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儿媳与四爷活该受陷害,但您也得给儿媳四爷一个喘息的机会吧?您得让儿媳四爷守住底线吧?现在儿媳已经明确同您讲了此事触及到儿媳的逆鳞,求您主持公道,可您依旧不当回事!”
“皇阿玛,您告诉儿媳,儿媳到底要忍到何种程度憋屈到何种程度您才不会觉得儿媳在威胁您?”
威胁?
笑话!
有胤禛这个大孝子在,她哪里敢威胁康熙,她又不想和胤禛吵架。
她就是不服,她不忿!
她在西藏戍边三年,刚回来还没和胤禛过上几天的平静日子就被太子这样膈应,她一再强调她与胤禛的感情不容太子玷污,可康熙依旧认为她在无理取闹!
她无理取闹个屁!
除了用这种方式,她怎么堵住外面人的嘴?
不用重刑她怎么让那些议论传播的人闭嘴!
想到这一层,果儿盯着康熙的杏眸里突然就涌上了一层水雾,她委屈,她替自己不值,她把康熙当亲爹看,即使身负神使需收集信仰力的重任也不谋反。
她与胤禛和孩子分离那么久,在西藏一待就是三年,结果现在连个公道都求不来,她图什么啊!
果儿越想越委屈,黑亮清澈的杏眸里涌上了水雾,但是,在康熙眼中,她这眼泪就是矫揉造作,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鳄鱼的眼泪了。
拿这么莫名其妙的理由来搪塞他,想派府上的侍卫到街上行使他都不曾行使过的横行霸道,这分明是在释放要谋反的信号啊!
已经打定主意谋反了,这会儿哭什么?
假惺惺!
“老四!你来说,你们夫妇今日来此闹一场到底是为的什么?!”他转而看向一旁跪着的胤禛。
胤禛身为当过皇帝的人,对康熙的帝王心思能猜的**不离十,他闻言恭声道,“皇阿玛,首先要表明的是,儿子与福晋绝对没有威胁您的意思,若是此话有假,那就让我们夫妇出了皇宫的门就一脚跌死。”
这一点必须得澄清。
就是不知道有用没,康熙的神态没什么大的变化,但眼神却是变了。
眼神里多了防备,以康熙的多疑,怕是怀疑果儿会突然出手吧?
想到这种可能,他忍不住在心里叹息。
这都什么事。
不过是来求康熙下令禁止谣言而已,话赶话的闹成这样!
甭管有没有用,继续解释吧。
黑眸毫无躲闪、坦坦荡荡的与康熙对视,胤禛又继续道,“皇阿玛,儿子与福晋恩爱多年,不愿这份感情受到任何玷污,因而前来求您。”
“儿子与福晋也没求您惩治太子,儿子与福晋只是希望您下令禁了这谣言。这么一个简单的小要求,您为何不答应呢?”
“福晋那话也不过是气话而已,她也是气急了所以才会口不择言,她以为您会维护我们夫妇。”
说道此处,胤禛脸上适时显出失落之色,声音也低了下去。
“皇阿玛,就算是您觉得儿子与福晋扯几百年后的事荒谬,但就算荒谬了,您就不能纵容我们夫妇一次吗?”
“而且这所谓的纵容,也不过是您一句话的事,您为何不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