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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最难还的是人情(为母猪催情专家盟主加更)
    ,最快更新道长去哪了!



    顾佐想了想,道“吴道长此人呢,公事归公事,私交归私交,公私分明。我去见他可以,但想关说如此大事,怕是也难。”



    钟大先生道“其中的困难我们都知道,也不能勉强你,勉强也没用,只希望顾馆主能够尽量在其中转圜,至少帮我们约见到吴道长。顾馆主,我也不怕给你透个底,只要这件事情能成,自有好处!”



    究竟是什么好处,钟大、钟二两位先生没有明说,但照顾佐想来,就算没有好处,这事儿也难以推脱。



    不过说实话,减免灵石这种事,顾佐是压根儿没抱什么指望的!自己几斤几两他心里有数,凭着一封于远志的书信,见个面喝杯茶可以,甚至小事情上请人家关照一下也没问题,要让吴道长接见两位大掌柜他就没把握了,更遑论其余。



    但是,这一趟是必须得跑的,甭管能不能办成,首先要有帮忙的态度!天下最难还的是人情,钟参军给了他天大的人情,助他在黑山诏立稳脚跟,这个人情,说什么都要还上。



    只要能助两位掌柜见到吴善经,将来他在黑山诏的日子将更加安稳!



    于是慨然应允“那我就跑一趟罗浮?这件事情急不急?”



    钟大先生道“每年四月就是最后的缴纳时限,时日不多了。”



    顾佐点头“那我明天就走一趟。”



    钟大先生道“我和老二陪你去。”



    “钟参军不去?”



    “以吴道长的为人,钟参军若是去了,必然不见,反是我们两个还好说些。放心,有些事情,我们两个可以做主的。”



    当晚,顾佐将自己手下两员大将招来,说了自己要去罗浮的事情,给丁九姑十块灵石,嘱咐她继续闭关,争取早日把修为提升上去,又把怀仙馆的事情交待给刘武,让他暂时先掌着庚金山上下事宜。



    一家修行道馆交给一名普通武夫执掌,说起来也是奇葩,但怀仙馆就是这么个情况,至少比起以前一个背篓走天下也算强出百倍了。



    第二天早上,顾佐下得山来,就见山门外已经停了三辆马车,虽说不是独角马车,却也是雄壮的骏马了。顾佐上了后面那辆,进去之后,只觉里面装饰豪华,乘坐起来当真舒适无比。



    此行有钟大和钟二先生两位筑基,三名车夫也都是灵兽部的炼气士豢兽师,已经无需再找镖局护卫,车队就这么一路向北飞驰。



    路上行走了三天,顾佐就抓紧修炼了三天,尽量弥补他忙于庶务落下的功课。



    到了罗浮郡城后,马车直入城北的黑山诏驿馆。



    由于罗浮郡城相当分散,黑山诏驿馆也非常大,馆中甚至还有一座方圆数十丈的假山,山上有飞瀑而下。



    顾佐站在自己的房前出神,望着不远处的飞瀑,却只能依稀听见少许瀑布隆隆声,这是静音法阵的效果。



    一路上,他除了吸纳灵石提升修为外,思考最多的问题,就是如何能把吴善经请出来谈事。这个问题处理不好,于远志那封引荐书信就白瞎了,甚至还有可能给对方带来坏印象。



    两位大掌柜没有逼迫顾佐立刻行动,让他住下后就离开了。他们住的屋子斜对着顾佐,此刻站在窗前看着顾佐的房间。



    “你说,他能把人请出来么?”



    “难难啊”



    “希望他能成”



    “他最好能成!”



    在窗前伫立良久,见对面房门开启,顾佐打屋中走了出来,背着手,围着假山瀑布转圈,转了一圈又一圈。



    “要不要催一催?”



    “不催了,日子就在那里摆着,他自己也明白,催了也没用实在不行,咱们也只能答应崂山派了。”



    “崂山要价太狠了,他们要占六成!总是不甘心啊。”



    “谁让人家是名门正宗呢?也只能从此下策了。笑笑生去年更新的宗派排名,崂山第二十二位!”



    “这个笑笑生,也不知何许人物,崇玄署的《天下宗派簿》都四年未换了,他编撰的《百家说》反倒越来越红火。若是咱们灵兽部也参加排名,难道就会比崂山派差么?就是没牌票闹的!”



    “当年崇玄署说了,给牌票还是受诏,让各家自己选,咱们自己做了选择,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牌票和受诏,还用问吗?当然是受诏了嗯?那小子去哪了?”



    顾佐已经顺着假山背后的林荫道出了驿馆,前往龙泉院。此刻,他就站在龙泉道院门房处等候着。



    和去年一样,手持三元宫于远志名帖的顾佐并没有被客堂道士挡驾,而是得到了当场等候的资格。吴善经是龙泉道院八大执事之一,而且是从崇玄署直接调来的年轻英杰,刚刚三十,便已是筑基圆满,据说破境之后便要返回崇玄署重用的。因此,吴道长在龙泉道院地位很特殊,在他分司的账房这一块,几乎有着说一不二的权力,连监院和三都也轻易不愿驳他。



    要见这么一位道长,没有于远志的名帖,顾佐再努力十年不知有没有希望。



    很快,客堂道士就出来了,引着顾佐进入道院,几经周折,来到了吴善经的公事房。



    吴道长果然很年轻,顾佐和他差不多的年岁,但两人之间的境遇有若天壤之别,见了这位南诏的大人物,顾佐连忙上前拜见。



    他的面容有点僵硬,也不知是功法的原因,还是长期手握大权造成的,冲顾佐点了点头,请他入座,自己也来到旁边,端起刚刚泡好的一壶茶,亲自给顾佐满上。



    顾佐连忙诚惶诚恐的接了,略略意思一下,赶紧放下。



    吴善经将于远志的名帖还给顾佐,道“我在太清宫时,便常受于师兄指点,我和他相交莫逆。前年也收到了他的书信,让我关照一下你,没想到你去年才来,而且很是不巧,当时我查访黑山诏去了。”



    顾佐忙道“当日和于道长告别之后,心中忽有所感,便在来的半路上寻了处所在闭关,也是我资质鲁钝,没想到一闭关就是近两年,这才破境后期”



    说到这里,就听吴善经打断道“你的事情于师兄已经告诉我了,那些传言,我也听过。天赋不好、资质鲁钝什么的,不用为此羞愧,能够于逆境中坚持不懈,这才是最可贵的品质。”



    顾佐连忙躬身“吴道长谬赞了。”



    吴善经道“你或许不知道,我和于师兄当年为了求道,都曾经一路乞讨进京,途中不知受过多少屈辱折难,若没有坚持下去的坚毅之心,哪里能有今日。于师兄说,你当日被逼入了绝境,差点断了修行门路,却为了争那一线之机,不惜充当贩夫走卒,去做卖鱼的营生。他还说,看过你剖鱼的手法,想必入修行之前,是真的做过这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