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消息向风一样传开。
也传到了六欲门。
此刻,六欲门主紧皱着眉头,拿捏不定。
赵刚竟然被杀,按理说,孽海和方毅的合作已经泡汤了,可偏偏,事情已经过去几天了,上面却并没有派人来。
这反应太不寻常了。
以孽海以往的风格,一方统领被杀了,那必然是雷霆般出击的。
可眼下
这合作到底是继续,还是怎么着呢
六欲门主迷糊了。
“大人,还需早做决断啊九州宗和水天宗都在大肆扩张,那人更是当众宣布要一统六欲门,眼下幻域人人自危,不少小势力都纷纷效忠,依附在我六欲门下的一些小势力,也在询问情况。”
一名六欲门高层,脸上带着焦急之色。
六欲门虽然被孽海掌控中,且有一部分高层都来自孽海,但,更多的还是幻域中人。
如今幻域出现了这样的变故,他们自然担心自己的未来。
那些率属于孽海的强者自然无所谓,有孽海这座靠山,实在不行,退去幻域便是,可其它人不一样啊
当然,他们其实心中也急。
比如六欲门主。
像赵刚这样的孽海统领,杀了也就这样,更何况他。
眼下那人还没有出手,一旦对方等不及了,真的对六欲门出手,那该如何,他还真不知道。
“不如,我们去请示”
有高层提议道。
“请示什么”
六欲门主扫了那人一眼,“幻域的情况上面一清二楚,之所以还没有派人前来,只怕上面也在犹豫。”
六欲门主脸色有些难看。
他是真没想到,区区一名大道六重的方毅,竟然让上面都为难了。
按以往孽海的行事风格,是绝对不会这样的。
别说一名大道六重,即便是大道七重、乃至八重又如何敢招惹孽海,照样该杀杀,可这会
难道那个人真的有那么大的能量让上面都犹豫不决
六欲门主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虽说对方斩杀了赵刚,实力惊人,可放在孽海,六欲门主相信并不算什么,孽海有这样实力的强者不在少数。
孽海不会因为这样一个强者就退缩,但偏偏
“先静观其变吧不要和他们起任何冲突,并停止向其它地方扩张,只留下通往孽海的一方,尽快那一片拿下。”
“是”
“混账简直岂有是理”
在距离幻域遥远的血海,某座庞大的血色宫殿之中,一名血袍男子雷霆大怒。
他通体血红一片,恐怖的血色笼罩着,如同浓浓的迷雾。
“饭桶,简直是饭桶。”
血袍男子怒不可歇,强大的气息弥漫,让下方一众血族强者噤如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
“那小子如果大胆,几次三番与我血族为敌,难道他以为,我血族真的拿不下他吗”
血袍男子牙齿咬得咯咯响。
每每想起和对方的纠葛,他便恨得牙痒。
多少次了,从对方闯入血族,到龙族,以及一系列的事情,血族并没能讨到半点好处,反而因为对方,先后不知损失了多少强者。
如今到好,破军亲王再次被杀。
对方更是叫嚷着要一统幻域,这是在挑衅血族,赤果果的挑衅。
血族焉能忍
他堂堂北冥血皇又焉能咽的下这口气
是的
血袍男子正是北冥血族。
几次三番被方毅逃脱,让他怒不可歇,不过龙族一行之后,也让他明白,方毅已经成长到了一定的程度,偌大的三界,想要拿下对方已经不容易。
所以,他渐渐放弃了,并非心甘情愿,而是情非得已。
没办法,像这样的强者,想要拿下,除非完全的准备,否则根本不可能。
偏偏方毅神出鬼没,想要找到他都不容易,更何况
然而没想到,对方却竟然再次找上门了。
且公开挑衅血族。
这绝对不能忍。
“大人息怒,这次那小子必然在劫难逃,刚公然挑衅我血族不说,竟然还妄想一统幻域,简直自寻死路。”
“对这次陨落的不光破军亲王,还有孽海统领,他这是公然与我血族和孽海为敌,被说我血族,就是孽海也不会放过他。”
“哼不知天高地厚,死不足惜。”
众人义愤填膺,仿佛已经看到了方毅的下场。
事实也确实如此,敢同时挑衅两大超级势力,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话虽如此,但,孽海到目前为止,还迟迟没有动静,只怕”这时,有人担心的说道。
众人闻言,也都皱起了眉头。
方毅和孽海的合作他们自然不知道,但,两者之间应该有什么默契,他们还是感觉到了。
只不过随着赵刚被杀,他们相信,这种默契应该不存在了。
可偏偏孽海的表现极为反常。
让他们不得不心生怀疑。
“哼不管孽海如何,那是他们的事,我血族绝对不能过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这若是传出去,我血族还如何立足”
北冥血皇杀意冲霄。
“传我命令,让大军加速前行,你我随本皇先行一步,本皇要让他血债血偿。”北冥血皇怒斥着,冲天气焰喷发。
梭
随后,他整个人也如一道冲霄的火箭,没入长空。
“是”
数十名血族高层也一个个冲霄而去。
这些高层,每一个实力都强大无比,随便柠出一个,都是能够震慑幻域的存在,而如今,一下子去了十多个,可想而知。
由此可见,北冥血皇对方毅的杀心。
只是,光凭这些人真的能够拿下方毅吗
没有人知道。
或许方毅自己都不知道吧今时今日,自突破到大道六重之后,他还没有好好的打过一场,实力究竟达到了什么地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此刻,他屹立于幻域之巅,无尽的迷雾之中,内心也有些期待。
期待这即将到来的一战。
因为他知道,只有拿下这一战,幻域才能真正一统,自己才能够真正有抗衡血族的实力,否则,一切都是虚妄。
为九州先烈雪恨,也将变成一件不可能的事。
而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成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