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封档关于和岳父岳母会面这件“小事”
不论肖邦如何不愿意回忆起那一天,甚至极力洗脑自己,将那天发生的一切都当做幻觉,只接受那段魔幻记忆遗留的后果作为最初次的见面,他给非常重要的对方留下了“深刻印象”
当然,是非正面的那种。
虽不知平行时空究竟有多少个,但肖邦确信,每一个时空的李斯特都极其令人讨厌,简直就是麻烦本烦。
不,是上帝要求他遵循公平的原则和欧罗拉的未来,外加可爱的夏洛琳,要带上如影随形的李斯特做交换。
一切,要从一个叫做“电子门锁”的新世纪小玩意说起。
对肖邦而言,适应现代的一切并不算特别困难。
虽然很多设施和工具的确新奇到超出他的想象,但身位一个音乐家,钢琴和作曲才是他的偏重众所周知,钢琴这样乐器从确定基本制式之后,基本没怎么改变过;而作曲这项技能,只要有纸有笔有脑子,花点时间就能完成。
此处不提电钢琴和软件作曲这两种超出古董先生接受范围的东西。虽然他听李斯特提过某人对此,尤其是后者的兴趣极高。
肖邦并未把它放在心上,毕竟匈牙利人就喜欢这些奇特的小玩意,再毕竟他确实不擅长写管弦也志不在此。
反正有李斯特在,他学会了用什么软件作曲方便的是自己以后要是写到钢琴协奏曲,管弦部分完全可以丢给他,匈牙利人在这方面还是可以的。
这大概是肖邦在习惯每天都要见到李斯特后,从匈牙利人身上发掘出的为数不多的闪光点。
如果这样把日子过下去,除了音乐理念不同偶尔爆发出争吵,肖邦在现代的日子就会在和欧罗拉甜甜蜜蜜、和夏洛琳兄友妹亲、和李斯特插科打诨中幸福地上演。
当然没有如果。
早已习惯老好人帮忙提前处理掉生活小事的不好奇先生,终于被一个门锁玩笑激起了报复心理。
那是一个明媚的晴天,肖邦刚从外面散完步回来,好心情的他愉悦地提起手指,在门锁的电子触摸板上按着开门密码。
他已经把脑中盘旋的旋律在心里默记十来遍了,只想赶快去钢琴上验证。
“密码错误。”
电子音小姐平静而温柔地说着冷漠的话。
肖邦愣了片刻,重新小心翼翼地输着密码这次他两秒钟按一个数字,确定绝对没有误碰或出错。
同样的话再一次响起,大门纹丝不动。
密码虽然我用的少,但不应该记错呀
难道要大声喊李斯特开门吗
这么令人难为情的事
当肖邦退到庭院,正天人交战要不要去做“喊门”这件并不绅士的事时,他听到二楼的窗子拉开的声音。
金发的青年临窗而坐,阳光在他的发间跳舞,俊朗的面孔像是蒙上了一层模糊的滤镜,让他仿佛介于现实与幻梦之间。如果任何一位画家见到这样的场景,都会忍不住掏出速写本记录下如此美好的画面。
肖邦刚要开口,便看到李斯特有所行动。
匈牙利人用右手提起一方丝巾,风儿将薄纱拂起,像只鸟般停落在他指尖,他神情幽怨,目光飘向遥远的远方。
“oh,roo,roohereforeartthouroo
“denythyfatherandrefethyna;
“or,ifthouitnot,bebutsornyove,
“andi\'noonrbeacauet。”
是罗密欧与朱丽叶。
李斯特又在发什么疯,除了法语连母语都说不好的家伙什么时候对英语也有所涉猎了等等,李斯特会去看戏剧还是莎士比亚的戏剧那家伙不是抱着柏辽兹安利的浮士德可以忽略一切声音吗
“李斯特先生,能请您怜悯状况外的我,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吗”
“弗雷德,叫我一声亲爱的弗朗茨,我就给你开门。”
带着阳光气息的k从窗口直飞而下,肖邦一阵恶寒,快步挪动了几步。
他脸色有些发青,怒目朝向李斯特。
“什么你脑子没有坏掉吗”
“只是亲爱的弗朗茨而已承认我们的关系又那么难傲娇的弗雷德”
这个混蛋,刚给他一些温暖,他就误认为春天来了是吗
是报复吧报复他因为另一个李斯特无差别地喷洒你的怨气
“开门,别开玩笑”
“才没开玩笑,要不你求我呀只要你说请,我就给你开门”
那一天,肖邦非常硬气地在门外站了一个钟头,最后以李斯特弱气开门,并应许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后才收场。
那一天,肖邦私下找了欧罗拉,发挥他从未轻易展露过的旺盛求知欲,把电子门锁的所有功能全部摸透。
那一天,肖邦对着草履虫大脑般的李斯特,露出了灰暗而诡谲的笑容
欧罗拉和夏洛琳有事早早就出了门,肖邦和李斯特独自在家。
听到楼下大门开启又关闭的声音,终于等到这一时机的肖邦丢下铅笔,瞬间飞奔至楼下。
他调出控制面板,踩着砰砰的心跳,指尖飞快舞动,不一会就改掉了密码。
肖邦愉悦地摊开阿尔坎的作品集,活泼的音符印在纸上,也昭示着他的内心。
直到大门响起好几次密码错误的提示,他才合上曲谱,在也按捺不住嘴上的笑。
“你就算一百次求我开门,我也不会给你开门的”
“”
“咦,你为什么冲着大门这么有精力地大喊难道你也在演戏剧”
肖邦僵硬地转过身,李斯特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正冲着他眨眼睛。
“你不是出去了吗”
“啊,我开了门突然想喝咖啡,就关门去了厨房。等等,比不会这么幼稚,想报复我上次”
“那门外是谁欧罗拉和夏洛琳”
显像板一闪,突然蹦出了清晰的门外画面一位英朗沉稳的德式绅士,外加一位优雅温婉的东方夫人,而夏洛琳的眉眼在这两位身上可以找到源头
门边的两位青年喉间紧张地吞咽着。陌生的声线汇聚的话语从扩音孔里传来。
“哈阿卡夏,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我们女儿的住址吧”
“没错的,诺亚,我很确定,chacha和奥尔就住这呀”
画面里的绅士和女士交谈过后,男人深邃的眼神仿佛可以穿透空间,直直射向门后两位青年。
“那么,躲在显像板后面的陌生人,该是你解释是谁,为什么在我两个女儿家里,反倒像半个主人”
很好,和岳父岳母第一次会面,就因为一个误差,把他们关在了门外。
肖邦的手握上了门把,这一刻,他的手抖得像是患了帕金森。
身位钢琴家,肖邦可没有一手好的茶艺,李斯特这家伙也只会泡速溶咖啡。夫人不在身边,独自招待从未见过面的岳父岳母的波兰人,感觉比第一次在巴黎登台还要紧张。
他闭着眼将开水灌进杯子里。不会泡茶的他,选择了茶包精致的下午茶杯子,茶汤和茶包一齐被送到那堆夫妇手里,画面这么看怎么诡异。
“德沃克林先生、夫人,我是弗朗茨李斯特,一个籍籍无名的钢琴家。”
“叫这个名字的肖赛冠军,可不算籍籍无名。”
“先生您听过我的演奏您”李斯特兴奋地刚准备打开话题,一只脚迅速地踢在他脚踝上,吃痛的青年扭头瞪了眼身边人,压低声音发表着他被打断说话后的不满,“嗷,你干嘛踢我”
迎接他的只有肖邦勉强而尴尬的微笑。
身位夏洛琳生父、欧罗拉养父的德沃克林先生顿时就不高兴了。看这两位的熟络程度,怕是早就把家里的小宝贝偷到手了。
手里的茶杯顿时就满杯苦涩了呢。
诺亚冷笑一声,压下心底那团火气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这位先生叫弗朗茨李斯特,你呢该不会叫弗里德里克肖邦吧”
肖邦见人面色不善,正襟危坐,思维中断片刻后僵硬地答到“弗朗索瓦彼颂先生,我的名字。”
李斯特猫儿一般的大眼睛,鲜明地传递着“还能这样”的震动。
“哈弗朗索瓦不就是肖邦的法语中间名,彼颂不就是肖邦的姓氏的字母重组彼颂先生,您的化名还真是蹩脚奥尔是怎么和您相识的我想她虽然喜欢肖邦,但不至于为了一个名字就做冲动的事”
“”
两位来自过去的古董先生,默契地选择了沉默。
诺亚深吸一口气,杯子里的茶水晃了晃,他还是把压在心里的疑问掏了出来“你们和chacha奥尔是什么关系恋人”
“夏洛琳是我的未婚妻”
茶盖清脆地盖在茶杯上。
“欧罗拉是我的妻子”
茶杯冷漠地被扔在茶几上。
诺亚站起身来,手指在空中活络起来。他解开外套口子,舒展着手臂,指向琴房,话语冷漠。
“哈,一个李斯特,一个肖邦,很好很好我一个女儿是小提琴家,对钢琴不甚了解;另一个女儿空窗太久,或许对应有的水准认知有所偏差我和她们妈妈还没老到眼花耳聋手抖,索性我们在钢琴上重新认识一下”
肖邦和李斯特第一次对练琴室产生了迟疑。
他们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察觉到同一个问题
哦豁,岳父岳母要考我们钢琴鉴于刚刚把他们关在门外的操作,这个琴,用什么姿势弹才是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