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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骗人精
    信送到曹操手上时, 曹操还在兖州苦哈哈打仗。和兄弟们风里来雨里去, 见了刘意的信,他恨不得仰天长叹, 道一句长公主真是看重自己了。



    还谋士,他身边连个出主意的人都没有。



    比起袁绍一出雒阳就有贵人相助,曹操的日子过得比刘意还惨, 兵散了就自己花钱重新招募,在别人手下卖命,有时候还得担心今晚的饭有没有着落。



    在这种情况下, 刘意伸手向他要谋士。曹操想了想,情真意切给刘意回了一封诉苦信。



    在吗?送个谋士行不行, 我拿两个武将和你换。



    量词:赵云。



    一起苦恼的还有陈群, 有道是不怕贼偷, 就怕贼惦记。陈群现在被一群人惦记, 着实压力很大。



    “阿父, 我该如何?”



    实际上陈纪这会不在陈群身边,因董卓进京,陈纪被迫入职,陈纪作为一位名士,对董卓非常不喜。董卓想要迁都,被陈纪怼了一顿后,董卓直接把陈纪扔到青州当基层了。



    因而陈群寻的是族中长辈, 天下大乱后颍川也没躲过去, 除了像郭嘉那类跑到山上当野人, 逃过了一难。大部分人在嘲笑郭嘉后遭到了毒打。



    确切来说,是兵祸。这使得原先学术氛围浓厚的颍川和其他郡县差不多,所到之处十室九空。



    孙坚他们来的实在不巧,颍川四大名士基本都跑光了。就连陈群本人也打算跑。聪明点的,比如荀彧是全家卷铺盖走人。



    暂且不谈孙坚什么想法,陈群对于手头这几封信头大。荀彧和荀谌不说,同辈拒了就拒了,顶多日后一顿饭钱的事。真正让他头疼的另外三位。



    名扬四海的大儒卢植,刚冒头的长公主,然后是世家大族袁绍。



    陈群再扒拉几下,长公主这个和卢植绑定,那么说到底就是卢植和袁绍。



    鉴于荀家两兄弟都各侍其主,陈群实在拿不准。



    爹不在身边,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还是劝陈群赶紧搬家的那种,陈群谈起此事,大伙的反应都是。



    先跑了再说。



    对不住了,我们要命不要名。



    陈群头大归头大,也知道这是个机遇。他想了半天,决定去拜访另一人,司马徽,世称水镜先生。



    等驱车到司马徽隐居处,树下几人侧首看来,其中一个很不给面子笑出声来。



    他冲边上一人伸手,“我说了吧,长文他一定会求到水镜先生这,我赌赢了,志才给钱。”



    陈群见了那人身影,默默磨牙,秉承着气死自己娱乐他人不划算的理念,不与这厮计较。



    他调整好心态,下车和他们打招呼,一个郭嘉,一个戏志才,还有一个不认识。



    陈群并不意外,像郭嘉这类人,上结交士族,下与寒门子弟做朋友,到处蹦哒。他虽嫌郭嘉行径,但也佩服郭嘉毒辣的眼光。



    至少郭嘉认识的寒门,肚子里还是有几分墨水的。



    几人大眼瞪小眼,不远处一群兵将盯着他们,目光如狼似虎,陈群耳尖,那几个嗓门又大,一字不落全被陈群听见了。



    “就他们,也太少了。全抓起来行不行?”



    “你疯了,将军还在里头。”



    应该是孙坚那群糙汉子。陈群摸了摸怀里的求贤信,决定什么都不说。



    他不说不意味着另外几个会安分,郭嘉挪到陈群身边来,笑的分外嚣张,“长文啊,你有几封信?”



    陈群色厉内荏,“你胡说什么?”



    他凶起来没让郭嘉安分下来,反倒戏志才也跟着笑起来,就边上那个寒门子弟没表态,因为不知道他们几个的哑谜,此刻平静的表情顺眼不少。陈群下意识往他身边站了站,试图远离这两位,对方的回应是往外走了一步。



    郭嘉笑的更放肆了。



    今日他出门没算卦,真是出师不利。



    更过分的是郭嘉还往陈群这边蹭,亲如密友,“我自冀州归来,多少悉情,长文若是有用的到地方,尽管与我开口。”



    话说的动听,前提是不要笑的这么嚣张。



    陈群默了片刻,抓住一个关键点,“奉孝大才,为何弃二位明主归乡,能否与群叙述一二。”



    提到回家这事郭嘉就不笑了,瞥了陈群一眼,心道袁绍现在才清醒过来,活该。他心里不爽,对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故意和陈群套近乎,“嘉愿意和长文秉烛夜谈。”



    陈群脸上绷不住,谁要和你夜谈,上回夜谈的教训还不惨烈吗?



    聊到一半司马徽的童子出来喊人,“先生有请。”



    陈群忙道,“陈群欲访先生,能否为我通报一声。”



    童子倒是非常爽快,“先生说了,今日谁来都欢迎。”



    几人一道入屋,里头坐着正是孙坚等人,沮授见了人群里头的郭嘉,和田丰对视一眼。



    就是此人,长公主打算强绑回去的鬼才。



    相比沮授和田丰暗涌,孙坚是明晃晃的眼馋,活似色鬼见美人,恨不得全绑回江东,所幸他还记得沮授的嘱咐,没立刻表态,只是那目光,就很明显了。



    收了孙坚求贤信的陈群他牙疼。



    司马徽权当没看见,面带微笑对几人道,“这位是孙坚孙将军,自冀州而来,欲往荆州去。听闻颍川兵祸,愿伸以援手,将我等护送至荆州。”



    这是沮授给孙坚出的主意,孙坚虽然有刘意的正名,卢植的推荐,但孙坚本人实在不够看。不是说孙坚本领不高,而是那些做谋士的,可能会对孙坚挑挑拣拣。



    尤其是沮授这类在刘意手上待过的,看孙坚分外怜爱。



    惨啊,被长公主卖了还帮着数钱。



    因此沮授的建议是先不要急着说自己求贤才,只是说自己想做好人,送大家一程,至于半道上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火花。全靠孙坚的演技了。



    虽然一眼看破孙坚意图,司马徽本人不是很厌恶,各取所需的事。人能不能捞到就看你的本事,捞着了不关他事,捞着了关他屁事。



    时逢乱世,大家都想有个安身之处,有人保护再好不过,司马徽此话过后几人神色松动,陈群是最明显的,他是大族,族人过多,老弱病残,路上容易出事,有支军队保护再好不过。只是这孙坚……



    欠个人情加上这信,他不投靠孙坚都不好意思,问题是有没有问过他感受?



    要不推个替死鬼出来。



    “嘉习惯闲云野鹤的日子,留念故乡,便不去了。”



    郭嘉神色淡淡,拒绝的非常快。



    田丰没忍住,出声道,“长公主极为欣赏阁下,不知可否……”



    郭嘉笑容神秘,“天下又不是只有他二位明主,自有愿者上钩。”



    田丰被气了个半死,亲自请你还不来,早晚有一天被人强行绑走,他撂下话,“恃才傲物。”



    司马徽出声打断两人对峙,笑道,“年少轻狂,总要吃些苦头。不去就不去吧,那你等呢?”



    陈群点头答应下来,转头又道,“实际上除去卢公书信,我亦收到长公主与孙将军书信。”



    面对众人的目光,陈群笑容艰难,“二位均有招揽贤才之意。”



    眼下袁绍势力如日中天,刘意有个卢植,加之汉室公主的身份,也算不可小觑。



    最重要的是,这两位都在冀州,傻子都知道会打起来。



    陈群不太看好刘意,他觉得刘意早晚会被袁绍吞了,做个有名无实的汉室公主。



    所以他搞不懂荀彧投靠刘意干嘛。纳闷归纳闷,表面功夫陈群还是要做到的,颍川的名士基本都在这了,陈群直接讲了,去不去看他们。反正陈群不打算去。



    一听陈群主动提起刘意,孙坚非常上道,立刻夸刘意,“长公主柔善,上尊师长,下待子民,体恤民生,经常亲自下地干活。她心怀天下,慷慨待人,不看重出身,只重才能。”



    人真的太好了,把自己的谋士都送给他了。



    听着孙坚的马屁,沮授在心里叹气,至少在忠心一事上,孙坚是值得肯定的。



    田丰嘴皮子不利索,跟着夸道,“长公主大才,我等敬佩不已。”



    一群人夸了刘意一圈,把刘意夸成一朵花,夸到最后,也没人提起袁绍。



    等大家散伙,沮授拉着孙坚商量,“将军,陈群乃颍川大族,其父辈并称三君,如今他举家逃难,对将军来说正是伸以援手之时,若他能为将军所用,将军定如虎添翼。”



    孙坚也看中了名门出生的陈群,得了好处不忘给刘意挖人,“水镜先生有知人论世之才,能与他结交的,定是不世之材,不如你与元皓动身,劝说那两位,一解长公主燃眉之急。”



    在孙坚看来,沮授那是经天纬地之才,长公主给了自己,他一定要补两个回去。他要走一个陈群就很对不起长公主了,既然郭嘉劝不动,那就把剩下两个骗过去吧。



    沮授听完不由感叹,文台,你也太傻白甜了。



    ……



    有孙坚这句话沮授和田丰挖人是理直气壮。就差没当着孙坚的面讨论谁好谁坏,



    小毕去打听情报,沮授和田丰在司马徽这边打听风声,七平八凑得出了这两位的消息。



    一个士族,一个寒门子弟,品行吧,和陈群比一个天一个地。



    戏志才和郭嘉一个德行,性情跳脱,名声也不太好,称得上一句狂。而那位寒门子弟,田丰按着小毕拿来的资料,是一万个看不起。



    “屠狗之辈,为报私仇与人相斗,还被官府抓了。怕是名字都是假的,这等人怎配为官!”



    田丰现在后悔了,为什么要答应孙坚把陈群让出去,陈群他不好吗,要两个不入流的东西干嘛!



    沮授示意田丰冷静点,“陈群乃大族,为人不谈,主公已有荀氏,再与陈氏联手,怕是不愿。”



    联手也可以,刘意很有可能会卸磨杀驴,毕竟陈群为人他们不清楚,谁知道在新赋税上什么态度。



    这话田丰听进去了,问题是一个戏志才,一个徐庶。都什么人……不谈身份,品行好点他也认了。



    “诚如孙坚所言,水镜先生慧眼识珠,料想此人也不差。元皓若是不愿动身,我去拜访此人。”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虽然荆州也有人才,可还需时间寻访,孙坚不会在荆州停留太久,到时能不能找到人都是个问题。



    最后田丰叹息,“可也。”



    孙坚到访,颍川几人也在商讨,比起一言不发的徐庶,戏志才直接找上郭嘉问情况。



    “奉孝弃官归乡,可是因为长公主?”



    聪明人说话一点就通,郭嘉品着淡如水的酒,看半仰卧的戏志才,“志才好奇?”



    戏志才并不打算长留在颍川,他有青云志,也不愿继续隐姓埋名,既有明主,他自然要大展宏图,一施才华。他放下手里的残酒,冲郭嘉笑道,“当然好奇,奉孝之能,我亲眼目睹,能让奉孝败退,我更好奇了。”



    时至今日郭嘉已经没那么大火气,自冀州离去后,他时时推演冀州局势,他猜刘意会赢,但人算不如天算,冀州如今的局势早已超出郭嘉预料。



    一个无权无势的汉室公主,到今日的一方诸侯,刘意赢得太漂亮了,他佩服,更不愿去刘意麾下。冀州早晚是刘意的,去了无用,不如守株待兔,助他人收复汉家江山。



    孙坚就算了,他看不上眼。



    “也无大事,只是所遇非明主,棋差一招,输了。”



    输了这两字自郭嘉口中念出,还心不甘情不愿,惹得戏志才大笑。他笑完对郭嘉说,“若是如奉孝所料,她长公主是明主,又得汉室正名,他日天下重归于汉,你奉孝,不是还得俯首称臣。”



    郭嘉幽幽道,“收声。”



    待戏志才笑完,郭嘉才道,“世事难料,卢公坐镇冀州后,想必袁绍已经清醒过来。此为内忧,外患是天下大乱,鹿死其手尚不得而知。”



    戏志才坐正,“孙坚自冀州离去,南下江东,奉孝认为,是何意?”



    郭嘉笑的意味深长,“你知我知。”



    两人共饮一壶酒,戏志才来了兴致,和郭嘉比划起来,“其上,有公孙瓒,两人结仇,其右,名门袁绍坐立不安。其内,卢植年事已高,一旦卢植逝世,公孙瓒和袁绍联手,必将遭大难。”



    这也是陈群不看好刘意的原因,简直腹背受敌,全靠一个卢植撑着。



    戏志才问,“可有破解之法?”



    郭嘉道,“不如你我默写,看谁策更优?”



    戏志才点头,两人沾了酒水在桌上写字,松手后双方望着桌上的字迹,均是哈哈大笑。



    等田丰带着一肚子的说辞上门拜访戏志才时,出乎意料的,戏志才一口答应下来。



    “奉孝说长公主是明主,我自然愿投奔。”



    田丰不明所以,“这郭嘉……”



    戏志才年轻皮嫩,也学着司马徽的口吻,“年少气盛,总要摔几个跟头才老实。”



    田丰望着戏志才这张白白净净的脸蛋,没好意思说你也小。



    既然肯去冀州,就算半个同僚,戏志才打蛇上棍,“元皓先前追随长公主,不如与我讲讲长公主性情,我也好有准备。”



    多久功夫,就喊上元皓了,田丰默了片刻,总结道,“君定能与长公主和睦共处。”



    你们俩都有点皮。



    相比田丰和戏志才的其乐融融,沮授和徐庶正常不少,一个说一个听,最后徐庶老老实实行礼,“愿往。”



    沮授的成就感不是很强,徐庶本人没什么名声,或者说坏名声比较响亮,全赖一个司马徽做担保。唯一让沮授欣慰的是徐庶是寒门子弟,刘意用起来没后顾之忧。



    沮授最后的话是刘意的秉性,“长公主唯才是用,君可无忧。”



    这话是安慰也是警告,没本事早点给我滚蛋。



    沮授走后徐庶想了很久,寻上好友石韬,将此事告知朋友,语末不安加上一句,“广元,你觉得此行是福是祸?”



    他明白自己的短处,因而不安。



    石韬非常相信徐庶的才能,他安慰徐庶,“凭元直才能,何愁得不到重用。若真如对方所言,长公主唯才是用,元直定能大发异彩,如若不然,侍她也无用。”



    徐庶果然放下心来,又因两人交好,他邀请石韬一起前往冀州,石韬推脱不过,也答应下来。



    远在冀州的刘意还不知道买一送一的美事。沮授和田丰离去后,她和荀彧开始招揽谋士,卢植默许了这种行为,甚至还帮人寻找。不巧的是袁绍也在招兵买马,两方虽不碰头,但一提起对方就火大。



    袁绍是悔不当初,早知道刘意有这能力,他说什么也要和韩馥称兄道弟,搞到今天他得低头给刘意称臣,好东西分刘意一半。



    这日他得到消息,说是寻到一位隐士,乃是颍川人士,来冀州避难。



    袁绍立刻站起来,这剧情他熟啊,荀谌他弟荀彧也是一样开头,结果被刘意拐跑,再遇上一样剧本,袁绍绝对不会让人跑了。



    他当即道,“备马,带上厚礼,我要亲自去见这位孔明先生。”



    说罢看向荀谌,非常客气,“友若可愿同行?”



    被重用的荀谌在心里叹气,行礼道,“自是愿意。”



    他着实不喜欢眼下的局势,兄弟俩各侍其主固然没错,只是这两位主公也太近了些。荀谌感到的不是重用,而是监视,袁绍生怕他跑了。



    路上袁绍和荀谌聊起这位隐士,叫胡昭,字孔明,谈起胡昭过往时,荀谌勉强扒拉出点事迹。



    胡昭的书法很有名,同时为人不求名声,在颍川时就是位出名的隐士。对做官不感兴趣,因而此次袁绍前往,荀谌觉得可能性不大。



    袁绍听出荀谌字里行间的劝解,脸色不虞,还是好声好气,“不来也罢,至少他人知晓我袁绍礼贤下士,求才若渴。”



    比刘意好一万倍。



    荀谌心道那恐怕没什么用,长公主比您有手段多了,不仅会哭,还会闹,请不来就直接抓,将军您在此道上实在不如长公主。



    荀谌那是血与泪的教训,袁绍就算知道了也没用,因为他是袁氏,世家大族,拉不下脸。



    到了胡昭隐居处,果不其然被拒,袁绍被荀谌打过预防针,没当场变脸,他摆出世家子弟的风采,笑对胡昭,“先生一路奔波,多有不便,绍知先生高洁,愿赠薄礼,愿先生衣食无忧。”



    胡昭和袁绍没深仇大恨,闹了个不愉快没必要,几番推脱后胡昭收下袁绍的礼物,也算卖袁绍一个好。



    回去路上袁绍得意不已,“今日失胡昭,明日得子房。何愁我麾下无人。”



    袁绍压根就没瞒他拜访胡昭的事,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袁绍礼贤下士,然后来投奔他。



    自然地,刘意也知道了,荀彧劝刘意别白费功夫。隐士这类人基本都强求不来,能强来就不叫隐士,叫名士了。



    刘意听完袁绍宣扬的事迹,对荀彧说,“他袁绍做不到,我做到了,你知道叫什么吗?”



    叫打脸。



    刘意没学袁绍去拜访胡昭,她给胡昭写了一封信,内容很简单,控诉某位西席成日|逼她练字,还说她字写不好有辱汉室颜面。



    荀彧看着上头的狗爬字,眼角抽搐,“长公主……”



    这天天抓练字,怎么还越写越回去了。



    信寄出去后很快就有了回信,信中胡昭语重心长劝刘意好好练字,大约是实在看不下去了,胡昭还亲手给刘意抄了篇名赋,让刘意拿去练字。



    理所当然的,刘意又给胡昭回了一封。



    只要你愿意聊天,那是永远都断不了,刘意投其所好,不谈政事,只说经籍,友情顾问荀彧,拉着荀彧这个百科全书,刘意和胡昭聊的非常愉快。



    她和胡昭说眼下战乱,雒阳的东观遭遇战火,不知损失多少典藏。她心如刀绞,胡昭回复也是痛心疾首,大骂董卓不识好货。



    于是刘意说,孔明先生能帮我整理典籍吗?



    胡昭说,这不太好吧,我不做官的。



    刘意说,没事,就整理著作,整理完了,先生就可以回去了。



    胡昭一想觉得没问题,一口答应下来。



    两人又开始送书,没过几天胡昭主动开口,说老让人送怪麻烦的,我还是搬到邺城来吧。



    刘意为难起来,这不太好吧,先生无意为官,到邺城来岂不是遭人非语。



    胡昭很生气,说我整理典籍,又不管你们军农政事,有什么好说的。



    等胡昭入住邺城,被卢植封为郡掾祭酒时,据说渤海某位太守,当晚灌了三壶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