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登鬼宴第九百一十九节先登台者“哼,行了,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完了,按照规定,来此的魂师友人们,各自都寻着自己该待的地方等待去吧,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这个舞台我会让给在场的年轻后辈们展示自己,希望各位年轻的魂师不要吝惜自己的能力,三招之内把自己的绝对实力展现出来即可,我蒲灵公希望看到你们这些青年的风采”狠话说过之后,蒲灵公在即将离开擂台之前,一改先前严厉的态度,又说了些振奋人心的激励之语,显然是怕自己刚才的话太重,会让很多人害怕或者反感,他虽然是在警示一些心怀不轨之徒,却也没有把自己树立成一个大恶人形象的打算,所以之后这激励之语来的恰到好处,马上就让蒲灵公不再显得穷凶极恶,而是给人一种长辈般的公正和严厉,突然让很多人对蒲灵公的感觉改观了不少。
蒲灵公说完话,身子又凌空飞起,从池面中心,直接飞到了冥寿池旁的一处小亭子之上,那小亭子七八米高,四角平顶,上面居然有一个石砌的板凳,和拱形的穹顶,像是专门砌成用来观览冥寿池的,在那里,蒲灵公正好可以俯看整个冥寿池上的情形,若是参与比武者在池面上进行灵魂战斗,蒲灵公也能从那里观察得一清二楚,那里就是蒲灵公作为此次比武裁判的专属位置,一个很不错的观景平台。
蒲灵公从池面离去,池周边一些前来参赛的魂族魂师,竟也有从池边离开,向着蒲家镇外漫步而去的,不用说,这些人本来就没打算正经参加此次蒲家的比武招亲,或者有一些人对强制入赘蒲家还要改姓的事情无法接受,所以也就不再打算继续参加这次的比试,他们相信蒲灵公不会信口开河,真会动手废掉那些违规者的人魂,既然如此,他们继续参加的风险远大于收益,不如就此离去,显得更安全一点,他们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废掉,更不想让自己家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子弟,给别人的家族做了嫁衣。
离去的倒也不少,陆陆续续的,池边竟走掉了一二百人,其中包括一些跟着自家年轻族人一起来的长者老者,这些人走后,冥寿池边反倒显得空旷了许多,也不显得那么嘈杂,心怀鬼胎之人大多数都已离去,留下的人自然多是些真真正正想来和蒲家联姻的,他们这些人很多不在乎最后是不是需要改姓,只要能娶了蒲梓潼,只要能成为蒲家未来的家主夫婿,那么他们就有了足够的蒲家资源,也能为他们的原姓氏族谋得不少的福利,姓什么,在很多前来参赛的人心中并不重要,一人改姓,全族得益,才是很多人的目标,这也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魂师留下的原因,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
见有人离开,蒲灵公并没有阻拦,只是冷
眼旁观。
重新回到了湖面之上的蒲穆也没有用魂音劝阻那些离开者的意思,他们蒲家本来就是要从众年轻魂师之中选取一个可以效忠他们蒲家的青年精英,既然那些人不愿意接受他们蒲家的条件,就更不可能会效忠他们蒲家,这样的人,他们蒲家不要也罢,而留下的,至少算是满足了这个基本条件,至于留下的人中有没有人是在撒谎,蒲灵公其实并不害怕,因为他早就内定了顾良才了,其余的人实际都只是跟着陪跑,就像现世中那些已经内定了的招标项目或者招聘程序,结果早已明确,但表面文章还是要做一下的,所以蒲灵公不担心有人会撒谎,因为他坚信顾良才不会落榜。
“如果没有要继续离开的人了,那么比试就从现在开始,既然是比武招亲,比试便是以打擂的方式开始进行,谁想上台,就可以找我报名,一次上台者不允许超过两人,获胜者获胜之后,若三十秒内还没有出现下一个挑战者,那么就判定此人获得了最后的胜利,有向我们蒲家家主之女蒲梓潼挑战的权力,所以有意者不要迟疑,错过了时间,可能就没了挑战的机会,还望各位青年才俊仔细斟酌,根据自己的实力情况,选择上场的时间。”该离开的都离开了,剩下的人有坚定站立着的,也有略显犹豫的,但是蒲穆不准备再等这些人在那里纠结了,而是继续释放着浑厚的魂音向众人说道,宣布着比试的开始,开始等待着第一个打擂者上台。
蒲穆话音刚落,就有一人举起了手里的圆扣石牌,将魂力快速注入了其中,让那石牌里发出了嗡嗡的魂鸣声,示意自己要先上台参加打擂,这人身上的魂力不过高级魂王,却成了第一个参与上台打擂之人,若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这人的穿着竟和蒲家镇的一些蒲家守卫穿着基本一样,显然这第一个先登台者竟是蒲家自己的子弟,也就是说蒲家里也有人想娶蒲梓潼或者想攀上家主之位,这并没有被规则禁制,所以也不是不可为之事。
“何人报上名来”蒲穆没有因为那人是蒲家之人,就对其另眼相待,其实那人他怎么可能会不认识,都是蒲家族人,生活在蒲家镇,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能不知道那人的姓名,只是根据流程,他还是问了一声,来确保众人知道上台者的身份,好让大家在比试之后辨别最终的比试结果。
“大长老好,后辈也是蒲家之人,名叫蒲祝山,见过蒲穆大长老。”听到蒲穆的问话,那人直接灵魂出窍,整个灵魂飘到了池面之上,向蒲穆回话,不过没有马上往池中心赶去,只是在池塘边缘拱手作揖,好像在等待着蒲穆的应允,不敢有所造次。
“祝山啊,好,上台来吧”见说话
之人已经灵魂出窍,恭敬地浮在池塘边缘,没有马上往擂台上赶,蒲穆很欣赏地点了点头,冲其招手道,说实话,蒲穆一直都很想把比武招亲的头筹留在他们自己蒲家之内,他认为这样才能保证他们蒲家的血脉精纯,所以对于蒲家的参赛者,他不论实力,都会给一个不错的脸色,让这些蒲家族人有信心登台,并努力争取蒲家的家主之位。
见蒲穆的态度极其和善,那名蒲家之人倒有些放松了下来,不再对蒲穆以及蒲灵公十分忌惮,也就顺着蒲穆的招呼,灵魂大步流星地往擂台上赶,此时的他,好像有着不错的自信,不知道是因为得到了蒲穆的应允而感到了认可,还是因为主场作战让他信心十足,总之他很无畏地就攀到了比武台上,小心翼翼地和蒲穆并肩站立,等待着另外的打擂者继续上台。
“蒲祝山,蒲家之人还是高级魂王啊,这第一个登台者的水平就这么高,还有主场优势,那些高级魂王以下的魂师挑战者恐怕就没有上台的机会了,我要不要上去试试呢”望着蒲祝山登台,蒲穆开始倒数着30秒的挑战时间限制,楚云生倒是有点蠢蠢欲动,但是一想起蒲祝山的等级和其身份来历,就有些怯场似的不敢冲动,在张嫌身边开始自言自语,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在纠结犹豫。
“这蒲祝山不强。”张嫌听到楚云生的自言自语,微微一笑,向楚云生道,但是并没有上去打擂的打算,好像也不在乎蒲穆在台上读秒。
“不强那可是高级魂王啊,虽然和张嫌你比起来可能不算太强,但是比起这里参赛的所有选手来说,已经能赶超近半数的报名魂师了,你让那些魂力只在初级魂王和高级魂王的挑战者怎么办他们可是也抱着一线希望而来的。”对于张嫌的判断,楚云生觉得有点太主观了,张嫌的魂力是中级魂祖,对于高级魂王确实不会多么看重,但是在场的魂师之中,魂祖之上的魂师才有多少,那第一个出场的就是高级魂王等阶,简直就是让魂祖以下的魂师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而他楚云生也不过高级魂王,当然也有这种压力,所以才会犹犹豫豫不敢上前,担心一上去就会灰头土脸的下来。
“他魂力虚浮,应该是借用了某种外力临时提升到的高级魂王,如果我没猜错,他大概使用了某种魂药,这虽然能临时提高他的魂力强度,但是无法让他在台上坚持多久,一旦魂药失效,他的魂力应该也不过中级魂王,他只是先登台虚张声势,然后赌30秒的读时而已,他想要取巧获胜。”张嫌自然不是主观判断,而是客观地阐述着一个事实,他的灵识感知不知道比楚云生强多少倍,还有着碑魂拓、鬼目和鬼嗅之
力,对于一个灵魂的状态判断,比楚云生这种没有多少侦查和感知手段的人判断的要精准许多,那蒲祝山一出现,他就发现了蒲祝山身上的魂力情况,也就不觉得蒲祝上有多么强了,只是一个想要先出头取巧之人,毕竟30秒的读时还是很短暂,若是直接让所有人因为犹豫不决而错过了时间,那么最终的胜者就是他了,他也就能继续向蒲梓潼挑战,有机会获得最后的胜利。
“他想趁着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然后”张嫌解释完,楚云生也马上反应了过来,知道了那蒲祝山在想些什么,觉得此人的心机倒也算不低。
“你不用上,你的实力应该比他还稍微强点,等到有了合适的对手,我会建议你上台比试的,你不是已经不打算入赘蒲家了吗只是为了历练的话,我能帮你找个更合适的机会,你信我的话,就先在这里等着就是,让他们先互争去。”张嫌知道楚云生明白了,也知道楚云生因为明白会想上台挑战,张嫌拍了一下楚云生的肩膀,将楚云生按住道,说话时,他的眼睛依旧注视着擂台上的情况,没有露出特别的异色。
“我比他稍微强点”楚云生从来都没有在张嫌面前显露过实力,甚至灵魂都没有展示给张嫌看过,他不知道张嫌的判断依据在哪,但总觉得张嫌不像是随口一说,最终也就在疑惑中打消了上台比试的念头,等待着张嫌给他安排,眼睛同样跟着张嫌看向了擂台,看着那个先登台的蒲家魂王蒲祝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