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就要睡了吗”是什么意思云凪有点儿纳闷。看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 她心说这时候睡觉难道很过分吗
更何况勇者从来都是睡眠不规律的群体啊,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为了回属性而睡觉的那种。
“是啊,不然呢”云凪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反问,“我的耐力都掉了不少了呀。”
不死川实弥垂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忽然揉了揉她已经埋在枕头里的脑袋。
“那就睡吧。”他说, 随后走过去关掉了灯。
不知道为何, 云凪觉得不死川实弥的语气有些古怪。不过很快光线就暗了下来,大概这样子更加容易入睡。想到这里, 云凪再次闭上眼睛, 在被子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酝酿睡意。
滴答滴答滴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云凪悲哀地发现自己依旧毫无睡意。而这时候, 她突然觉得背后的床垫略微下陷,不死川实弥也躺在了床上。
虽然曾经与队友在旅馆休息回过血,但是当时大家都是每人一张床, 听见属性回满的音乐之后就立马起床打怪。像现在这样和其他人一起睡一张床还是从未体验过的事情。
哦对了,不是其他人了, 不死川实弥现在是她的新婚丈夫
怎么想怎么别扭,云凪心说自己是不是因为过度意识才睡不着的她犹豫了一下, 决定悄悄转身, 瞄不死川实弥一眼。
自以为没有被发现地转过身, 云凪朝着不死川实弥飞快一瞥,立刻吓了一跳这家伙完全没有睡着的, 就躺在那里盯着她看
“你也睡不着啊。”既然被发现了, 云凪就有些尴尬地说道。
不死川实弥静静地看着她, 没有说话, 修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道阴影。他的目光让云凪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心里那种觉得不对劲的想法愈发明显。
好像有点不太妙
云凪心里还在纠结着不对劲的来源,突然不死川实弥抬起了手。
男人的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微微用力,突然将她的身体按在了床上。与此同时,他借着体势支起身体,双手撑在了她的身侧。
原本就敞开的浴衣衣襟因为不死川实弥的姿势开得更大,不仅是结实的胸肌腹肌,就连上面有多少深色的伤疤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bed咚
云凪傻眼了,呆呆地看着支撑在她身体上方的不死川实弥。而男人与她对视了一阵,突然有些挫败地别开目光,用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白色的头发。
“你该不会是以为新婚夜的睡觉就真的是单纯的睡觉吧你不是还偷偷看过那些画吗笨蛋。”
云凪先是一愣,随后顿时愤怒了起来怎么可以说她笨蛋她当然知道新婚夜要做什么想当初她还在吉原无视那些狗男女、直接闯门砸罐子呢
但是这不是游戏里的结婚吗新婚夜什么的难道不是两个人一起躺在同一张床上回个属性就好了吗怎么可以真的让勇者做那种事情
应该不会真的让勇者做那种事情的吧真的可以吗
想到这里,云凪的表情由怒变呆,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更加白痴了。而不死川实弥叹了一口气,突然伏低身体,又吻了吻她的唇。
“如果不知道该做什么的话,就先亲亲我好吗”
“剩下的事情我会搞定的。”
婚纱的裙摆被不死川实弥的膝盖压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云凪这时候才想起来,因为拆礼物太过兴奋,加之平时一直没有睡觉时换衣服的意识她睡觉的时候都穿着最强防具鳄鱼套以防万一,她忘记换掉婚纱了。
想起行商向她推销婚纱时那“新郎一定会很喜欢”的推销词以及嘿嘿嘿的猥琐笑声,云凪突然觉得自己掉进坑里了。
难道行商的意思不是单纯地加好感度,而是那种意思
不会吧难道她从一开始就理解错了,这并不是游戏里的结婚,而是和现实结婚没什么区别的这么说,成为夫妻之后想做就可以做什么的也是存在的
云凪心里还在纠结着这到底是什么性质的结婚,不死川实弥就又要低头吻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云凪连忙纠结地抬手去推他“等等一下”
不死川实弥的下半张脸被捂住。他的呼吸有些重,索性在云凪的手指关节上咬了一口“怎么了”
“我我觉得这样不行”云凪一着急,直接说道,“因为我是勇者呀勇者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有什么不能做的我们现在是夫妻。”
不死川实弥拉开云凪的手,虽然显得急切,但还是耐心地安抚着她。云凪的思维在直接向他“发起挑战”和任其自然之间打着转,心里纠结得要命。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结婚只是最系统里多加一点人物关系而已,应该只是这样的
她、她可是勇者呀
“我,我可是v100勇者”云凪的头脑一片混乱,觉得自己都要急哭了,“勇者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被人做这样的事”
“好好好,你是勇者。”
虽然不明白勇者指的是什么,不死川实弥依旧哑着嗓子应道。
“既然是勇者,就勇敢一点,不要害怕,好吗你是全世界最勇敢的小新娘了。”
“不要移开视线,看着我。”
咚咚咚咚叮咚咚全属性恢复的音乐
眼前再次亮起来的时候,云凪发现自己依旧躺在双人床上,昨晚耗空耐力所带来的疲惫一扫而空,精神超级好。而不死川实弥这时候已经不见了。
昨晚发生了什么来着
想起前一晚的事情,云凪一个激灵,猛地坐了起来,左看右看,发现窗外的黑夜已经变成了白天。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点开系统瞄了一眼。
时间是第二天的早上。
看着窗外明亮的日光,云凪整个人都快炸开了。她呆呆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就连呆毛都直挺挺地僵在头顶。随后她惨叫一声,无比羞耻地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可恶,身为勇者的她竟然被人这样那样了,勇者的贞操也被夺走了她是勇者界的耻辱,实在是太对不起其他的勇者前辈了
都怪不死川实弥一边拍马屁说她是最棒的勇者,一边对勇者做不可描述的事情实在是太混账了要不是他,勇者也不会失去她的贞操这家伙恐怕到最后都不明白勇者之名代表着什么
想到这里,云凪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抓起不死川实弥睡的枕头就一阵猛打拳。然而一眼发现枕头上还沾着几根不死川实弥的头发之后,云凪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头发收集了起来。
既然已经被夺走了什么,那不拿回来什么也说不过去。头发可以用来当合成素材,还是留着吧。
收起头发之后,云凪的目光重新落在不死川实弥的枕头上。她的表情瞬间又从犹豫变回狰狞,“嘿呀”一拳打破了枕头,这才得意洋洋地吹了吹拳头。
拿枕头撒完气之后,云凪心里舒服了一点,转身准备下床。这时候她再次发现身上的衣服自动变成了没防御力的白襦绊,其他啥也没有。
往床下瞄了一眼,价值十套圣光之铠的漂亮白婚纱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的,可怜兮兮地躺在地板上。这么贵的装备只穿了一天,实在是太可惜了。不过云凪想想,觉得自己以后应该也不会再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穿这种漂亮但防御很低的衣服了。
算了,破了就破了。
但看着婚纱,云凪突然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失去了贞操的话,是不是连使用灵力的能力也会一起消失
千万不要,刀剑们送的技能都是消耗发动的,她还打算用那些技能来对付鬼舞辻无惨呢
云凪吓了一跳,连忙点开系统看。好在个人属性栏里,她的并没有什么变化,该是多少还是多少。
石头杀人狂松了口气。随后她想起装备的事儿,试着装备上她平时常用的防具。这一次她没费劲儿就把防具给装备上了。
看来限制已经解除,她再次可以自由行动了。
只是站在房间中央发了一会儿呆,云凪一时间觉得有点迷茫,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好。于是纠结了一下,她心想要不还是去找不死川实弥吧。
行动派的石头杀人狂立刻推开门跑了出去,在风柱宅邸里到处乱转,最后在道场里发现了不死川实弥。
新婚第一天,不死川实弥竟然还是一早就来到道场训练。这一次他没有穿鬼杀队的制服外套,反而仅仅穿着里面衬衣。男人里挥舞着木刀,汗水将身上的白色衬衣浸得微微透出肌肤的颜色,紧贴着结实的肌肉纹理,就连疤痕都依稀可见。
云凪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想要和他对话。然而刚朝着不死川实弥的方向迈出几步,他就察觉到云凪的动静,停下了训练。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不死川实弥有些惊讶地回头看着她,把木刀放回架子上,抓起一块毛巾擦了擦汗,“我还以为你会睡晚一点,打算先在其他剑士来之前早点训练,结束之后再带早餐给你。”
“你、你不是也很早来了”
云凪吭哧吭哧地说。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觉得既生气又羞耻,而且不太敢看浑身都被汗水浸透的不死川实弥。
“我必须重归柱指导训练。鬼杀队的剑士素质还太弱了,那帮混小子遇到十二鬼月强度的鬼说不定瞬间就会被干掉,真是叫人操心。”
不死川实弥极为不满地说了一句,目光又重新落在云凪的身上。
“想抱抱你,但是身上全都是汗。”
“”
云凪整个人都惊了。怎么不死川实弥突然变成这样以前他都不会说这样像撒娇一样的话,浑身上下散发着的都是“老子是要拧断你脖子的疾风”的气质他是怎么回事
云凪还站在原地纠结,不死川实弥已经走到一旁,从架子上拿起他脱在那里的制服外套,然后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两块荻饼。
“先吃这个,垫垫肚子。”他把荻饼塞进云凪手里,“你先回房间等我。我等下把早餐一起带过去。”
“哦。”
云凪捧着手里的荻饼,挠了挠头。总觉得好像不死川实弥现在很喜欢投喂她,昨天婚礼上也是
她正盯着手里的荻饼想着这件事情,不死川实弥突然抬手揉了揉她的脸。
“怎么又在发呆”他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来,“你好像越来越呆了。”
才不是越来越呆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
云凪不太高兴,但还是把荻饼塞进了背包。接着她按照不死川实弥的提示回到了房间里。
其实早餐吃不吃都没关系,她现在的属性是满的,根本不需要吃东西,而且背包里有很多食物。不过云凪还是坐在房间里发了一会儿呆,开始数起花瓶里的花瓣数量。
数了一会儿,房间门突然被人拉开了。不死川实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来送饭的隐成员。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又换了一套,汗味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肥皂的香味,大概是刚才见缝插针地去冲了个澡。
既然早餐都送过来了,那她就不客气啦。
隐送来的和式早餐十分丰盛,云凪索性捧着碗猛吃。但吃到一半,她却不经意地瞥到坐在对面的不死川实弥根本没有动筷子,而是专注地盯着她看。
云凪呆滞地嚼了两口嘴里的饭,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你干嘛盯着我”
“看你吃饱了没有。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
不死川实弥的态度太过和善,反而让云凪打了个哆嗦。她也不敢说什么,三两下填饱了肚子,拒绝了不死川实弥说要把自己那份早餐也给她的提议。然后不死川实弥才吃了起来。
总觉得风柱一下子变得爱照顾人了。实在是不太适应。
吃完以后,云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消消食,然后开始思考起接下来的事情。
看样子,现在结婚剧情也告一段落了。系统显示主线剧情进度已经到了99,剩下的1虽然很少,但却是最难推的1了毫无疑问,这1必须要击败鬼舞辻无惨才能推进。
接下来的工作,应该就是确认大家都升到足够的等级,然后向无限城出击。想到这里,云凪立马冲着还在吃早餐的不死川实弥说了一句“我先出门啦”随后她就转身跑了出去。
不死川实弥没有阻止。大概是因为现在属于勇者的自由时间,没有人会阻止云凪的行动。云凪惦记着昨天在婚礼上看到的、大家的等级,想起蝴蝶忍目前的等级是九柱中最低的,便立刻决定去蝴蝶忍那边看看情况。
而且关于樱花树的事情她也有点在意,得去看看蝴蝶忍的态度如何。
从背包里拿出传送门往地上一放,云凪一蹦上了蓝色漩涡,选择了前往蝶屋。
来到蝶屋门口时,云凪发现蝶屋再次恢复了往常的模样。豆豆眼三姐妹和神崎葵忙忙碌碌地打扫和照顾病人,栗花落香奈乎站在樱花树前发呆。
看到被薅走三分之二树枝的樱花树和愣愣地看着这棵樱花树的栗花落香奈乎,云凪心中一紧,连忙趁着没人发现她套上降低存在感的球衣,随后躲在了墙根后面。
看栗花落香奈乎那怅然若失的样子,肯定对樱花树枝被薅走这件事相当在意。而且其他人一定也发现了,毕竟那么大棵树立在那里,变化简直明显极了。
云凪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看看蝴蝶忍的动向,趴在墙角苦思冥想。然而没过多久,她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晃晃悠悠地从蝶屋里走了出来
是不死川玄弥这鸡冠头儿一大早就来蝶屋干嘛
看着那小鸡冠头走到蝶屋门口,还点头哈腰地跟送他出来的蝴蝶忍道谢,然后转身往蝶屋门口走,云凪担心蝴蝶忍看到自己,连忙往墙后面一缩,同时开始在心里默数。
一秒两秒三秒
数到十来秒,云凪知道是时候了,于是一声不吭地一个滑铲。
“哇啊”
刚好走到墙边的不死川玄弥就这样被云凪的滑铲给铲得下盘不稳,身体一晃。云凪趁机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领儿,一米六不到一点的个子硬是强行把一米八的不死川玄弥捂住嘴拖到了墙后。
“呜呜呜”
不死川玄弥还在试图挣扎,这时候云凪不得不扭过他的脸,学着他哥的样子凶神恶煞地恫吓道“嘘别说话”
看见拖走自己的人是云凪后,虽然感到很不解,不死川玄弥还是乖乖闭嘴了。
云凪一直捂着不死川玄弥的嘴把他拖出了蝶屋地图,估摸着蝴蝶忍她们不可能追到地图之外,这才松开了手。
她刚松手,不死川玄弥就立刻按了按因为被身高远低于他的云凪所压迫的筋骨,满脸不解地说“你拖走我有什么事吗,大嫂”
大大嫂
云凪被不死川玄弥的这个称呼吓得大吃一惊,忍不住张大了嘴,半晌才艰难地问道“你你叫我什么”
“大嫂啊。”不死川玄弥歪了歪头,有些不解地问,“云凪你不是嫁给我哥了吗所以你现在就是我的大嫂啊。”
“不,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看着比自己还高的小伙伴不死川玄弥喊自己大嫂,云凪觉得自己的脑壳都疼了起来。她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坚决拒绝这一称呼。没想到不死川玄弥偷偷四下看了几眼,小声对她说“不行,我还是叫你大嫂吧。”
“为啥”云凪觉得很不情愿。
“这是我大哥的意思”不死川玄弥叹了一口气说道,“他跟我说以后要更加尊重你,最好叫你大嫂,好展现出不死川家对你的重视。不然他就揍我。”
“但我完全不需要那个称呼,谢谢。”
到最后,云凪不得不表示她会回去和不死川实弥说清楚,不许叫大嫂是她的意思,不死川玄弥才松了口气,态度也恢复了平常那寻常的样子。
“对了,还没告诉我呢,你刚才踹我一脚又把我拖来这里是要干嘛”不死川玄弥不解地问道。
“在回答之前你为什么会一大早来蝶屋”云凪先谨慎地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哦,这个啊。是为了身体检查。”
不死川玄弥解释了一番后,云凪得知虽然不死川兄弟算是和好了,但因为不死川玄弥的战斗方式问题吃掉鬼的肢体后短暂鬼化,同时获得被吃掉鬼的部分能力,不死川实弥和蝴蝶忍打了个招呼,让弟弟每周都定期到蝶屋进行身体诊察。
“过去我也会来蝶屋,但只有在吃了鬼之后才会来一趟。现在我每周都必须过来检查一次。而且哥要求我如果吃了鬼就必须写很长的报告交给他。”不死川玄弥抱怨道,“让我打架可以,但是写报告什么的还是饶了我吧。我现在都不敢随便练习吃鬼了。”
云凪倒没什么想法。这就和警察虽然配了枪和子弹,但每开一枪都必须写份报告述明开枪的原因和经过一样。她无视了不死川玄弥的抱怨,问他“那你今天去蝶屋检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忍小姐有什么不对劲”
“蝴蝶大人吗”不死川玄弥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她没什么不对啊,一直在微笑着,说话的时候也很温柔。说实话,蝴蝶大人就像博爱的圣人一样,她好像对什么都不会生气。”
不,并不是这样的。云凪心说这弟弟还是太天真了,只有体检的时候能遇到蝴蝶忍,根本不知道蝴蝶忍的真正个性那女人就是个大腹黑
云凪还在心里鄙视天真的小鸡冠头,没想到不死川玄弥的话还没完。他接着说道“蝴蝶大人真的人特别好。她刚才在给我体检的时候还提到蝶屋的樱花树呢。”
等,等一下蝴蝶忍提到了樱花树
云凪连忙问道“她说了什么”
“啊,其实也没什么。”不死川玄弥回忆着说道,“她就说有人昨天做好事不留名,帮忙修剪了樱花树。改天她一定要好好感谢一下那个人呢。”
“”
“所以刚才经过樱花树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眼。当时我就震惊了那樱花树根本不是被人好好修剪过的样子,而是被折得乱七八糟。蝴蝶大人的继子,就是那个叫做栗花落香奈乎的女孩,都傻眼地盯着樱花树看了很久,大概是难以接受樱花树现在的形象吧。真可怜新的枝条再长出来起码要几个月之后,所以樱花树至少要保持那副丑样几个月了。我说蝴蝶大人就是人太好了,还以为那棵可怜的樱花树是被修剪过了。”
“”
“说到这个”不死川玄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有些奇怪地挠了挠后脑勺,“蝴蝶大人明明说那是个不留名的好人,那她又怎么去感谢对方呢”
“”
“难道她已经知道糟蹋樱花树的人是谁了吗照我说,蝴蝶大人不该去道谢,而是该上门把那混蛋揍上一顿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