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在江东这片同样盛产士人的土地上,尽可能多的为自己,也只为自己,往自己夹带里搜罗人才,自然也就成了金侯的当务之急。
很多人,也包括刘备和徐庶并不知道的是,在金侯出兵奇袭江乘县成功之前,这小子居然擅离职守,跟着沈友,只带了几个顺从,亲自去了一趟会稽郡,在魏腾的老家,同时也是他的隐居之地,见到了魏腾本人。
魏腾是会稽郡上虞人,自从那一次孙策要杀他,却被吴国太用计救下来之后,虽然在当时,孙策还是将他官复原职,但是,君臣之间已经起了嫌隙,他心里面也知道孙策已经开始讨厌,甚至是厌恶他的耿直,故此,在原先的位置上干了没有多长时间,他自觉无趣,便下定决心准备辞官归乡,回家隐居不仕途。
最后,魏腾果真主动向孙策请辞了。
而孙策也很快地非常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不过,在暗中,他还是派人监视了魏腾很长一段的时间。
毕竟,因为其先祖魏朗的缘故,整个魏氏家族在江东,尤其是在会稽郡境内,家族影响力非常大,实力也不容小觑,而且,魏腾本人为官时的官声非常好,这也就导致,在整个会稽郡境内,魏腾个而的名声反而是高过孙策,和另外一位名士虞翻。
起码,在当时就是如此。
虞翻在担任前任会稽郡太守王朗的功曹的时候,居然主动劝说王朗开城投降,为人不忠,后来,又是他到豫章郡‘成功’劝降了豫章郡前任太守华歆,没想到,华歆如此的不中用,居然因为金珏编写的一个‘大汉名士排行榜’的评语,直接被活活地给气死了。
再加上金珏在暗中推波助澜的缘故,虞翻因为这两件事,虽然他天下第一名嘴的名声被传言到了全天下,但是,他却也被打下了为人臣不忠的标签,以往在会稽郡,乃至整个江东好不容易才闯下的名头和好名声也一并被毁之殆尽。
金侯见到魏腾之后,也并没有掩饰他自己的心中的52ggd.com,直接就在魏腾和沈友面前,直接说出了自己制定好的‘狡兔三窟’计划,以及详细的分计划。
魏腾的性格虽然直率,刚毅不阿,办事坚持原则,但是,他并不是一个迂腐之人,尤其是经历过孙策那次事件之后,他自己也成长了许多,不然的话,在历史上孙吴四大怀才不遇的大才子当中,也就只有他一个人的结局算是最好的。
其他三个人,大部人的公论分别是沈友,张温和虞翻,但是,金珏却并不认为虞翻应该被列入到这个行列当中。
尽管到最后,孙权因为虞翻总是喜欢在他面前直言的缘故,将他直接远贬到了交趾,但至少他是曾经为孙策和孙权效力过,在他们兄弟麾下也做过大官,曾经得到过重用。
而另外一个真正有大才能的人,就没有虞翻那么幸运了,此人自然就是与孙策有着深仇大恨,却不得不终身都必须屈身于江东孙氏一族统治下的陆绩。
在孙策主政时期,陆绩因为父亲亡故,自己的年纪又实在太小的缘故,他不得不厚着面皮先后在他的两个大仇人——袁术和孙策门下当食客,以求在这个乱世当中苟活,但是,即便是他的年纪大上个十几岁,无论是袁术,还是孙策,又怎么可能重用自己仇人的儿子呢?
‘陆郎怀橘’虽然被后世传为了佳话,但是,在当时,这件事那可是陆绩所处窘境最、最真实艰难生活的写照。
一个当时才六岁的孩子,又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在大仇人的面前,委曲求全呢?
这也是后来,金珏通过刘山,极力向刘备推荐,一定要将陆绩招募到他麾下任职的一个根本原因。
第一个原因,是出于金珏对陆绩的敬佩;
第二个原因,金珏也同样不希望,同自己在这个时空里,身世差不多的陆绩再委屈他自己,继续委身于仇敌的治下委曲求全;
而最后一个原因,陆绩虽然年纪小,但是,他已经过世的父亲陆康,在江淮间,在江东四郡之地的名望却是非常高的,也因此,刘备将陆绩招致到自己的麾下,也的确是能够起到很大‘千金买马骨’的效果。
更何况,即便是在孙策死后,也许是因为陆绩性格也同样强直好直言,亦或者,孙权心里面也同样是非常膈应孙氏一族与陆绩之间极大仇怨的关系,于是乎,被视作江东明主的孙权孙权平定交州以后,陆绩转任郁林太守,一直到陆绩在任上病死位置。
郁林郡在后世的广西地区,那里在三国时期,就是烟瘴之地,这极有可能就是陆绩英年早逝的其中一个原因。
那个地方,在三国时期,同样也是一个相当荒芜的烟瘴之地,比虞翻被贬的地方好不到哪里去。
而且,陆绩三十多岁就病逝了。
这里面的原因,未必就没有陆绩本人受不了郁林郡的天气和气候的缘故。
陆绩是三国时期,非常少有的,对易经有研究,而且,还研究出了成果的文人,他在病逝之前,成功预言了孙吴灭亡的时间。
……
在魏腾隐居府邸的书房里,当着两位江东士人面,金侯毫不掩饰地说出了他在心中已经拟定好的计划之后,沈友当即拍手,大声赞誉表示赞同。
魏腾的脸色却有些不好看。
魏腾作为一个正直的人,自然是非常讨厌事君不忠之人的,哪怕就是孙策,曾经因为他的脾气而想杀了他,他隐居了之后,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孙策,转投到他人的麾下效力,与孙策做对。
当然,前提是在孙策还活着的时候,孙策一死,魏腾即便因为吴国太的原因,不会也不想与孙权为敌,但是,他也同样不想再为孙氏一族效力了。
不过,魏腾虽然一直隐居在家中,但这并不表示他在外界,尤其是江东四郡境内发生事情全都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