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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2章 每个人的梦,都各不相同
    左右看看,却见念秋并不在房里。 不由疑惑的道:“咦?念秋人呢?” 听到这话,趴在头的若水也抬起头来,往周围看了一眼,说道:“没见到,我刚刚回来的时候,也没看到念秋姐姐。” “奇怪,这么晚,她去哪儿了?” 冉小玉不解,往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迎头就撞上从外面走进来的念秋。 冉小玉急忙说道:“念秋,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念秋低着头,像是在想什么事,突然听到她说话,倒像是吓了一跳,急忙说道:“小玉姐姐。” “你去哪儿了?” “我,我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 冉小玉往外看了看,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而且风声呼啸,几乎是呵气成冰,她不解的问道:“这么晚了,你还出去?” “我,我出去散散心。” “散心?” 冉小玉微微蹙眉,又转头看向她神有些黯然的样子,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她到底,还是有些委屈吧。 于是便也不多问,只拉着她的手走到屋子里坐下,然后说道:“今天皇上到娘娘这边来,解决了一桩大事,皇上龙心大悦,赏了娘娘边的人每人一个金锞子。这是你的。” 说完,将一个金锞子塞到她手里。 “我的?” 念秋一愣,说道:“我又没去服侍,皇上怎么会赏赐给我呢。” “不是都说了吗,只要是娘娘边的人,都有赏。” “……” “连听福,跟下面的几个小太监,也有赏呢。” 若水在一旁听着,有些疑惑,但似乎也明白什么,急忙握住了双手。 可念秋的眼角还是看到了,她的手心里有两个金锞子。 于是,在心里冷冷一笑。 淡淡的说道:“算了,我今天也没去服侍,更没出力,这赏赐也不该轮到我的,姐姐还是收起来吧。” “念秋。” “再说了,我又不缺钱花。” 她说完,便起走到自己的前,躺下睡了。 冉小玉见她连衣裳都不脱就这么合衣躺下,显然是不想说什么,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轻叹了口气,稍微洗漱一下,吹熄了灯,也睡了。 寂静的夜晚,每个人的梦,都各不相同。 | 另一边的御书房。 到了晚上,风雪交加,方步渊终于回到了京城。 他甚至都来不及回一趟家,也没有去北镇抚司报到,便直接进宫面圣,走到御书房外的时候,正好看见内阁大臣顾亭秋从里面走出来。 脸上的表,是大事得以解决的一点轻松感。 一看到他,顾亭秋立刻笑道:“方大统领。” “顾大人。” 方步渊对着他行了个礼,两个人倒也不多说话,打了招呼之后便错而过,方步渊走进御书房里,只见祝烽坐在桌案后面,正看着面前摆放的一份走着,手中拿着御笔在勾勾画画的。 他上前道:“微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回来了。” 见是他,祝烽将笔放了回去。 抬手道:“平吧。” “谢皇上。” 祝烽一边将那折子合上,一边说道:“朕命你去追踪那潜逃的沙匪军师,况如何?” 方步渊说道:“回皇上的话,微臣自沙州卫起,追踪那沙匪军师的行踪,这一伙人,神出鬼没,而且在路上,他们显然发现了微臣在追踪他们,所以,在抵达长江渡口的时候,兵分两路。” “兵分两路?他们去了哪里?” 方步渊道:“其中一路,应该是武太岁——也就是月弯沙匪的一个匪首。微臣派了一队人马去追踪他,如今,尚没有消息传回。” “那,另一路呢?” “另一路,应该就是沙州卫的军师龙霆云,他过了江。” “过了江?他去了哪里?” “微臣一路追踪,他过江之后,他们在浦阳附近又出现了一阵,但后来——就失去了踪迹。” 祝烽一听,皱起了眉头:“为什么?” 方步渊急忙跪了下来,说道:“皇上恕罪。过江之后,微臣等在接连的几个县镇都遇到了桑农闹事,人荒马乱之际,失了他们的行踪。微臣该死。” “……” 祝烽微微挑眉,没有说话,而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尖锐的光。 方步渊跟在他边多年,也深知这位皇帝陛下的赏罚分明,这一次,自己差事没办成,只怕是要被严惩的。 他在路上,倒是已经做好了这心理准备。 只低着头,等待着皇帝的宣判。 过了许久,终于听到皇帝开口,却不是愤怒的呵斥,而是平静得让人有些心惊的语调,慢慢的说道:“不,你不该死。” “……” “你无罪,你有功。” “……” “你倒是帮朕,确认了一件事。” “……!” 方步渊大惊,抬起头来,愕然的看向祝烽。 什么? 而此刻,祝烽两只手交握着,虽然看上去一动不动,可手指间的力道,已经让十指都绷得苍白,手背上有青筋在突突的跳。 原本之前,消息还没传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从这一次桑农闹事与之前不同规模的况,猜测到,可能是有人从中cao)纵。 但,不能确认。 现在,从方步渊反馈的消息来看,自己的猜测,也许没错。 龙霆云背后的人,果然又故技重施。 一直以来,他们都没有正面的跟自己对峙,而是不停的在各地挑起各种事故,让自己头疼,让自己去处理。 这个人,果然有一。 这一次,他又借着桑农闹事,闹起了更大的事。 此刻,跪在下面的方步渊还有些不敢置信,小心翼翼的看着祝烽,祝烽再看向他,倒是很平静,只说道:“你下去吧。” “……” “另一路,追踪武太岁的人马若有消息,立刻来报朕。” “……是。” 方步渊小心翼翼的给他磕了个头,然后起退了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置信。 喃喃自语道:“真的就这么算了?” “……” “我还以为这一次,会人头不保呢。” 说着,又回头看了一眼,感觉到御书房内虽然气息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却一点杀气都没有。 皇帝,跟登基之初相比,真的,改变了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