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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勒望着asa,微微一笑,道“怎么?不让我进去吗?”
“哦。”
asa反应过来,让开位置。
杜勒走了进去,在卧室里转了一圈,在床边上坐了下来,向asa招了招手。
asa走过去,在杜勒身边坐了下来。
杜勒微笑望着asa,说“明天爸带你出去玩吧。”
“出去玩?”
“对。”
杜勒点头“虽然现在外面很乱,但还是有一些好玩的地方是开放的,只是现在玩的人有些少,不会有那种热闹的气氛,放松一下还是不错的。”
“爸,你为什么想带我出去玩啊?”asa问道。
“asa,自从你出生以来,爸就一直忙工作,很少有时间陪你,现在外面到处是战乱,爸的事业却是可以稍微暂停一下脚步了,空出来的这些时间,爸想好好陪陪你。”
说着,杜勒用手摸着asa的头,忽地,他的动作微微一怔,问道“asa,你很热吗?出这么多汗?”
闻言asa一惊,刚刚从书房快速跑到这里出的汗还没有下去,他意识到这一点后,像旁边挪了挪,小手装作无意地把杜勒的手推开,说“好啊爸,一直在家里也怪闷的,明天我们什么时候去?”
“早起我们就走。”杜勒微笑道。
“好。”
asa笑得很开心。
杜勒站起来,微笑道“那就这样。你看书吧,明天我来接你。”
“嗯。”
asa点头。
杜勒又想伸手摸摸asa的头,但手伸到一半便又缩了回来,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走出asa的卧室,杜勒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他看了看自己掌心沾着的汗渍,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然后迈步离开了。
卧室里,asa小脸上表情异常严肃,他的思绪在快速运转着。
杜勒为什么会突然带他出去玩?
只有一个解释故意把他支开,不让他去上课,这样就能躲避开那场恐怖计划中的爆炸。
忽地,asa下床,脱光衣服,走进浴室,把水温调到最凉,任由着冰凉的水从他的头上浇灌而下。
冰凉的水从头顶浇下,冻得asa身子忍不住地颤抖着,但他的那双漆黑如墨的瞳孔中,却闪烁着与年龄不符的坚毅目光。
次日。
咚咚咚。
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asa,我们该走了。”杜勒说道。
里面没有声音。
咚咚咚。
杜勒又敲响了门,“asa?已经九点了,我们真的该走了。”
依旧没有反应。
杜勒眉头不由得皱紧,伸手去拧动门把手。
咔嚓。
门没有锁。
杜勒慢慢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asa?”
他小声唤道。
“啊?”
床上传来asa虚弱的声音。
杜勒闻声立即快步走过去,看到床上脸色难看的asa,关心问道“asa,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嗯。”
asa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杜勒伸出手探在asa的额头上。
很烫。
半个小时后,两名医生已经站在卧室里。
“老爷,少爷是着凉发烧,吃了退烧药好好歇歇就行了。”一名医生禀报道。
“好。”
杜勒一挥手,“你们下去吧。”
两名医生转身离开了。
“爸,对不起,我不能跟你出去玩了。”床上的asa虚弱地说道,脸上满是期待落空后的委屈和失望。
“没事的。等你好了爸再带你去。”
杜勒安慰道“你刚吃了药,别多想,好好睡一觉,醒了就好了。”
asa闭上了眼睛。
杜勒把被给asa盖好,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老爷,少爷病了?”男子问道。
“嗯。”
“那爆炸计划?”
“爆炸范围不是殃及不到asa的卧室吗?”杜勒确认道。
“殃及不到。”男子肯定道。
这片古堡,实在是太大了。
“爆炸正常进行。”杜勒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嗯,还有,少爷这边派两个人看着吧,以保证少爷绝对远离爆炸范围。”男子想的很周全。
“不用。”
杜勒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道“一个人也不用留。”
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疑问,但也没有再说话,跟着杜勒离开了。
卧室内。
杜勒离开后,asa慢慢睁开眼睛,他的小脸依旧苍白,但眼神依如昨晚,极其坚定。
过了许久,asa确定杜勒走远了,他看了下时间,十点了。
还有一个小时,希望来得及!
asa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发烧令他的头有些眩晕感,差点没站稳,缓了一会儿后,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间。
在走出房间那一刻,asa已经做好面对守卫的准备,在他的预想中,杜勒是一定会留下人在外面看着他的。
但走出房间后,asa看着空空如也的走廊,不禁愣住了。
居然没有人!自己想好的说辞竟然都白想了。
这样也好。
asa没有多想,直奔上课的地方而去。
他一路狂奔,进入上课的房间时,已经气喘吁吁,连话都说不出来。
女老师看着他,一脸好奇“asa,你怎么了?”
asa顺了顺呼吸,喊道“你们快走!”
“走?”
女老师疑惑道。
“对,来不及解释了,快走。”asa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
女老师能够看出来asa脸色不太好,便走过去,摸了下asa的额头,“有些烫,asa,你发烧了,今天就不要来上课了,回去休息吧。”asa怔怔地盯着面前这位金发褐色眼睛女老师,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话在她面前掀不起任何波澜,也受不到任何重视,在她的心里,自己只是一个费尽心思,想尽办法博关注,想获得重视的孩子罢了,他无
论说什么,都会被当成妄想的呓语。
asa的视线从女老师脸上挪开,一一巡视在坐的‘同学’们,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认真地看这些人。
令asa沮丧地是,这些人望向他的目光,和女老师的目光是一样的,其中几个人甚至还憋着笑。
asa低下头,极其无奈地叹了口气,直接向林馨尔走过去,对着她伸出小手,道“跟我走。”
“走?为什么?”林馨尔自然也是一脸疑惑。
“你信我吗?信我,就跟我走。”asa认真地说道。
林馨尔看着面前这个五岁的小男孩,脸色苍白,头上全是汗珠,发丝因为汗水太多而粘在额头上。
林馨尔微微一笑,握住那支小手,说“好,我信你。”
asa咬了下嘴唇,深深地看了林馨尔一眼,“好,快走!”
紧接着,两个人跑出了教室。
“老师,这是怎么回事?”有一名学生问道。女老师耸了耸肩,说“没事,继续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