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觉得五皇子殿下说得话似乎有一定的道理。难道这么多年来自己都做错了?唉,被一个小辈,还即将是自己女婿的晚辈这样来说,心里都说不出是啥滋味来。
“五皇子殿下,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还有,你怎么把萍儿她们给带出来了?”
“侯爷,那后宫可是我父皇的后宫,云二姑娘和周姑娘怎能呆在那呢?既然父皇把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置。我既然已接手了,自然是不能让她们在呆在那儿了的。”
“那五皇子的意思是?”
“等办完事后,周姑娘自然是跟随周太师回他的太师府。而云二姑娘自然是跟随侯爷回府了。不过,侯爷我有个请求。在锦儿出嫁之前,我希望云二姑娘呆在她的院子里别出来。她的院子门口有我的人守着,不知侯爷是否同意。”
“五皇子这要求有些过份了吧?”庆兴侯感到自己的怒气往上升。五皇子的手是不是伸得有些伸了点。
五皇子明遥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他的确是有些操之过急了。庆兴侯爷的脾性岂是说改就能改的?
一行人跟随着五皇子来到天牢,云萍走在昏暗的长廊,看到两旁监牢里那些遍体鳞伤的囚犯。不由的脚底发软,全身瑟瑟发抖。
好不容易穿过那吓人的长廊,一行人来到一个虚掩着的大门前。刚站定耳边便传来十分清晰的惨叫声,云萍脚一软几乎摔倒在地。幸亏被走在一旁的庆兴侯一把抓住。
“爹爹,我们为什么要来这么可怕的地方?我想回家我要回家!”云萍喘着粗气,害怕地全身打抖,死命的抓住庆兴侯的衣服苦苦哀求道。而一旁的周家小姐也好不到哪里去,此刻眼中再也没有了那种我见犹怜的神采,反而是充满了畏惧。
庆兴侯看到小女儿这样,心里很不是滋味。刚想开口却又被五皇子凉凉地打断了。
“噢,这就怕了。那你们出手对付我的锦儿时,可想到她也会害怕?”说完瞥了庆兴侯爷一眼。不再言语率先走了进去。
这冷冷的一眼,让他似乎看到了此刻还非常虚弱地躺在床上的云锦。再看看如今活蹦乱跳的云萍。他感到自己是否有些明白了五皇子殿下说那句话的意思。
庆兴侯不再言语,强硬的拽着云萍跟着走进了这个房间。只一眼便让云萍全身猛然僵住了。脸上惊惧害怕的表情实在是太过明显。
“不……不……这不是真的,这怎么可能?”云萍转身就想跑,却被一个黑衣人用手上闪着寒光的刀逼了回来。
“周姑娘,这个女人你认识吧?”五皇子轻蔑地看了云萍一眼,然后指着被绳索吊着的,全身上下被打得血肉模糊,唯有脸上是一点伤都没有的女人。
周姑娘此刻害怕的牙齿都在打颤。听到他的问话连连点头:“她就是来带走云大姑娘的那个丫环,是…是她说云二姑娘被张贵嫔责罚跪在御花园的。云锦才跟着走的。”
“云萍,证人在此,你还不想说吗?是不是也想吊在这凉快一下吗?老吴,去找根绳子来……”
“不要!我说,我说……”
云萍吓得头皮发麻,此时的五皇子在她眼中就如同恶鬼一般。面对他那看透一切的眼神,她只能竹筒倒豆子般,把知道的事全部都说了出来。然后瘫在地上,不敢面对父亲那犹如要吃人的眼神。
“侯爷,现在你还觉得你这个女儿可怜吗?你的不合适宜的心软助长了她和她母亲的嚣张气焰。反而让你在意的人无处生存。那些年在后宫里,这种女人见多了。表面上温柔软弱,实际上蛇蝎心肠。侯爷,你要是再不改,啧啧……”
庆兴侯爷出乎意料地沉默着。
“这件事我会原原本本地告诉父皇,知道木妃是支持谁的吗?我的好三哥,可惜啊,他有不在场的证据,此刻恐怕他才从平县出发返京呢!”
五皇子明遥又指着那个被吊着的女人说道。
“这个女人看似一个小丫环,实际上她比我给锦儿的夏荷还要厉害。因为她是一名死士,一击不成,被俘立即咬破牙齿里暗藏的毒药。知道我是在哪抓到她的吗?就是关押锦儿的那座青楼,而那青楼和我的好三哥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惜,知情人早就跑了,剩下的都是一问三不知的普通人。”
“三皇子,真是用尽心机啊!五殿下,你派几个人来守着这云萍吧,你们这些皇家的暗卫们实在是……”摇摇头,拽起瘫软在地的云萍,转身出了这个大门。
这一天实在是过得鸡飞狗跳,他全身心都感到疲倦极了。此刻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次日,三皇子明扬办完圣上交予的差事回到了京城。在御书房里小心翼翼地回答圣元帝的问话。走出御书房骑着马离开皇城时,总感到父皇是不是嗅到了什么?
刚开始,父皇还是十分高兴的,看得出对他办的差事非常满意。但话题一转,便问起他和木妃的关系如何了。他心中一跳,莫非出了什么岔子不成。
“木母妃深居简出,儿子已经出宫多年。只有每年过节过年时才能见到,只记得儿时对我们这些皇子们都比较照顾……”
言下之意就是自己与她并没有什么来往。
父皇没在说什么,赏赐了一堆东西后就挥挥手示意自己可以走了。可是,父皇问这话到底是何用意呢?
突然,马长嘶叫了一声,马车猛然停下了。
“怎么回事?”三皇子明扬刚掀开帘子,迎面便是一个拳头过来。他急忙变招出手去挡,谁知对方根本不惧,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抓住他的衣领直接将他拖下了马车。
被拖下马车之后,这才发现自己所有的护卫早被人家擒住了。俩个人看一个,自己的护卫连动弹的机会都没有。刚想开口问些什么,一个长脚踢过来,痛得他直接跪下。抬头一看顿时怒火丛生,怒声骂道。
“庆兴侯爷,你疯了?竟敢打本皇子,我要向父皇控告你。”
“是吗?那去见圣上时,要不要顺便说一下三皇子是如何戴上金色面具,企图对我们家锦儿行为不轨的。”
“你疯了?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一个不备,身上又挨了好几拳,疼得他呲牙咧嘴的。放眼望去,这才发现闲杂人等,早就走得一干二净了。诺大的地方,就独独剩下他和庆兴侯俩人。
庆兴侯爷久经沙场,明扬哪是其对手。完全是一边倒的碾压,他被庆兴侯爷打的完全没有招架之力。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了自己骨头裂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