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敢来我风雷谷搅闹,活腻了不成!”赵铁牛一声咆哮,手持方天画戟,第一个冲出殿外。他凌空虚度,健步如飞,九百九十九级汉白玉台阶仅仅若干个纵跃就来到了下方的地面,近乎缩地成寸。
“不好了,有人攻打山门,要杀进来了!”一风雷谷弟子连滚带爬,慌慌张张跑过来禀报。
“攻打山门?哪个宗门的?来了多少人?”赵铁牛眼眸瞪大,两道凶厉的寒芒近乎化作实质,大吼着问道。
“只有一个人,是个少年,身边带了一只白虎。那少年是神箭手,那白虎是神兽,凶残……”
那弟子还要再细说,二长老赵铁牛已经化作一阵风冲了出去。轰隆轰隆,他脚下步步生惊雷,青石地面像是被铁犁犁过一般,被踩得稀烂。
白虎不愧是千年老妖,凶残起来连叶天都咂舌。
虎是万兽之王,天生自带王威,龙鳞马未战已怯三分!
白虎身化战车,横冲直撞。他是灵体,不惧刀枪,连炮火都很难伤到它。
如同狼入羊群,那从城门中冲出的铁骑大军仅仅一个照面就被白虎冲散了,溃不成军。
龙鳞马便是身负鳞甲,肉身强横到普通的刀枪都耐之不何,也禁不起白虎的摧残,有的肚子被撞破撕裂,脏器流出,血水喷洒,有的铁蹄被撞断,骨断筋折,还有的被咬掉脑袋,一命鸣呼。
连神骏龙鳞马都如此,更别提普通的马匹了,一声虎啸,吓得四蹄发软,更有甚者屎尿俱下,哀嚎声一片。
嗖嗖嗖……
一杆杆战矛疾刺而来,一支支利箭从天而降,不消片刻白虎就被扎成了刺猬。哪怕是昆仑的金刚猿被扎成这般,也要死翘翘了,再不济也能重创,可是白虎跟没事人一样,脸不红心不跳,虎躯一抖,长矛利箭飞出,反过来把许多风雷谷的弟子扎死刺死,而它自己却一点事情都没有,伤口瞬间恢复,连一滴血都不会流出。
风雷谷的弟子们要哭了,杀不死的神兽,战况一边倒,这仗根本就没法打。
神兽白虎近乎不死,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也不是善茬,箭矢如雨,战矛如星,铺天盖地而来,却伤不到他分毫。
轰隆,轰隆,……
他每踏出一步,脚下地面都会一震,仿佛大地在脉动,依照他步伐的频率。他身上的气势也会跟着步伐节节攀升,黄金战气汹涌,一身血气澎湃,通体绽放无量光,越发把他衬托得如同一尊黄金神祗,仿佛这九天十地,唯他一人独尊。
“关城门!”
一个吼声从城楼上传出,似是一个将军在发号施令。
一群寒甲兵士分成两队,分别推一扇城门。
咯吱咯吱……
城门太过厚重,乃是铁犁木的材质,三尺多厚,还有板筋加固,以及阵法符文防护,便是七八个人一起推都显得费劲。
就在城门快要闭合的时候,白虎一个冲撞,蛮力如海,整个城楼都剧烈一晃。咣当一声巨响,两扇大门又被重新打开了,甚至迸裂出了几道裂痕。那推门的十几个寒甲兵士有的被震死,有的被门板挤成肉泥,无一生还。
吼吼吼……
虎啸连连,如同九霄神雷,惊天动地。无数风雷谷弟子被震得耳膜嗡响,七窍流血,瘫倒在地的也有不少。
仅仅片刻间,白虎就将城楼踏成一片尸山血海之地,死伤不下百人。
而这,才仅仅是开始!
它顺着城楼内侧的登城梯,几个纵跃就登上了二十米高的城楼顶部。
就在在城楼顶部之上,一挺挺机括战弩,还有一张张牛角大弓,在对叶天进行地毯式的打击,箭落如雨下,喊杀声震天。
白虎怒吼,凶威滔天,横冲直撞,把箭垛都撞塌了,脚下城楼踩得塌陷,又不知道多少兵士葬送虎口,以及铁蹄之下。
战况一边倒的屠杀,守山兵士们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许多寒甲兵士崩溃,四散而逃。他们勇敢归勇敢,但也不想枉死。
“铜山师兄来了,大家都不要跑!一起并肩子上,把这畜生给杀了!”一手持丈八长矛的寒甲兵士大声嘶喊。
“什么,铜山师兄来了?哪呢?”
“铜山师兄出马,孽畜必死无疑!”
……
这时就见,一个身高九尺的铁塔巨汉手持紫金战锤,站在不远处。这是个雄壮到爆炸的男人,人如其名,仿佛一座铜山耸立,蛮躯如巨象,眼眸如神灯,血气如渊海,体内战气汹涌,澎湃而出,仿佛披了一件罡气战气,把他衬托得如同一尊神人。
他手中的紫金战锤有磨盘大,仿佛有一座山头的重量,莹光闪闪,有紫电缠绕,有雷芒跳动,赫然是一件经过雷池淬炼的宝兵。
虎父无犬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二长老赵铁牛的儿子,赵铜山,风雷谷铁骑的副将!
嘭!
脑花四溅!
一个守山弟子临阵逃脱,被他一记战锤轰爆了脑袋。
他仿佛一根定海神针,城楼上大乱的阵脚很快就稳住了。
轰隆!
他一步踏出,城楼晃动。
“我风雷谷神教重地,岂容你一个畜生撒野?以雷神的名义,送你下地狱!”
他声如洪钟,振聋发聩,手中的紫金战锤突然举起,遥指高天,顿时一道雷电降下。
“铜山师兄威武!”
“将军天下无敌!”
……
本来蔫了的守山弟子突然都像打了鸡血似的嗷嗷直叫。
赵铜山手持紫金战锤,神色狰狞,气焰滔天,突然飞身而出,率先对白虎冲了过来。
他双目竖立,瞳孔收缩,额头青筋剧跳,裸露的上身肌肉高高隆起,如一条条虬龙横卧,皮肤呈古铜色,有金属的光泽流转。他手中的紫金战锤雷光大炽,仿佛一柄雷神战锤,无坚不摧,所向无敌。
“二长老快到了。”一守山弟子突然说道。
二长老赵铁牛最先冲出大殿,赶来最快,已经快冲到城墙下了,守山弟子们都看在眼中。掌教和其他长老也冲出了大殿,正极速赶来。
“铜山师兄神威无敌,一人足以杀死这个孽畜。”
“外面还有一个小孽畜呢!”
“那又如何,莫说两个,就是二十个,也不够铜山师兄看的。”
……
赵铜山身如铁塔,迅疾如电,手持紫金战锤,瞬息间就冲到了白虎身前。他一锤轰出,神芒大炽,长空剧烈震荡,近乎被轰穿。
轰隆!
一道天雷被引动,发出一声惊天巨响。
这是惊天一锤,霸绝到了极致!
“受死!”
赵铜山乱发披散,挥锤的右臂有雷芒交织,战气澎湃冲霄。
白虎却是不闪不避,凶威滔天,狂暴如潮,突然人立而起,有近乎十米的高度,相形之下两米出头的赵铜山就像是幼儿园小朋友,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它的大脚掌乌光闪闪,比磨盘还要大,仿佛乌金铸就而成,透着不朽的神性,猛地对赵铜山的紫金战锤拍了过去。
嘭!
一声钢铁碰撞般的巨响传来,赵铜山那神威凛凛的紫金战锤竟然被白虎拍飞了出去,而他也站立不稳,仰头栽倒在了地上。
两者的体型差距很大,力量也差距很大。白虎甚至没用出多少力道,就造成了这般一边倒的局面。
“什么?”
“这……?”
……
守山弟子们惊呆了,他们本以为赵铜山一锤能将白虎轰杀,没成想会是这个结果。
“找死!”
赵铜山大喝,一个翻身就要站起。
吼……
白虎一声嘶吼,音波如天雷轰鸣,震得赵铜山一阵耳鸣目眩。
轰!
白虎的大脚掌再次抬起,如一座山岳横空,猛地对赵铜山踏了下去。
正奔袭而来的赵铁牛刚好看到这一幕,顿时整个人几乎要疯掉。
“孽畜,住手!”他一声大喝。
可白虎哪里会听他的,虎躯一震,磨盘大脚掌踏了下去。
“啊!”
赵铜山一声嘶吼,举起双臂,肌肉隆起,青筋暴胀,无尽蛮力汹涌,想撑住白虎的大脚掌。可是两者的力量悬殊太大了,刹那间,他那比成人大腿还粗的手臂像豆腐渣一般崩碎了,血泥迸溅,碎骨横飞,血腥而残忍。
守山弟子们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
“父亲,救我!”赵铜山面如死灰,大喊求救。
“住手!”赵铁牛疯了一般怒吼,双目中喷出两道雷光。
后面跟来的掌教和长老也看到了这一幕,无不面色大骇。
锵!
一道赤芒划空而过,长空隆隆作响,赵铁牛将手中的方天画戟猛掷了出去。
嘭嘭嘭……
他脚踏城楼墙壁,如履平地一般,以闪电般的速度飞身而上。
噗!
他还是慢了一拍,白虎的磨盘大脚掌还是踏了下去,将城楼都踩出了一个窟窿,而赵铜山在它脚下成了血泥。
白虎硕大的脑袋刚抬起,一声嘶吼尚未来得及发出声音,突然噗地一声,赵铁牛掷出的方天画戟像战矛般把它的脑袋洞穿。而它因为站立不稳,硕大的身躯倒了下去,撞塌陷一截箭垛,滚落到了城楼之下。
“什么?”叶天大惊,没想到白虎竟然受伤了。
也是巧合,赵铁牛掷出的方天画戟洞穿了白虎的头部后,又飞出了一段距离,最终落在了叶天的脚边,崩碎了好一片青石路面。
“啊不!”
城楼上方传来撕心裂肺的咆哮声。
赵铁牛只看到了儿子的一摊血泥,连一片完整的骨块都没找到。
似炸毛了一般,他满头长发倒竖而起,一身血气澎湃而出,罡风如刀,猎猎作响,把身上的战袍都撕碎了。他捡起儿子的紫金战锤,对城楼外冲了出去,要将白虎碎尸万段。
“二长老,小心,那小子是个神箭手!”有守山弟子提醒道。
可赵铁牛怒火盈胸,哪里听得进去。
他法力灌注,紫金战锤雷光闪闪,一个纵跃,从城楼上跳了下去。
轰隆!
九霄一道神雷被引动,发出惊天巨响。
几乎同一时间,一道绚烂的长虹飞射而来,十方元气如潮,汹涌澎湃,显化一条巨龙的影像。
“这是……?”
赵铁牛瞳孔收缩,瞬间肌肉绷紧,一身汗毛倒竖。他飞身半空,缚手缚脚,连反抗的动作都来不及做出,就被骨箭穿体。
轰隆!
城楼剧烈一震,正面“风雷谷”三个烫金大字,中间的“雷”字被骨箭击穿,赵铁牛被钉在其上。
血水喷洒,把一片城墙都染红了,三个烫金大字也变成了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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