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不要脸的!”
房间里,柔姨娘半掩衣衫,光天化日她竟与一年轻男子调笑。
“这才什么时辰,你就着急了,好生在这坐着,别让别人看出来。”
“这有什么好看出来的,那夏安冉百年不进你的院子,进院子也有小厮看着!她的院子和我们这院子隔着这么老远,你是有多厉害,才能把声音传到她那边去啊?”
年轻男子的话不堪入耳,更不能细想,倒是把容姨娘给逗笑了,红晕慢慢爬上了脸面。
“就你会说话,瞧把你能的,我能的可不仅仅是我的嘴巴,你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呀……”
两人相继而倒下,行其不堪之事。
话说这年轻男子,正是这柔姨娘略大几岁的表哥建华,柔姨娘本是爬床所得姨娘之位,家中之人素质可见一斑,他的表哥更是市井混混之徒,早年与柔娘就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柔姨娘嫁人之后,更藕断丝连,只是蓝海一直在家周边做生意,不得长久外出,所以二人也断了联系许久,这次蓝海带蓝千云出去会一会友人,也就给他们二人行了方便。
二人正**之时,门外传来蓝千月的声音:“娘,你在哪?”
柔姨娘马上回复心神,整了整自己的妆发:“怎么了?娘在呢。”
“娘。”
“你别推门进来,娘头疼的紧,你让我睡一会儿。”
“你头疼?”
门外的蓝千月很是着急,到底也是担心自己母亲的。
“没事,只是旧疾而已,你有什么事啊?”
“没事,我一支珠钗找不到了,本来想着娘能帮我找找。”
“你让人帮你去找吧,一定在你的妆匣盒子里。”
蓝千月没说几句就离开了。
柔姨娘松了一口气:就说这光天化日的,不该行不堪之事,该死的非要不听把自己引入陷阱,还好,自己刚刚灵机一动,否则就要露馅了。
蓝千月虽然随自己的性子,锱铢必较,但是,对于这样的事情,要是知道了,必引以为耻,母女之情断不能维系。
于是他放开了自己的表哥建华。
“好了,都说了,你不要那么心急,非要闹出点事情来你才罢休。”
那表哥建华立马穿好了衣服,也正了正神色:“你这是怎么了?好不容易聚到一面,你还摆着臭脸色给我。”
“我能没有臭脸色吗?你知道我在蓝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天天被那姓夏的给压制着,好不容易我和千月求得了那老太婆的欢心,寿宴的事情又把我们两个拖下了水。”
“寿宴的事情你曾在来信中告诉过我,那不是你们两个做事不小心,才把马脚露了出来。”
“你再说!”
柔姨娘真的生了气,直接下了床,那表哥建华立刻追了下来,一脸油腻的抱住柔姨娘:“好了好了是我错,我不应该这么说你,你做什么都是对的,再说,你嫁给这糟老头子,也是委屈你了,我前几年就和你说过,你该想办法把他那里的钱骗过来,你带着女儿和我一起生活,他蓝海不过就是一做生意的,我有那本钱也可以做生意,不会差你现在的生活分毫的!”
柔姨娘动了心,眼睛转啊转:“刚嫁入蓝家我确实是觉得此举冒险了些,不过现在千月不是嫡女,是庶出,一辈子都没有出头的机会,而我只要夏安冉这个死女人不下黄泉,我也一辈子没有出头之日,虽然如果能帮助千月夺得了家产,视为最好的计策,但是我不得不另做打算了……”
“是啊,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你得分开投资,老头子那个钱你得先移出一部分来放我这儿。”
柔姨娘很是小心,白了建华一眼:“才不放你这,这是我辛辛苦苦捞来的钱,都给了你这个负心汉?”
那建华一听,更加油腔滑调起来:“谁说我是个负心汉,我一辈子都会对你好的。”
柔姨娘也是个老角色,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相信建华的话,一把把他推开了:“你不要再胡说了,好好在屋里呆着吧,这院子你是出不去了,我得过去帮女儿找找他的东西,一会儿再来和你说。”
“你帮他找什么东西?他都这么大的人了,你赶紧把蓝老头子的财产转移来,我们给他找个乘龙快婿。”
“乘龙快婿,你当你自己是皇帝呀,说着柔姨娘离开了屋子,他走到蓝千月的屋子里头,装着急忙过来帮女儿找东西的样子。
“怎么样?你找到了没有?”
“娘,你怎么起来了?你不是头疼吗?”
“没事,我来帮你找。”
柔姨娘说着,打开蓝千月的妆奁盒子,慢慢的找了起来。
蓝千月指着柔娘脖子上的红印:“你这脖子上是怎么了?”
柔姨娘赶紧捂住自己的脖子,装作没事人一样:“没什么,应该是哪里碰到了吧,我最近脖子也疼,所以经常自己用手去揉揉,大概是这个缘故。”
蓝千云垂头丧气,随蓝海来到青州吏一家的住处,蓝海大大方方上前递出拜帖,仆人看后自然是欢迎的,只是一瞟眼又见到了蓝千云,心里颇有点疑惑:这女人又怎么来了?不会又捣乱吧?
“我想回去了,我能不能带着青风一块回去?”蓝千云到临到头来有些后悔,但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不放心的两个男人站在这里。
“不行,你都走了,青风怎么能不留下?留你老爹一个跟人家官家对话,你都想的出来,你既然来了就别走乖乖的站在我身后。”
正说着,里面的仆人出来了,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几个人可以进去坐。
蓝海便带着身后的两个年轻人走了进去,屋里厅堂自然是干净整洁,又有茶香缭绕,不时有仆人就送来茶叶。
“我家大人说了,他还在书房那边跟其他人有事会弹,还请蓝老爷和蓝小姐,还有蓝家二当家的坐坐,他一会儿就来。”
“好的,麻烦了。”
仆人走后,蓝海也就放松了些:“一会儿不知道那三公子会不会出来,我倒要看个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