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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酒店最顶层靠近最边上的那间房间, 马林滔特地拉上窗帘,打开了房间的灯。整体色调都带着一种浓重的紫色,艳丽且俗气。



    岑景被丢在那张宽大的床上时, 翻了个身蜷缩起来。



    他的意识并不是特别清晰。



    视线里整个房间都在打转,周围所有的动静都像是被隔绝开来。



    重点是, 他的身体有反应。



    那种被强制激起的身体**,烧红了他的眼睛。



    因为皮肤白的缘故,隔着衬衣都能看见他脖子往下已经全部泛红。



    马林滔并不着急, 他似乎很乐于看见他现在这幅挣扎又无力的样子。靠在窗边, 还有兴致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岑景半边脸埋在被褥里,头发散乱。



    他看着马林滔:“你们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



    “放心,一点增加情趣的东西。”马林滔喝了一口酒走过来,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岑景说:“每一个被送到我床上的人我都会给他们用一点,能增加不少乐趣。不过……你似乎对这种药更敏感。”



    “敏感你妈!”岑景咬牙。



    他当然知道这不是普通□□, 不然他反应不可能这么剧烈。



    重点是不知道是不是这身体底子太差, 他的心跳快得非常不正常,甚至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岑景用尽力气翻身起来,上半身靠着床头。



    因为碰到了铁链和边上的手铐, 发出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这声音让岑景狠狠皱了下眉。



    他看着马林滔,问他:“我很好奇, 今天这一出到底是你和岑戴文私下密谋, 还是岑家所有人的主意?”



    “你应该猜到了吧。”马林滔把杯子放在矮桌上,笑道:“像你大哥岑春城那种蠢货只会坏事而已, 从一开始, 我就跟你二哥是一路人。”



    岑景因为手撑不住, 脖子上有青筋冒起。



    他冷笑:“你怎么也算是有头有脸的玉石大户, 居然会屈尊给岑戴文当狗?”



    “no,你错了。”这中年男人此时的脸上才露出那丝残忍,他笑得变态,突然弯腰双手撑在床尾,抬头看着岑景说:“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贺辞东?”岑景问。



    “猜对了。”



    马林滔离开床,走到另一边墙壁上一下子拉开滑门,露出一整墙壁的器具。



    他的手指一样一样缓慢划过去。



    嘴上说:“岑家最近被贺辞东搞得焦头烂额,你二哥耐心早就已经耗尽了。”



    岑景:“用我对付贺辞东?我怕是没那么大价值。”



    “当然。”马林滔取下一个项圈类的东西在手里试了试,又放回去,“你哥看重的是你手里的股权,据他说虽然股权转让协议还没签,但你更倾向于贺辞东那边,你已经成了□□失去价值,他当然会毁了你。”



    “哦,还有。”马林滔终于选中了一根鞭子,露出满意的神色,转头看着岑景笑道:“把你送给我做个顺水人情。”



    岑景的视线从他手中的鞭子扫过,又看向这姓马的那张驴脸。



    “我劝你今天最好不要动我。”岑景说。



    “怎么?威胁我?”马林滔的鞭子在空气中甩了两下,“贺辞东这几年为了他那个小情人可没少对付我,我虽然没把人弄到手,但是我现在觉得,你比那个姚闻予有趣多了。还是说,你奢望贺辞东对你会和他那个小情人一样,再次不让我好过?”



    “不,我可不会做这种天真的白日梦。”岑景上半身前倾,看着姓马的咬牙一笑:“不过我劝你今天最好弄死我,你今天弄不死我,那我可以跟你保证,只要我活着,绝对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下一秒岑景一声闷哼,整个人朝左边歪了一下,额头浸出冷汗。



    岑景抹了一下发麻的侧脸,指尖果然染了红。



    “滋味不错吧?”马林滔笑道:“这可是专门定制的牛皮鞭,鞭鞭见血。这话不要说得太满,我们今天有的是时间。不过你放心,我技术不错,不会让你这么一张脸留疤的。”



    岑景靠着床头仰头喘息,“你过来。”



    “怎么?一鞭就受不住了?”



    下一秒马林滔几乎没看清岑景是怎么过来的,明明前一秒连撑起来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眨眼间就从床头蹿起。



    他只觉得自己脖子一凉,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痛。



    岑景出击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床沿,现在整个人摔在地板上。他毕竟力气不足,手上拿着的是之前在大厅捏到的一片碎玻璃片,现在因为抓握的力气太大,已经割破他的掌心,血流了满手。



    当然也少不了马林滔的血。



    他脖子上的口子很长,但不够深,没有割到动脉那种血流如注的恐怖场景,但也很快染红了他半边衣领。



    马林滔更是在反应过来的一瞬间,狰狞着脸就朝着岑景腰腹狠踢了一脚。



    岑景猛咳两声,剧痛反而代替了某些生理反应。



    他趴在地上呛咳两声,抬头笑道:“你要不要再试试?看看我们到底谁不要命?”



    “妈的!”马林滔怒骂:“你找死!”



    “别光口头上说啊。”岑景撑起来,他的鞋子一早就掉了,这会儿露着脚踝曲起一条腿,指着自己的脑袋:“朝这儿打。”



    “谁说我要跟你打。”马林滔很快镇定下来。



    他从柜子里翻出毛巾捂住自己的脖子。



    然后走回来,露出狞笑说:“这药时间越久药力越霸道,我等着,看你怎么像一条狗趴在地上求我干|你。”



    他说着就上前将岑景拖拽到床头,金属链一响,岑景的一只手就已经被拷上了。



    这中间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够岑景又稍微恢复一点力气。



    姓马的想拷上他另一只手。



    就是他够手的那个瞬间,岑景腰腹以一种难以想象的弯曲角度翻身抬起,双腿交叉绞紧了姓马的脖子。



    他一只手因为限制,将金属链条拉得哗哗作响。



    死命扣紧对方的下巴。



    岑景活了两辈子,上辈子虽然结局也不怎么样,但还从来没杀过人。



    不过他发现此刻的自己出奇冷静,心里一丝一毫的波动都没有。



    哪怕他知道,他很可能连这辈子都会毁掉。



    马林滔显然没想到都这种时候,他的力气居然还这么大,完全挣脱不开。在死亡的阴影下,马林滔的眼睛开始充血,瞳孔放大,他的手也从一开始死命砸着岑景到逐渐脱力。



    门就在此刻被大力踹开。



    贺辞东原本就风雨欲来的脸色,在看清房间内的情况时,撑在门边的手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整个房间的布置不堪入目,包括床上星星点点的血。



    还有那个已经站在边缘的人。



    他几步上前,抓着岑景胳膊将人拉开。



    沉声:“岑景,松手!”



    岑景本来就已经耗尽力气,自然敌不过贺辞东。



    松开的瞬间,马林滔就被贺辞东一狠脚踹开,咚一声巨响磕破脑袋砸在墙角边彻底晕死过去。



    贺辞东抓住岑景的胳膊,快速略过他的身体情况。



    “伤在哪儿?”他问。



    岑景看清来人,通红着眼睛瞪了贺辞东一眼就要翻身下去,被贺辞东拉住时,怒吼:“滚开!我今天要杀了他。”



    贺辞东没放手:“可以,但以你现在的状态不行。”



    岑景根本没听,他为挣脱贺辞东的桎梏,被拷住的手已经磨出血。



    贺辞东看见的那一瞬间,拧眉将人的脑袋扳回来,然后摁在自己的胸前。



    同时双脚压住岑景的腿,手抓住他乱动的胳膊。



    “冷静下来。”贺辞东的声音就在耳边,他说:“你在发抖。”



    或许是贺辞东的动作太坚定,声音也够稳。



    渐渐的,岑景平静下来。



    贺辞东的视线移到还铐着岑景的那条链子上,蹙眉环顾四周后竟然双手暴力扯开。嘭一声响,力量堪称恐怖,岑景愣了一秒,他此刻整个思维都是混乱的,也许是潜意识觉得最重的危机解除,开始浑身都疼,之前刻意压制的药效再次上来。



    岑景终于挣脱链子,翻身下床的那刻险些跪倒。



    他撑着桌子,看向欲朝他伸手的贺辞东说:“你,现在把那个垃圾从这个房间里清理出去,然后。”岑景看着匆匆跑来站在门口的高扬,以及他身后的那些保镖一样的家伙,对着贺辞东说:“带上你的人,也滚。”



    贺辞东回头示意高扬等人把人弄出去。



    高扬走进来,看着挪去浴室的岑景问贺辞东:“老板,现在怎么办?”



    贺辞东收回视线:“你联系临舟那边,随时待命。”



    “好。”



    岑景挪进浴室,泡进冷水里的那刻打了个激灵,他感觉到自己身上沸腾的血液正在凝结,情绪稳定下来。不过药物效果却收效甚微。



    不到两分钟,浴室门被推开。



    岑景泡在浴缸里,湿着头发和站在门边的贺辞东四目相对。



    他侧脸的血痕已经没再流血,但印子印在一张惨白的脸上格外显眼。



    贺辞东:“你需要去医院。”



    “我凭什么相信你?”岑景冷眼问。



    他刚刚经历了一场过于恶心的经历,几乎勾起了心底最阴暗的想法,将一切屏蔽在外,竖起浑身利刺。



    岑景:“贺总可是有过前科,我现如今还有一段视频落在你手里不是吗?”



    他没发现自己因为药物和冷水刺激,说话带着一丝轻颤。



    甚至眼神都难以聚焦,却固执地圈了地盘对每一个靠近的人都抱着敌意。



    抛开最初是岑景先给贺辞东下药这个前提,贺辞东此刻才俞加清楚,这人是有多理智分明。他能临到头了还跟你虚与委蛇,但每一笔烂账,他都记在心里。



    贺辞东:“视频你要随时可以给你。”



    他对那个画面和那件事情的始末没有兴趣。



    之前不给,大概是他理直气壮找他要的表情,比视频本身更具有意义。



    “我可不信。”岑景手抓着浴缸的边缘,他身上的衬衣因为沾了水变得透明,手的血迹沿着边缘滑进水里散开,神色却镇定,“之前提醒我注意岑戴文的事我应该谢谢你,但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他捏紧的手,呼吸,闭眼的动作,都显示他在忍耐。



    忍耐自己彻底失控后的狼狈不堪。



    终于,岑景抓住旁边的沐浴露罐子砸过去。



    “出去!”



    贺辞东偏头躲开,两步上前,一句话没说直接将岑景从浴缸里薅出来。



    哗啦的水声中,两人的衣服全部打湿。



    岑景揪着他衣领:“贺辞东我□□大爷!”



    对方视若无睹,打横将他抱起大步往门外走,“省省你的力气,再让我听见你骂一句,我就真把你扒光了再拍一段。”在门口处垂眸看他,加一句:“连条底裤都不会给你留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