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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天生脸厚
    “王爷,怕了?”



    “哼,本王会怕?若是一会儿将你打吐血了,大人可别去戚太后那儿告本王的状,本王可不想落个欺负后生的名声。既是年长你十岁,本王自会手下留情!”



    “凉争嘴很严,王爷放心。”少年身姿笔挺,如墨眸子溢出凉意。



    应织初听他此言,便知他亦没把握胜叶赋,那逞这个能做什么?心里想着,已是轻声阻止。



    “戚凉争,你别……”



    他微微侧头,瞥她一眼,轻啧道:“你不会想跑路吧……你若是跑了,一会儿谁抬我出去?”



    她愣怔,自己并无此意啊。



    戚凉争当她默认,便挑眉嗤笑了,“今天可让你一饱眼福了,能亲眼瞧着我被揍,梁小姐一定高兴坏了。”



    “我没有这么想,你别小人之心了好么?”她蹙眉解释。



    而少年已朝叶赋走去,轻飘的话音落在风里,她也不知道他听到没有。



    叶赋轻哼一声,作出迎战姿势。



    “戚大人,请……”尾字还没说完,叶赋便运功后退。



    因戚凉争在他分神开口时,便率先攻去,少年脸色清正,一副问心无愧模样。



    叶赋拧眉躲过少年的偷袭,心里暗骂无耻,身形快移,转守为攻。



    戚凉争并未给他喘息的机会,招招狠辣,衬着墨色身影如诡风般,犀利逼命。



    盏茶间,二人游走数十招。



    应织初在一旁看着,心鼓敲个不停。



    戚凉争,他这么厉害么?



    她咬着唇,心里有点微微后怕,仿若少年招招正劈在自己身上一般。



    甩甩脑袋收神,便看见不远处的青松亦是一脸凝重。



    应织初偷偷摸了摸袖兜,庆幸发现还剩了三枚银针,她留神注意着青松,若是这侍卫一会儿趁机偷袭,自己就想办法截住他。



    戚凉争没给青松上场的机会。



    还没扛到五十招,叶赋的手刀便截停在他颈旁。



    强风裹着怒意,少年额角零落几根发丝,清俊洒漫。



    “戚大人,你认输吧。”叶赋冷冷吐口,眉眼战意未消。



    戚凉争冷眉一展,不服气道:“我若不呢?”



    “戚大人脸皮这么厚,是得了谁的真传?”叶赋咬牙切齿,浑身滚着怒气。



    “啧啧,戚某天生自带,王爷羡慕也没用。”他说完这句话微顿,似是想起什么,不留痕迹一笑。



    戏话如锤,砸到她心间。



    那日……



    ——真不知梁小姐的眼睛是怎么长的?



    ——天生父母给,你羡慕也没有用。



    ——我羡慕做什么,你生得漂亮是给我瞧的,你自己……



    回音荡在耳间,她便听不见叶赋又说了些什么,只眼看他忍怒收手。



    戚凉争不以为意,轻拍锦袍褶皱,朝她走来。



    她迎上两步,打量着他受没受伤。



    见此,他脸色微变,语气生冷,“没伤骨头没伤筋,你失望坏了吧?”



    应织初眨眨眼,附和道:“是啊,真失望。”



    叶赋隔着老远看二人打情骂俏,嘴角的阴冷更加明显,他背在身后的手掌已呈现黑紫色。



    戚凉争回望叶赋一眼,“戚某先走了,王爷不用送了。”



    说罢,示意地看应织初一眼,让她先行。



    叶赋气得牙齿轻颤,只冲戚凉争摆手,恨不得他立刻消失。



    青松有眼力见地给二人带路。



    仿若刚才一战,只是场闹剧,谁都未往心里放。



    曦光渐盛,垂落庭院四方。



    叶赋闷哼一声,转身去推隔壁客房的门。



    房门大开,一应摆设齐全,只是矮榻上躺着一紫袍男子,支颐凝神。



    此人,正是寒无衣。



    原来,他留宿王府,就住在应织初隔壁的厢房内。



    “他可识破了?”寒无衣抬眸,慵懒开口。



    “本王演技好得很,他是不会发现自己身中剧毒的。”



    寒无衣眼里闪过赞许,“呵呵,王爷好谋略!这下戚凉争便死期将近了。”



    “嗯哼,本王只有瞒了身边人,才能把戏做真。”



    叶赋坐下,眯眼看向寒无衣,“只是可惜,没替阁主将那女子留下。”



    “无妨,能借她毒杀戚凉争,一切便值了。”他划疤的眉眼染上冷魅,不以为意道:“不过是颗棋子,发挥最大的用处是她的荣幸。还是王爷算得精准,知他今早会来,这场戏,没有白排……”



    “哈哈,昨夜戚凉争被小皇帝宣到宫里饮宴,还留了他过夜,啧,不然昨晚他就会来。今早还是得知戚府的轿子去皇宫接他,本王才掐准着时间安排好这出戏,只为逼他出手。不然这噬骨毒,很难下到他身上啊,就那藏在暗处的鹰卫便棘手得很!”



    寒无衣微微闭眼,似是不想就此多谈。



    叶赋却凝眉摇头,“小皇帝可真是有心机,连本王都看不懂他了,他不着急处置戚凉争还刻意拉拢,是要做什么呢?”



    “不用管它,反正我们目的达到了,坐等结果便是。”



    “哈哈,便听寒阁主的。”



    ——



    王府外停了戚府的轿子。



    应织初随着戚凉争坐上轿子,二人一时无言。



    少年双手环抱,疏冷地靠在一边。



    应织初垂眸想了想,轻嗯道:“刚才……谢谢你了。”



    “谢我?”戚凉争懒懒地抬下眼皮,上下打量她一眼,“怎么谢我?”



    “你想怎么谢……”她嘴上顺着他说,满脸莫名警惕。



    “嘁——”他靠过来,微微紫薇露香飘开,语气悠悠,“不如,像你在王府陪叶赋练功那样,也陪我练个功?”



    应织初对上他挑衅的眸子,声音变凉,“你不怕死就试试。”



    戚凉争耸耸肩,不置可否。



    应织初眉眼渐冷,躲他远远坐好。



    直到轿子落在戚府门口,二人也未多说一句。



    戚凉争挑起帘子下轿,迎面撞上双眼红肿的雪双。



    “大人,我……姑娘回来了吗?”她的声音跌跌撞撞,小心中夹着哭腔。



    “雪双,你送到皇宫的口信很及时。”戚凉争瞥了眼轿子,补充道:“你伺候她沐浴休息,顺便请个大夫过来。”



    “是!”雪双飞快行了个礼,便疾步朝轿子走去。



    她颤着手掀开轿帘,应织初苍白的小脸落到她眼前。



    “姑娘,我……我对不起你。”哽咽两声,逼着自己直视少女的眸光。



    心里的愧欠卡在喉咙,言表不出更多的解释。



    应织初唇角轻扬,躲开她的搀扶,好好立在女子跟前,轻轻摇头。



    “吓死我了,雪双你没事就好。”



    “啊?”雪双不解地望着女子,似是没反应过来。



    应织初瞄了眼戚凉争走远的背影,哀怨道:“因为你家大人不正常啊,我怕他为着此事发神经,拿你出气怎么办,幸好你没事,我便放心了。”



    雪双微愣,旋即回神,忍不住攒出一个笑意。



    “姑娘……”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