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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福月茶楼
    他其实对暗器这类的东西是很感兴趣的,只是父亲不让他练习使用,只叫他练好家传的功夫,不要因旁的东西分神。



    但他还是偷偷的利用闲暇时间,研究过暗器的种类和使用方法,知道暗器里面的学问可是不小,要是严格区分的话,具体有北派和南派之别。



    北派多以匕首、袖箭、钢钉为主,讲究“杀敌于瞬间”,以利取胜,需要力道和角度的密切配合。



    施发暗器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从手、腿、肩、背的部位,通过肌肉瞬间的收紧和用力,将暗器发出。



    另外一种是通过器具击发,事先在身上绑定轻便小巧的器具,内藏暗器,通过激活装置,将暗器射出。



    第一种方法,比较选人,对暗器使用者的要求较高,需要具备一定的武功基础,否则无法做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效果。



    第二种方法,比较简便,只要暗器使用者选定好目标,调整好准头即可击发,效果同样是不错的。



    黄寒涵就属于典型的北派暗器使用者。



    南派多以钢珠、铁针、药粉为主,讲究“伤敌于无形”,以巧取胜,需要时机和环境的衬托配合。



    施发暗器的方式跟北派的区别不大,但目的主要是以伤人为主,并不追求取人性命,相较北派温和些。



    在聚集到雍铭身边时,尚白风将匕首还给黄寒涵,忍不住问道:“寒烟,这暗器真是不错。你这器具中装有几枚这样的小匕首啊?”



    黄寒涵接过匕首,放入自己腰间的皮囊中,头一歪,并不理他。



    看着尚白风被晾在一边的尴尬样子,盛青峰打圆场道:“白鹤,这是寒烟的不传之密,怎能乱打听呢?亏你还年长于她,连这规矩都不懂?”



    被盛青峰这么一说,尚白风才意识到自己犯了江湖上的忌讳,立刻就打消了继续追问下去的念头。



    雍铭见人都过来了,就说道:“这间房子就是上课的教室,门口有热水瓶,茶水台上有每人专属的水杯供饮水用。课桌上有文具用品,每桌一套,现在你们可以进去坐着等老师来了。”



    在一一向雍铭施礼后,谢流云等人陆续进了教室,准备上课。



    在安排好这里的事情之后,雍铭转身走出了院子,朝自己的书房走去。



    安丘县城不大,南北不过四五里,东西狭长一些,也就六七里的长度。



    此刻,街上正是最热闹的时候,逛街的和路过的人是络绎不绝。



    从位于天成路的“福月茶楼”中,不时传来阵阵叫好声。



    走进茶楼,正中的台子上,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身穿长褂的年轻人正在说着山东快书。



    仔细一听,说的是《水浒传》,刚好说到“智取生辰纲”一段。



    坐在台子四面的茶桌旁,磕着瓜子,喝着香茗的一众人等听的是聚精会神,如痴如醉,在听到精彩处,不断拍手叫好。



    这时,从街上走进来一人,头上的礼帽压得很低,脖子上的围巾遮住了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上身穿一件灰布长衫,下摆直垂到脚面,腿上穿的却是一条藏蓝色的西裤,脚上的皮鞋擦得锃亮。



    这土不土的,洋不洋的,让人看了觉得有些奇怪。



    店里的伙计瞅见进来的客人,忙上前招呼着。



    只听此人低沉的问伙计道:“二爷,来了吗?”



    伙计一看是找二爷的人,就回道:“到了有一会儿了,嘱咐我今天他有客来,敢情说的是您啊!请跟我来吧。”



    那个人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况,皱着眉问道:“你告诉我二爷在哪儿,我自己去就行了。”



    “那怎么成呢?万一您不是二爷等的人,我错带了怎么办?保险起见,还是我带您去吧。”



    见伙计执行要带路,这个人也没办法,就点点头同意了。



    伙计见状,立刻笑着弯腰,在前面带路,穿过一楼大堂,上楼梯,直奔二楼而去。



    二人上到二楼,在拐了两个弯之后,来到最靠里的一个雅间门口,门楣上挂着一个牌子,写着“洞庭春”三字。



    伙计站在门口,恭敬的说道:“二爷,您等的客人来了。”



    “请进来吧!”



    房间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伙计轻轻的推开门,侧身对身后的人说道:“您请!”



    来人跟着走进房间,看着房间里的人,站着并没有说话。



    房间里的人摆了一下手,伙计立刻会意了,马上走出房间,轻轻带好门,转身走了。



    “坐吧!等你好久了,这茶我可是泡了两回了,不过也正是最醇正的时候。”



    来人坐了下来,将礼帽摘下放在桌子上,解下围在脖子上的围巾,搭在脖子上,并没有取下。



    “二爷,您叫我到这里,可不仅是喝茶吧?”



    “先喝口茶,味道很好的'六安瓜片',凉了就不好了。”



    来人拿起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点点头,然后放下茶杯,看着对面坐的二爷,等着他开口。



    “我哥可是找过你了?”



    “找过了,怎么了二爷?这有问题吗?”



    “那车从哪来呢?”



    “西郊城防营。”



    “我哥要借调军车吗?”



    “点名要军车,民用车一概不用。”



    “他需要几辆?”



    “一辆货车,一辆吉普车。”



    “许营长同意了吗?”



    “同意了,只在本地用一月,酬金优厚,他怎能不同意呢?”



    “谁带队?”



    “鄙人带队。”



    “除司机外,还有谁跟随。”



    “二爷,您问的这么细,是大爷不相信我办事的能力,让您再找我核实吗?”



    “张副官,你莫急嘛!我哥不知道我来找你,我要办的事,也跟他没关系。”



    “那就奇怪了,小的不知道二爷这是搞哪门子,您这茶我喝不了,鄙人还有公务在身,先告辞了。”



    说着话,驻防安丘的城防营的张副官有些愤懑的站起来,一拱手,就准备拿起帽子走人。



    这时只见坐他对面的二爷,伸手在桌子上轻轻一拍,然后将手拿开,气定神闲端起自己的杯子喝着水。



    看样子,这位二爷对于张副官的起身离开,并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