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最后拥着睡了一觉,到傍晚谢正诚接了个电话,是狐朋狗友叫他出去聚会。
“行,一会就到。”谢正诚起床冲了个澡,出来才发现这边没有自己的衣服,有些不满地给岑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送批衣服过来。
谢正诚随意取了件郁澄映的浴袍套上。
他长手长脚的,套着那套浴袍显得很滑稽,连腰带都系不上,只松松垮垮地挡着那么一点。
即便已经与谢正诚同居那么多年,郁澄映还是不太习惯在床以外的地方跟谢正诚裸裎相对。她转开眼,礼貌性问了一句:“我去做晚饭,你吃不吃?”
“不吃,就你那手艺有什么好吃的。”谢正诚嘴巴挑得很,也毒得很。
郁澄映“哦”了一声,走到门边又忍不住回头叮嘱他一句:“到了外面要先吃点东西再喝酒,不然胃会受不了。”
谢正诚说道:“你以为我是你,年纪轻轻一堆毛病。”
郁澄映闭嘴。
郁澄映进厨房准备晚餐,她才把汤料放下去,就听到门铃响了。她开门一看,是岑助理把谢正诚的衣服送过来了,还不止一套,而是一整个行李箱。
郁澄映咬了咬唇,对岑助理道了谢。她拉着行李箱进房间把衣服取出一套给谢正诚换上,又把衣柜腾出一半,把剩下的衣服一件件挂了起来。
谢正诚边穿衣服边看着她在那忙活,等她挂完衣服就朝她勾勾手,说道:“过来。”
郁澄映一顿,乖乖走了过去。
谢正诚掐住她的腰,俯身往她唇上咬了一口。
郁澄映吃痛地“啊”了一声。
谢正诚收紧手掌,不让她躲开,肆无忌惮地吃起了她的唇舌。
直至郁澄映快要喘不过气,他才放过她。
“只要你听话,你就永远是董事长夫人。”
谢正诚抵着她的鼻尖,施舍般给了她一个保证。
郁澄映心里有些慌乱。
她隐隐感觉一切正在走向她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它发生。
直至谢正诚出了门,郁澄映才感觉周遭的空气慢慢回归。
谢正诚和她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他活得张扬肆意,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她不一样,她从小没了父母,寄人篱下,养成了唯唯诺诺、令人讨厌的性格。
她这辈子的每一次放肆都与谢正诚有关,她曾经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线、一次次直面他的怒火。
因为她心里总莫名相信他不会伤害她。
事实证明谢正诚也没有伤害过她,哪怕被她气到极点,他顶多也只是怒不可遏地骂她几句。
她一直以为,等谢正诚正式执掌谢氏大权,这段荒谬的婚姻就会结束。毕竟,她知道他并不爱她,甚至厌恶她、痛恨她,他们根本没有继续和对方绑在一起的理由。
……可是,如果谢正诚没打算和她离婚呢?
另一边。
谢正诚已经到了约定好的私人会所外面,有个朋友神神秘秘地出来迎接他,口里说道:“谢哥,我们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一会你别太吃惊!”
谢正诚挑眉:“什么惊喜?”
那朋友挤眉弄眼:“说出来就不是惊喜了!”
谢正诚漫不经心地跟着对方往里走,转眼就来到他们常去的包厢外。
朋友推开门,侧身让谢正诚往里看。
谢正诚抬眼看去,只见一个有些陌生的妙龄女子被众人围在中间说话。
听到开门的动静,对方抬眸望过来,正好与他四目相对。
“好久不见。”对方落落大方地和谢正诚打招呼。
谢正诚笑了笑,迈步走了进去,懒洋洋地坐到对面的空位上,随口回了一句:“好久不见,裴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