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远处的天空,一道倩影缓缓飞来,落在了林川的身边。
步练师在林川离去后就一直用绝对感知捕捉着林川的动向,在感知到林川很不稳定的灵力波动后,她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过来看一看,这个时候除了她,没人能够走进林川的心里。
“我看到了所谓的真相,可是……”林川闭上了双眼,微微摇了摇头。
步练师没有说话,上前轻轻抱住了林川,有些时候,你并不需要说什么话去安慰一个人,你只需要来到他的身边,表达一个存在感即可。
林川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反手抱住了步练师,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只是静静地依偎。
长时间的沉默后,林川终于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沂江城是被木离灭城的,他并没有被冯缘控制!”
步练师的神色微微一动,“然后呢?”
“木离其实就是父亲木征的儿子,只不过父亲自己并不清楚而已,当初母亲秦如心一直无法生育,有一次父亲醉酒后,错将母亲的贴身丫鬟当做了母亲,发生了关系,这件事情没人知道,最终的结果是,那名丫鬟离开了木府!”
“后来,木离出生,但他的母亲却病重,临死之前将木离的身份告诉了母亲秦如心,这才有了后来收木离为义子的事情,但父亲并不清楚当初发生了什么,唯有母亲知道!”
“再后来,我的出生,以及种种事情的发生使得木离的心态发生了变化,但因为我与木离关系一直很好,他心中的压抑也就渐渐消散了很多,直到后来遇到了冯缘,他看出了木离的天赋,但由于木离在压抑自身的过程中,也使得自己的天赋被压抑,无法真正展现出来,于是为了刺激木离,冯缘以秘法,将木离心中的恶念引出,而后不断的放大……”
“也就是在不断放大的邪念之中,木离释放了自己的天赋,化身成为恶魔,以绝对的碾压之势覆灭了整个沂江城!”林川说到这里时声音已经很小。
其实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如果没有林川的转生,如果没有木离的压抑,很多事情都可以避免,甚至就算林川转生,若是他更多的留意到木离的心态,可能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
木离的记忆虽然被封印,但他的天赋也同样被压抑了,可能现在还感觉不到,但总有一天,木离会因为记忆的封印而出现问题,但如果解开封印,木离又该如何去面对曾经的自己,甚至再次堕入无尽的杀戮之中。
林川没办法预测那个时候的事情,他只能尽可能的去帮助木离,但能拖延多久,他也不清楚。
半天时间过后,林川与步练师回到了宙光殿,众人心有灵犀的没有询问什么,而是各自进入修炼之中,像是没有意识到两人的回归一样。
之前仙骨大战爆发之后,林川已经将宙光殿中燃烧的灵石拿了出来,只留下了九天玄玉在运转,而今众人回归,林川也清楚大家离开仙古界后面对的危机,因此毫不吝啬的投入了无数灵石,再次将宙光殿与外界的时间差维持在了三十倍。
在宙光殿中修炼一天,就抵得上外界一个月,这是林川能够为众人争取到的最大限度的修炼时间了。
只不过想要维持三十倍的时间差,灵石的消耗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即便之前收入不少,这些灵石也维持不了多少时间,因此林川还得抽时间再去弄点灵石才行。
不过在这之前,林川准备先将兽王印和玄黄剑两大仙器炼化。
这两件仙器的威力很大,太子骸之前能够以凶兽拖住众人,兽王印的作用功不可没,而今太子骸已死,但其上的精神烙印还在,这就证明之前死去的太子骸还是分身。
不过通过这次的事情,林川对于太子骸的身份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他怀疑太子骸的真身其实就是那个施展金手指的强者,但这个人可能无法离开自己所在的地方,也或许是身受重伤,只能以分身行事,这才有了太子骸分身杀之不尽的假象。
若想真正永绝后患,可能还需要找到那个人的真身才行,但以那个人的实力,林川暂时还没那个能力去与之决战,因此他只能暂时收起想法,尽快提升实力。
耗费了近乎半个月的时间,林川终于将兽王印与玄黄剑之上的灵魂烙印抹除,这还是林川有摩诃圣经的情况,否则的耗费的时间可能更长。
看着手中的两剑仙器,林川蹩了蹩眉。
他手中的仙器已经很多,再拿这两件仙器作用似乎不是很大,因此考虑再三后,林川决定将这两剑仙器给其他人用,如果他有需要的话再拿回来也不迟。
步练师已经有了镇界盘,秦朗的紫霄神雷威力已经很大,暂时不需要仙器,而空陈有落樱长琴,史进有丹炉,北斗有圣器匕首,似乎剩下的人也不是很多了。
算了一圈下来,林川发现他们晓组织真的是非常富有了,在其他势力手中,仙器乃是最顶尖的宝物,一个二级修真势力都不一定有一件,结果他们组织却有这么多。
最终兽王印给了玄武,毕竟借助兽王印,玄武可以更好的打探情报,而玄黄剑则暂时给了南斗,反正晓组织中也没有人用剑,其实给谁也无所谓。
做完这些之后,林川缓缓沉下心神,进入了自己的精神之海。
无尽的精神海洋之中,林川的身体悬空而立,凝望着不远处悬浮的一团黑色光芒。
“你来了!”
光芒微微流转,缓缓化形,凝聚成了那个老头儿的身影。
“有些事情,你应该可以告诉我了吧,比如月下,比如摩诃族被灭族的原因,以及这仙古界的秘密!”林川轻声问道。
“虽然我的记忆并没有完全恢复,不过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将我能够想起的东西都告诉你吧!”老头儿轻笑着说道,指了指周围,“就当是交房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