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怪物从虚无中诞生,发出无声的尖啸悲鸣。它的牙齿尖锐而又锋利。
被啃食的现实正在摇摇欲坠,但身边的人却对此一无所知。
这样的「真实」竟仅我一人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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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绚回到横滨的第一件事情,是去和织田作之助相遇的那家咖啡店找他。
作为她现如今唯一可以称得上“朋友”的存在,哪怕是在旅行的时候,她也有记起对方。
因此,在回来之前,渊绚特意给他准备了伴手礼。
——还有一些在旅途中写下的明信片。
当她注视着那些美丽的景色时,内心总会升腾起无法平息的喜悦来。于是渊绚将那些感情悉数化作文字,永远留在了明信片上。
对于自己的想法,在涩泽龙彦面前时她毫不遮掩。当对方问起她写来做什么的时候,渊绚非常幸福地对他说,她想要将它们送给她仅有的朋友。
涩泽龙彦一瞬间便反应过来她所说的是谁——那个名为织田作之助的青年。港口mafia的底层人员(渊绚至今仍不知道他的身份)。
她只知道,当她回到横滨,满心期待地来到咖啡店想要见他时,咖啡店的老板却告诉她,那个有着红褐色头发的安静的青年,已经有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
在给她留下了一封信之后,老板便再没有见到他的出现。
听到这话的渊绚呆呆地站在原地,她看着老板递来的信封,一时间甚至没能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
冥冥之中似乎有种直觉在告知她某些事情,那样的直觉驱使她调动了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在孤儿院时发生的事情再度浮现,过去的记忆令她倏忽间全身冰冷。
这样的现实不能不令她感到害怕。
她几乎是颤抖着接过了那个信封,却完全没有勇气将它拆开来。
她不知道自己会在信中看到什么。
渊绚想起了她来到这个世界后,遇到的第一个朋友。
那也是第一个离开她的朋友。
中岛敦是一个非常善良的孩子。
织田作之助是一个非常善良的青年。
但心底里有个声音在说,他们都不是渊绚能够一直拥有的“朋友”。
这令她几乎要抑制不住地想要哭泣起来。所以也无心去听此时咖啡店里的电视发出的声音。
那上面正在播放一则报导——
在东京郊外的一座山上,考古学家们意外发现了一座古老的寺庙。经过考察后他们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在那座寺庙的下方,在它的庭院、莲池,甚至在建筑物中,都发现了大量的白骨。
那显而易见是人类的骨头。
初步估算下来,得出的结论是至少有上千人葬身于此。那个以“万世极乐教”为名的宗教的寺庙,却被埋藏着如此之多的人类尸骨。
在那座寺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那个宗教里又到底发生过什么?
这个一直以来宗教发展格外昌盛的国家,聚集了人们诸多信仰,号称存在着八百万神明的地方,忽然间遭受了当头棒喝。
在这个惊人的消息被报道出来之后,几乎整个国家的人都为之哗然。
人们热切地讨论着,义愤地等待着,无比渴望能够尽快得到一个“真相”。
但从不打开电视,也因织田作之助留下的信而惶惶不安的渊绚,却彻底与他们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被找来的涩泽龙彦带回家后,渊绚的状态一直有些失魂落魄的恍惚。
她时常注视着那封信,但最后还是没有拆开,她把那封信放进了抽屉的最里面。
——下次再遇到织田作之助的时候,就还给他吧。
抱着这样自欺欺人的念头,她深吸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有人贴着她的后背,将手掌搭在她的肩膀上,他倾下身体,白色微凉的长发划过她的脖颈。
渊绚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涩泽龙彦贴在她的耳边,他的语气温柔而又轻缓,“我要告诉你一件好事。”
他让渊绚转过身来,涩泽龙彦垂下眸子注视着她的眼睛。
他有着一双如红宝石般美丽的眼睛。
“高兴起来吧,绚。”涩泽龙彦伸手托起渊绚的下巴,满心爱怜地亲吻着她的额间。
他的嘴唇贴着渊绚的皮肤,温热的气息拂着她的额头,“只要注视我就可以了。”
“这样的话……”
就永远也不会再因其他人而悲伤了。
-
被烟草熏染得有些发黄的墙纸,空气中氤氲着爵士乐的音调。
这里是一间狭小的酒吧。
年长的酒保站在吧台内擦着杯子,酒吧现在只有两个客人。一名少年,一名青年。
“我说——织田作~”
青年的名字其实是织田作之助,但少年喜欢称他为“织田作”。这是个很特别的昵称。
黑色头发的少年转了转自己的身体,他的语调轻快而又活泼,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少年的名字是太宰治。
“嗯。”
红褐色头发的织田作之助平静地应了声。
得到了回应的太宰治歪了歪脑袋,他干脆直接转过身体,面对着身旁一动不动的织田作之助。
“你有看到报道吗?”说话的时候,太宰治几乎是手舞足蹈起来,他用夸张的语气说,“在东京郊外的山上发现了一个邪/教的寺庙哦!考古队居然在那里挖出了上千人的尸骸呢!”
这是太宰治难得的,的确是在说着令人惊讶的大事情的时候。
但织田作之助是一个即便被人用枪指着脑袋也能继续保持平静的男人,所以即便面对如此骇人听闻的消息,他也只是抬起了脑袋。
“这么多啊,真是令人吃惊。”
织田作之助面不改色地表达了自己的惊讶。
他的惊讶表现得一点也不明显。
但是太宰治非常了解对方,“是吧是吧!我听到的时候也特别惊讶呢!会死在寺庙里的人,在最开始的时候,一定是抱着想要寻求解脱和救赎的心前往那处才对。那他们还活着的时候,能够知道自己会这样死去吗?”
太宰治伸出了两根手指,说话时在眼前晃动着,看起来像是在讨论什么有意思的趣事。
这也是正常的,毕竟太宰治——是一个与死亡共生的人。
面对死亡,他总能有无数的话语诉说。也能有无数的反应面对。
在他的身上缠绕着大量的白色绷带,手臂、脖颈甚至包括右边的眼睛,都已经被绷带所覆盖。
为何会变成这幅模样呢?
织田作之助偶尔会问起他身上怎么又多了一些绷带。
他会对太宰治说,「比起上一次,好像多了几处。」
每到了这种时候,太宰治便会兴高采烈地同他分享自己与「死亡」的交流过程。
现在也一样——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要清爽而充满朝气地死去呢!”
说着这样的话的黑发少年,笑眯眯地注视着织田作之助,他说,“如果是在谎言里死掉的话,那不就等同于死在了一团烂泥里一样了嘛!真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可悲,一提起来都会令人唏嘘呢。”
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但在这个时候,太宰治的话锋却忽然一转。他的视线也落在了织田作之助左手边的那本小说上。
“织田作你好像很喜欢这本小说呢……对了,其实我也去买来看了哦,这本《记忆》。”
太宰治笑眯眯地开口。
他平时也经常这样,一下子话题便转向了一个和刚才所聊的内容毫无关系的地方。但是每一次,织田作之助都能够继续和他交谈下去。
因为织田作之助是一个不会吐槽的男人。
他永远只会顺着别人的话题往下。
“你也开始看其他书了吗?”织田作之助问他。
因为在织田作之助的印象中,太宰治以前看的书,要么是很奇怪的菜谱,要么便是坠入死亡怀抱的方法。
《记忆》对于太宰治来说,或许太过正常了些。
闻言太宰治点了点头,“因为我从中发现了非常奇妙的乐趣,只要一想到就能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呢!”
织田作之助对他的变化有些意外,但是——
“这样也很好。”
“我也觉得哦。”太宰治慢慢地趴在吧台上,笑了起来,他这时候的笑容比起活泼更多的是安静的意味,便如同喧嚣过后残存将散的愉快。
“我对这个作者,非常感兴趣啊。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每一天都能看到她新写出来的故事。”
织田作之助举了举杯子,听到太宰治的话,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少女。
本可以成为朋友,或是同伴的少女。
——她现在,还在外面旅行吗?还是说已经回来了。
——那封信,也看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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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天之前,渊绚出门打算去见织田作之助的时候,涩泽龙彦也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出版社的仓田主编打来的。
在电话中,仓田主编先是询问他是否看了电视上的报道。在得到了否认的回答后,他简单地同涩泽龙彦汇报了现在的情况。
其实仓田主编也并不清楚具体的细节,他只知道一些大概。
但只有这些也足够了。
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的,似乎有人将电视中报道的那个“万世极乐教”同渊绚的《记忆》中的万世极乐教联系到了一起。
他们甚至……也将小说中的剧情套入现实进行了推论。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一推我的预收,球球大宝贝们收藏一下吧乌乌《cos成女体惨惨子后我穿越了[综鬼灭]》by栖泷
没有圈内亲友的我cos了女体惨惨子,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太寡,于是我用一个稀有的绝版人偶诱拐了年仅十岁的小侄子,把他cos成幼体惨和我一起去参加了漫展。
然后我们欢快地手牵手走进了真正的无限城。
我:怎会如此?!
小侄子:你是笨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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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传奇人物的人生经历一般都是怎样的?
我:谢邀,人在异能特务科,刚从无限城回来,一个人刚赢了十二鬼月加无惨,目前担任异能特务科局长一职。
啊对了,我还有一个侄子。等他长大后他就会变成异能特务科监视下的特一级危险异能者……
等等,我好像把我侄子落在无限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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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是年轻时还没成为特务科局长的深月,小侄子绫辻。
*快乐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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