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辰问:“那你怀疑可能的人,有哪些?”
南宫幽看了眼官差和那些羽林军,说道:“回去再说吧。”
然后转身对清风道:“你们留几个人守着,其他人可以回去了。明天火熄灭了再来禀报。”
“是。”
南宫辰也让羽林军回去,和南宫幽、叶筱妍一起去了三合院。
官差见这些人都走了,有点蒙圈,这宅院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羽林军都来了。
官差问清风道:“这位兄弟,这宅院主人是什么来头?”
清风看了看已经走远的爷和夫人,说道:“我家主子大有来头。你知道这宅院原先的主人是谁吗?”
官差摇了摇头:“不知道。”
清风一副秘密不可言说的样子,悄声道:“是前任丞相叶甫晟!”
然后又问:“你知道这宅院现在为什么变成我家主子的了?”
官差还是摇头:“不知道。”
清风一副轻蔑表情,说道:“因为他欠了我家主子钱!他拿这宅院抵债!”
官差还是不明所以。
清风见这人实在笨得可以,说道:“刚才我家夫人叫你去查,你就赶紧去查。要是不明白,就去问问你们家大人,叶甫晟欠了些什么人的债。”
清风这话,可说是模棱两可。当初叶甫晟为了讨回送出去的聘礼,四处拿银子抵,把东西换回来。至于他送过哪些人?肯定是值得他送礼之人。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不会是什么小人物。
官差被清风说得一愣一愣的,但也不敢再问。说道:“那,那要是查出结果了,我上哪儿禀告去?”
清风道:“我们会留人在这里的,到时候你来这里禀告就行。”
说着塞给他二十两银子,说道:“此事府衙就不用记录在案了,索幸只是烧了些房子,没有死人。你找几个兄弟帮查查就行。”
官差这下子倒是机灵,赶忙说道:“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
官差屁颠屁颠的走了。虽然前会爷说让四皇子帮查查,但是清风觉得,如果这事是贺老大派人干的,或许官差更能查出些什么,毕竟这些都是市井之徒,衙门官差跟这些人打交道更多一些。至于羽林军,他们是另一个渠道。
南宫辰跟着南宫幽回到三合院。
南宫辰问:“三皇兄,你怀疑是什么人放的火?”
南宫幽道:“徐氏、贺万春。”
“徐氏?”南宫辰不解,问道:“她会做这种事?”
南宫幽冷笑:“她还曾经买凶杀人,想要杀了妍儿。”
南宫辰大吃一惊:“她,她还干过这种事?”
南宫幽将陶老大一伙人潜进西山别墅,想要杀了叶筱妍,却被叶筱妍杀了的事情讲了一遍。
南宫辰听完说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直接向父皇禀报?”
南宫幽摇头道:“接这买卖的人已死。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徐氏买凶杀人。”
“不是还有三个活口吗?”
“他们证明不了什么。他们没有与徐氏的人接触过。”
“那你们怎么知道是徐氏买凶,要杀了三嫂?”
“猜的。”南宫幽直言不讳。
南宫辰黑线。问道:“今天西山别墅着火,你怀疑她的原因是什么?”
南宫幽将那天广聚楼的事情讲了一遍。
南宫辰问:“那你怀疑的另一个人,那人叫什么来着?”
“贺万春,南城人都称呼他贺老大。”
“你跟这人有什么仇怨?”
“我杀了他十几名手下。”
“那贺万春是做什么的?”
“开勾栏、赌坊。”
南宫辰觉得自己有点内伤。三皇兄这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他都要怀疑,这还是不是他三皇兄。
南宫幽道:“贺万春你就不必查了,你帮我查徐氏,找到证据。”
南宫辰道:“我还是有点不太相信徐氏会做出杀人放火的事情。”
南宫幽眼眸幽深的望着前方。心中想着盘算。
南宫辰看时辰不早了,说道:“不管怎么样,等明天火熄灭了,看一看着火的情形再说吧。”
“嗯。”南宫幽淡淡嗯了一句。
送走南宫辰,南宫幽继续之前被打断的事情——沐浴。
南宫幽抱着叶筱妍坐在浴桶里,情绪有些低沉。
叶筱妍前会一直没插话,因为她觉得这事不太像徐梓纾干的,贺老大更有可能。他们杀了他十几名精英手下,贺万春居然只是把尸首收回去,什么也没说,这也太说不过去了。以南城人的个性,怎么也要闹一闹才正常。
南宫幽发觉叶筱妍回来就一直没怎么说话,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
“你也觉得西山别墅不是徐梓纾叫人放的火?”南宫幽问。
叶筱妍回头,皱眉道:“你早就是这么想的?”
南宫幽淡笑:“是。”
“那你还叫南宫辰去查?”
南宫幽将下巴搁在叶筱妍白皙光滑的肩膀上,说道:“我今天忽然有点能体会你当初的心情了。”
“什么当初?”叶筱妍不明所以。
“还记得太后生辰那天,上午我们先是去了父皇那儿吗?”
叶筱妍回想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南宫幽道:“当时你利用我在父皇面前说话,中午回去我俩还吵了一架。”
叶筱妍疑惑的表情看着他,不明白他想要说什么。
南宫幽说道:“其实今晚,我也做了跟你当初一样的事情。让南宫辰去替我说。”
叶筱妍眉角挑了挑,说道:“所以,你明知道不是徐梓纾干的,却还要猜测说是她干的?”
“嗯。”
南宫幽在她脖颈上亲了一口,说道:“我这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叶筱妍道:“你也太谦虚了,你本来就有这样的潜质。”
“我有什么潜质?”
叶筱妍道:“当初皇上试探叫我自裁,还有你引着叶婉婷说出那些不该说的话。其实你心眼忒坏。”
“我那里坏了?”南宫幽不服。
“要我一一点出来吗?”
“你点啊!”
叶筱妍真不好意思说,他最早的忒坏,就是在卧房里。各种花样百出的借口理由。现在,终于从房内走到房外,走出院门,终于用在正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