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符文是如此耀眼,出现的瞬间就将周围的金色光芒逼退,而后急速旋转,虚化成为一个高塔,将林川的身体包裹在了中央。
这座塔并不高,只有十多米的样子,但整体无比凝实,没有任何雕刻纹饰,显得十分简单朴素,但散发出来的气息却让人感到十分厚重,仿佛天地间在的威压在这一刻都集中在了这座塔上,即便天塌地陷,这座不大的浮屠塔也将亘古永存,无法毁灭。
那种极致的防御,以及将天地大道融入其中的气息,都使得这座浮屠塔在出现的瞬间就成为了整个木叶所有人瞩目的焦点。
而对于白色的符文,以及那浮屠塔,即便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到,但他们几乎都在同一时间想到了一个可能。
因为这世间,能够对抗金色符文的只有两种,一个是黑色的,另外一种则是白色的。
金色与黑色都已经出现,唯一剩下的白色,也终于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再加上那标志性的塔,这白色的符文已经没有任何悬念。
“浮屠真经!!!”
这四个在回荡在所有人的脑海中,令他们的大脑一片空白,很多人在意识到这个关键信息后,第一个反应几乎都是懵。
林川是摩诃族人这一点他们都清楚,但一个摩诃族人,怎么可能会有浮屠真经?
难道他拥有两族血统?
但这是不可能的啊!本初一族从古至今都是不通婚的,而且就算有人违背了这个规则,他们之间也不可能产生后代,这是天道对于本初家族的限制,否则一旦本初三族血脉融合,产生出一个同事拥有三大种族血脉的人,且这个人还十分巧合的觉醒了三种本初经文,那对于修真界来说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这样的人绝对是天道所不允许出现的。
可除了这个可能性之外,唯一能够解释的就只有林川获得了本初经文的本源经文,但摩诃与浮屠两族覆灭之后,本初经文早已失踪,甚至是被毁,想要获得经文,只有血脉传承这一条途径。
而且如果是本初其他两族的人,想要通过本初经文获得传承,难度十分大,至少历史上是没有人能够成功的,至于私底下三族有没有更多的常识则无从得知。
远处,已经被步练师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太子长情等人在感受到那厚重的气息后,神色都是一滞。
“这是什么气息”
太子长情心惊不已,他眼前全部都是真数千手的巨大佛像,在加上佛像的体积十分巨大,阻碍了他们的视野,因此他并不清楚林川那边的变故,但是浮屠真经作为本初经文的气息,还是被他们感知到了。
“好像是本初经文的气息,但与之前的摩诃圣经似乎不太一样!”其中一个太一族长老皱眉说道。
“这感觉难道是浮屠真经?”一个长老面色惊变,话说出口之后,连他也觉得不可思议。
“破开佛像!”
太子长情隐隐中感觉到了不安,如果真的是浮屠真经,那他们之前对木叶火影的评估就有了重大偏差,目前圣祖情况不明,他们这边如果再被压制的话,那结果恐怕
嗡!
这一刻,太一族的众人谁也不敢再留手,以太子长情为核心,所有人倾尽全力各自凝聚了一道太一真经符文,全身的修为流传,不断的注入其中。
这是他们的最强攻击,作为太一族人,他们一生都在凝聚自己的本命符文,而此刻他们施展的,正是那一枚本命符文。
这枚符文一旦用出,就相当与他们都要拼命了,符文破碎会对他们的实力造成巨大的影响,但如果不用,他们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破开步练师的真数千手。
唰!金色的光芒闪过,太子长情的本命符文第一个印出,直奔步练师的佛像轰去,其他人也紧随其后。
他们都觉察到了危机,原本圣祖出手,他们以为十拿九稳,因此即便被步练师压制,他们也只是尽可能的防守,只要等到时间一过,圣祖那边腾出手来,解决步练师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然而当他们感觉到可能是浮屠真经的气息出现后,他们就没办法再淡定了。
轰隆隆
伴随着巨大的轰鸣,金色的符文与真数千手的无数拳头撞击在一起,一时间整片天地间都是这种轰鸣的声音。余威扩散,将附近数百里的山川瞬间夷为平地。
嘭!佛像破碎,步练师面色苍白的到飞而出,建木化作一道绿光,回到了她的眉心,阴封印中释放的大量仙气查克拉也几乎耗尽。
这一次与这些太一族顶尖修士的对拼,步练师虽然败了,但却以一己之力拖延了这么长的时间,以后等她的修为上来,结局肯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而伴随着佛像破碎,出击的金色符文也一一飞回,然而原本金光闪闪的符文此刻全部黯淡了下去,甚至能够在其上看到蛛裂纹。
他们虽然打碎了步练师的木遁佛像,但自身也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每个人都不好过。
举目望去,太子长情终于看到了天空中的景象。
天之常立的时间禁锢已经消失,太一司命施展的本命符文已经飞出,朝着不远处的林川落下,然而在林川的身体周围,一个由无数白色符文凝聚的高塔却将所有的金光全部逼退。
“浮屠塔身!!他已经将浮屠真经修炼到本初境界了吗?”太子长情失声道。
此刻呈现在他面前的这一幕,给他带来的冲击之大,已经让他的大脑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甚至无法在作出理智的判断。
轰!
终于,太一道经的本命符文落在了浮屠真经的浮屠塔身之上,两者的碰撞在天地间掀起了恐怖的灵力暴动,那一片时空在刹那间近乎塌陷。
长生界在颤抖,无数人跪倒在地,瑟瑟发抖!他们的生命在这样的力量下,显得如此的渺小,如此的无力。
仙器都无法承受,更遑论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