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么……”
听完了凉邑零对于自己的描述,钢牙的心中也是微微一沉。
他所描述的这些情报,毫无疑问都会对接下来的战斗产生极其重要的影响,而且对于钢牙所属的魔戒骑士、魔戒法师一方却是极为明显的负面影响。
且不论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内到底能不能顺利的找到这两位敌人,就算是按照最为理想的状态来讲,自己真的能够依靠着布道雷欧以及烈花这两位魔戒法师的力量寻觅到这两位暂时达成了联盟状态的麻烦敌人所遗留下来的踪迹。
在这种情况之下,就这么不顾一切的穿上自己的魔戒铠甲,进入到了魔戒骑士·牙狼的战斗状态之中,钢牙本身也是很不确认,自己到底能不能凭借着自己作为魔戒骑士的力量,来将这两个麻烦无比、难以对付的敌人打败。
钢牙的食指和拇指轻轻的摩擦着,感受着指纹与指纹之间所传来的触感,本就无比沉默的钢牙也是显得愈发沉默了起来。
“现在最麻烦的地方就在于,我们失去了寻找西格玛踪迹的最佳手段,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想要去在偌大的城市之中寻找到西格玛的所在简直就是大海捞针,虽然我们可以确定神牙和西格玛本身缩图甚大,但是现在却只能将宝贵的时间消耗在等待之上,被动的等待着他们露出马脚来。”
凉邑零看着钢牙,面上带着几分担忧。
作为一名合格的魔戒骑士,凉邑零毫无疑问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狩猎者,一名狩猎者所必备的冷静与耐心,凉邑零自然也是并不缺少。
可是此刻的时间已经不是能够随便用来消耗的东西了,作为自己挚友的魔戒骑士·牙狼·冴岛钢牙的性命同样也是仅仅的连接在时间之上,一旦没有办法在不确定的时间界限之中寻找到西格玛和神牙的踪迹,从西格玛的身上找到解除钢牙体内所封印着的反噬黑气,钢牙可就真的要因为这样的事情丢掉自己的性命了。
“没关系,我的身体状况我很清楚,足够支撑到发现西格玛与神牙踪迹的时候了。”
在凉邑零脸上那完全不加掩饰的担忧同样也是被钢牙所接收,将自己的手掌伸了出来轻轻的拍了一下凉邑零的肩膀,钢牙也是对着他宽慰着。
“可……”
虽然钢牙的脸上满是自信,本身的身体状态也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看起来似乎真的能够在封印之下支撑很久一样,但是凉邑零的心底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泛起了一丝丝的担忧,总觉得钢牙可能有什么事情没有跟自己说明清楚。
“零!相信我就好!”
对于凉邑零的心理变化,钢牙也是完全能够猜测个清清楚楚,他用自己的双眸对上了凉邑零的眼睛,带着无比认真且分外严肃的神情就这么对着这位和自己羁绊深厚的朋友保证着。
“现在不管是黑雀法师、布道雷欧法师还是你和徐觉,都需要进行足够的休息。”
“按照你们的么描述,毫无疑问接下来的战斗只会比起现在更加的危险与艰难,而我……”
钢牙说着,也是忽然顿了顿,眉眼下垂着看起来精神不佳,似乎对于此刻自己的状况十分的不满一样。
“而我现在的确是没有了参与到战斗之中的能力,只能就这么在这里等待着你们的归来,我只希望你们不要枉顾自己的性命,在战斗的时候做好对于自己的保护。”
低落的神情在钢牙的面庞之上不过是出现了一刹那,随即就直接被他所隐去。
“不管是我的性命,还是你们的性命,都是同等的重要!”
钢牙的话语一字一句是那么的坚定,就像是重锤一般的不断的轰击在凉邑零的耳膜之上,撞击在凉邑零的心脏之中。
可是钢牙表现的越是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安全,凉邑零的心中反而越是难受。
看着平时是那么的意气风发的钢牙忽然之间展露出了这样的一副强行掩盖内心落寞的神情,凉邑零的心中也是不由的狠狠揪了一下。
“放心吧!你说的话我都会牢牢地放在心中!”
将自己的手抬起,就这么放在了钢牙那搭在自己肩头之上的手掌上,两人的手掌就这么重叠在了一起。
“不管到底能不能使用魔戒铠甲的力量,你永远都是我心中最为强大的那位魔戒骑士,黄金的光芒并不是铠甲赋予你的,而是你那可璀璨的心灵外显而成的姿态。”
听到了凉邑零对于自己的夸奖,钢牙的眼角也是微微的弯曲了几分,似乎此刻的心情的确还算是不过。
“你这个家伙,夸人的时候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浮夸。”
一直都显得格外严肃认真的钢牙在听到了凉邑零对于自己的夸奖之后,并没有平时变现的那么油盐不进,反而是好似在跟自己的损友开玩笑一般就这么毫无掩饰的吐槽着凉邑零刚才对于自己的夸奖。
听着钢牙所说的话,凉邑零似乎也是认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夸奖实在是有些过于肉麻了一些。
这样的话要是让钢牙的那个小迷妹、小迷弟来说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毕竟作为黄金骑士的钢牙本身就是不知道多少魔戒法师、魔戒骑士心中的偶像。
类似这样浮夸的夸奖,钢牙也是早就已经做到基本免疫了。
反正对于钢牙来说自己最擅长的技能就是摆出一张司马脸,那些就连自己也是实在顶不住的夸奖,只要保持着自己脸上的冷硬基本上也就可以打发了,那些小迷弟、小迷妹多经历一次这样的事情也就不会在自己的身边绕来绕去叨扰自己的正常生活了。
但是这样的话要是让凉邑零说,反而是让钢牙感到格外的尴尬了起来。
虽然钢牙对于自己正在不断的进行着吐槽,但是凉邑零却是能够非常清晰的感受到那种两颗心逐渐靠近的感觉。
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和钢牙之间已经愈发互相理解了。
可是这样的理解,却偏偏是产生在了生死存亡的时刻,让凉邑零一时间也是不知道到底该为之高兴,还是该因此而感到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