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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住!伪装?我什么时候伪装了?”
许含清笑笑,并不打算拆穿,继续道“其实你挺好的。”
“……”赵宥平沉默一秒,“你是不是喝多了?”
“……我没喝酒。”
“……我知道啊,你没喝酒怎么还说胡话呢?”
“我的意思是……”
“你别说话,你道歉了我是不是也要道歉?”
“啊?”
“我之前也折腾过你们啊,行了行了,说这些做什么,无趣,喝酒喝酒。”
许含清笑笑。
赵宥平轻咳一声“既然是和好局,没有酒菜怎么可以呢?小二!招牌菜!我请客。”
小二面露难色,看向了秦三,秦三低声道“我去说。”走过去后,忙赔笑着“我就知道两位早晚要见面,这可不就是巧了么!”
赵宥平道“废话真多,直接上菜上酒。哦,不对,再上壶茶。”
秦三小声道“赵公子……”
“嗯?”
“您估计不能点了……”
“什么?你声音大点。”
秦三声音放大道“您不能点了!侯爵府来人通告过,说是不替提您还账了!”
这次是赵宥平被呛住了,他立刻尴尬的说道“你小声点!”随后不自在的看向许含清。
秦三委屈道“这不是您让我声音大点么……”
“你闭嘴!让你上菜就上菜!钱我有!”
“赵公子这可能不行啊,这都是侯爵府专门来人吩咐过的,您可不要为难小的呀。”
赵宥平不自在的看向许含清,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脸过,正准备继续说话,却见许含清笑了笑“按他说的做吧,从我的账上出。”
秦三一笑“好嘞!”
赵宥平抿唇,面上波澜不惊,心中抓心抓肺。
平常的气势都去哪里了?第一次和人吃饭还是别人请的!???
许含清缓解了气氛,说笑了几句,正在这时,酒楼外似乎传来了声音……
打眼看去,只见沈明煦匆匆忙忙的走过,还一边喊着什么,赵宥平顺嘴叫了一句,喊道“沈明煦!这儿!”
沈明煦止步,往上看了一眼,随后走进酒楼。
赵宥平吃着花生笑道“还没恭喜你呢,你这风风火火的要去哪儿啊?”
沈明煦面色并不好,许含清意示一眼,赵宥平坐的端正了一些,许含清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沈明煦没有说话,死死抿唇,呼吸屏住,手下紧紧攥着几张写的密密麻麻的纸。
秦三过来送菜了,笑道“呀,沈公子也来了,这壶酒就算我们酒楼送你们的了。”
“多谢。”许含清道。
等秦三走后,赵宥平心情好,给沈明煦倒了一杯酒,又给许含清斟满茶,笑道“你都过了,怎么还这么愁眉苦脸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也落选了。”
沈明煦冷笑一声“要是我也落选了才好呢。”
赵宥平一怔,乐呵呵道“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都等着这个位子呢。”
这话像是点燃了沈明煦一样,他面色僵硬,像是在压着气一样,良久,闷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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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讽道“是啊,多少人都在等着这个位子呢。”
许含清和赵宥平对视一眼,赵宥平轻咳一声,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叹一声“我之前不是给你提醒了吗,这些事不要多操心……拦不住的。”
沈明煦道“你们每个人都这样说,但这样真的好吗?对那些学子们真的公平吗!?”
赵宥平道“可是这世上本身就没有绝对的公平。”
许含清不解道“你们……在说什么?究竟出了什么事?”
沈明煦眉眼一低,回忆起来。
自堂试成绩出来后,大有学子心中不快,百般痛苦。
左丘逸更是如此,沈明煦看着他这番样子,也觉得惋惜,便相邀他去茶楼一坐,权当做纾解心中闷意。
这一日,沈明煦早早地就来了,坐在茶馆里,左等右等始终不见人影,连着茶馆的小二都添了几次茶水了。
他往外眺望,街上空空,正是正午,也没多少人走动,沈明煦看着准备好的荷包,心中犹豫。
凡是堂试科举中者,朝廷都会给个人发一些赏银,沈明煦的这笔赏银一直未动,包的好好的,他知道左丘逸可能因为科举将一身钱财用尽了,想着趁今日将钱送与他,以他的本领,日后定能高中。
茶馆的小二看着沈明煦在这里坐了这么久,拿着抹布过来笑了笑“公子是在等人呢?”
沈明煦低声道“我记着左公子经常来你们茶馆,我今日相邀,却不见他人来。”
小二笑笑“您原来是在等左公子啊!您别等了,左公子已经好几天没来过了。”
果然如此……
这个答案沈明煦坐在这里这么久已经猜到了。
他起身,扔了几枚碎银子,往外走去。
看着已经有学子收拾行囊离开京城的模样,他叹口气,不论如何,也算是相交一场,能多帮一些就多帮一些。
至于左丘逸不想见人……
他将钱放下便走吧……
沈明煦去了城北的草屋,若是不仔细看,很难发现这里竟然住了人,零零散散几个草屋,在湿漉漉的狭道内,明明是正午,这里的阳光却尽数被遮挡了,显得十分阴暗潮湿。
往里走,很多草屋的学子都已经失望离京了,还有几个人在里面住着,已经开始收拾行囊也准备走了。
沈明煦顺手抓住一个人问了句“左丘逸是不是住在这里?”
那人不耐烦地指了指,只见最角落的一处房子,似乎正好传来了动静。
往里走去,沈明煦小心翼翼的叫喊道“左兄?”
只有阴冷小道的寒风刮过,毫无动静。
他不死心,又叫了几声“左兄?我是沈明煦,你在吗?”
草屋里好像传来了一些动静,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摔倒了。
沈明煦连忙推门进屋,只见坐在地上的左丘逸发髻散乱,眼下乌青,很潦倒的模样,左丘逸抬起头,看向沈明煦,像是喝醉了一样的笑了一句“原来是你来了啊……”
沈明煦无处下脚,觉得自己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左兄……”
左丘逸笑了笑“还没有说恭喜你呢。”
沈明煦一怔,蹲下身来,心中也替左丘逸失落,他道“左兄,你还有机会的,等来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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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京……”
“再进京?我还有来日吗?没有了。”
“有的!一定有的!以左兄的才华,必然日后能有一番作为!”
“凭我么?一个连家都回不去的人……我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沈明煦赶忙将自己准备的钱拿了出来,上面还封的红纸,是礼官送来的,他拿到手后原封不动的装了起来,他递到左丘逸手边,说道“左兄,这点绵薄心意虽然微不足道……但是……若是左兄能重获信心,也不算浪费。”
左丘逸抬头看了一眼,忽然笑了,他看着钱,“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原来连你也看不起我了。”
沈明煦一愣,没明白左丘逸的意思,他解释道“不是的……”
“你走吧,我现在谁也不想见,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他仓皇起身,看着沈明煦的表情都变了,他自嘲一笑“沈兄成绩大好,心中可还畅快?”
“我……”
“你当然畅快。”
“左兄,我从未有过半分私念,我过了,我自然高兴,但是你没过,我也会为你惋惜。若是因此而闹得不快,那也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
左丘逸不接话,目光复杂,心里像是再做斗争一样。
沈明煦知道这一次来或许是失败的选择。他将钱放在一边,转身离开。
这几日的时间,他都没有再去找过左丘逸。
这一日,闲来无事,去酒楼坐了坐,有人欢喜有人忧,就像是不论在何处,都避不开这一切一样,所有人讨论关于堂试的事情。
他走到酒楼内坐下后,听着耳边一些人高谈阔论,抒发胸意,而另一边则是坐着一些买醉的公子,
如此颠倒。
当初都是寒门子弟谈经论道,纨绔子弟买酒作乐,如今反过来了。
沈明煦看见了那边角落处坐着的左丘逸,他本身想走过去打个招呼,却一想到上次的不快又止步了。
左丘逸在那边买醉,一个人坐着,喝的尽然。
“哎,你们说说,这学了又有什么用呢?连个堂试都过不了,像是我们,随随便便就过了!”
“哈哈哈哈哈!正是正是!他们不是说是金子总会发光吗,这下好了,分辨清楚了!废物就是废物!”
“穆兄!你这次可是前十!平日那些最爱说酸话的人也不知到了哪里去?怎么现在不来多说几句了?”
“理他们做什么,没看见全部在那儿买醉呢!”
那几个公子轰然大笑,语气嘲讽。
有些学子受不了这气,转身离开酒楼,还有一些学子,就像是左丘逸那样,一个人坐着,听的话越狠,喝的酒就越多。
穆成平大摇大摆的走过去,笑道“左丘逸,我记着你之前不是最爱撰文用词吗,现在怎么不说几句呢?!也好让我笑笑呀!”
左丘逸自顾自的倒着酒,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问你话呢!呦,这该不会是已经痴傻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有个公子笑着将酒水撒在左丘逸的头上,问道“不是喜欢喝酒么,这样喝怎么样?酒费我全出呀!”
左丘逸满身酒水,目光空洞,他看着穆成平,曾经的眼神是充满不屑,现在的眼神却是一种迷茫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