鸷的中年男子身形暴退,直到千米之外,才在一棵大树树冠上站定。
他安抚地摸了摸衣袖中跳动的朱眼蟾蜍,心有余悸地喃喃自语道
“该死,那姓洪的可没说这小子这么厉害啊,连绝顶大宗师都是说杀就杀。
姓洪的还说这家伙特别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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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老子就怎么想不开惹上他了呢
以后难道就只能避开他走”
说着说着,他又狠狠咬了咬牙道
“老夫也不是好惹的大不了就去赔个礼道个歉。”
嗯,还得找个没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