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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程良娣(二更)
    幕僚顶着夜色回到东宫。



    萧泽背着手询问,“如何陈桥岳可答应了。”



    幕僚摇头,“陈桥岳没答应”



    萧泽脸色一沉,走不通陈桥岳的路线,等于堵死了杀那四个死士的路。



    “不过,下臣看他虽然没答应,但也不是无动于衷,怕是下臣人微言轻,他想要殿下您亲自的保证,若是您亲自见见他,兴许他会答应。”



    萧泽皱眉,“本宫在闭门思过。”



    “殿下不能出东宫,但是陈大人可以进来啊明儿深夜,下臣再去一趟陈府,请陈大人过来一趟只要殿下亲口对他保证,将来殿下登基,内阁有他一席之地,他一边为了爱女,一边为了位极人臣,得到这个从龙之功,定然会答应的。”



    萧泽冷哼,“他没多大才能,否则也不会在京兆尹位置上坐了十多年不挪地方。想进内阁多大的脸”



    幕僚立即道,“他虽然没多大才能,但是处事圆滑,倒也不是没有优点,殿下如今正是用他的时候,不妨先答应下来。以后咱们劳烦京兆尹的地方怕是还多得多,只要他一直上道,殿下将来何妨给他个内阁的位置反正他一把年纪了,到时候距离致仕也没几年了,就养几年老的事儿。”



    萧泽觉得有理,但还是摇头,“你拿本宫信物去见他,本宫闭门思过,不能轻举妄动,也不能在东宫见外臣,被父皇知道岂能得好这个时候,还是小心些,凌画那个女人精明的很,这两日怕本宫钻空子,把许子舟看的死死的,连深夜送他回府的事儿都做出来了,也不怕宴轻觉得自己脑袋上长绿草撂挑子不娶她。没准也派人盯着本宫了,你前往陈府也小心些。”



    幕僚点头,说起宴轻和凌画来,“凌小姐与宴小侯爷似乎相处的不错,这两日宴小侯爷养伤,凌小姐每日中午和下午都去端敬候府陪他大半日。”



    萧泽脸色难看,“宴轻是什么毛病不是不喜欢女人吗怎么到了凌画这里,就破例了他是留女人在端敬候府的人吗可探听仔细她与宴轻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幕僚摇头,为难,“您知道,端敬候府自从仅剩下宴小侯爷自己一个人后,他为了清净,把府中的人都赶出去了,就剩下那么十几二十口子,一个个忠心护主,唯他独尊,别说咱们东宫安插不进去人,就是太后和陛下,也没人能在他府中扎着,据说两日前,御马司养马的小太监,就住了一晚上,就被赶回宫了。”



    提起这个萧泽就气得不行,“凌画这个贱人,她定然知道刺杀背后有本宫的手笔,所以,跑去父皇那里把本宫一直盯着的汗血宝马要出来给了宴轻。”



    可惜,他在东宫闭门思过,即便得到消息,也没法冲出东宫去拦着父皇不给她汗血宝马。



    “她倒是会讨好宴轻。”萧泽心里恨的不行,“总有一天,我要将她五马分尸。”



    幕僚宽慰,“殿下息怒,一匹汗血宝马而已,等将来您登基,让番邦送十匹八匹就是了。如今关键不是这匹汗血宝马,而是陈桥岳归顺您,动手先杀了那四个死士,将收尾断个干净。只要黑十三不被缉拿抓住,跑回绿林他的地盘,死士头目顺利回到温家,不被京兆尹许子舟抓住辫子,这件事儿就是无头公案。”



    萧泽心里的气消了些,“嗯,你说得对当务之急是这个,务必要尽快拿下陈桥岳。”



    幕僚想了想,试探地建议,“要不利用一下永乐伯府程初公子他与宴小侯爷同是纨绔兄弟,殿下您找他帮个小忙,他还敢拒绝不成”



    萧泽不待见程初,“他能帮什么小忙”



    幕僚提醒,“宴小侯爷如今在府中养伤,轻易不出府,而咱们要取信陈桥岳,就得先解了他女儿陈兰桂的相思病,陈兰桂喜欢宴小侯爷,何不利用一下程初他是程良娣的胞兄,整个程家都唯殿下马首是瞻,他没理由不帮殿下”



    萧泽摇头拒绝,“程家是程家,程初是程初,程初与宴轻交好,这些年,我不止一次想让他撺掇宴轻在皇祖母面前帮我一二,只要皇祖母在父皇面前说句话,父皇不再重用凌画,将江南漕运交给我,我何至于这么辛苦但他都跟没听见似的,他不会出卖宴轻帮我。”



    “总要试试,或者,让程良娣出马骗骗她兄长,程良娣是殿下您的女人,理当为您分忧,只要把宴小侯爷骗出府,咱们给他下药,让他与陈兰桂成就好事儿,事情就成了。不但能控制住陈桥岳归顺,还能让凌画丢脸。在大婚前,未婚夫与别的女人滚在一块,她岂不是会气死这婚事儿还能成吗那一定是不成了,没了宴小侯爷这条线,凌画就算得太后娘娘喜欢,也是没如今这么喜欢的吓人,似乎想把天下好东西给她一般,这样下去,对殿下您不妙啊。”



    萧泽被说动,发狠,“本宫今儿晚上便去找程良娣坐坐。”



    幕僚颔首,提醒,“殿下您只坐坐就好,否则若是宠幸了程良娣,陛下那里怕是会得到消息。毕竟,您如今还在被罚中。”



    萧泽又给气了个人仰马翻,“都是凌画那个贱人。”



    否则父皇何时管过他不近女色



    幕僚看萧泽眼睛都气红了,心惊胆颤,“小不忍则乱大谋,殿下您辛苦了。为了大业,您就忍忍,总有一日,咱们要凌画死无全尸。”



    萧泽深吸一口气,摆手,“本宫知道了”



    忍忍忍,他都忍了凌画三年了,他一定要找机会杀了她



    东宫的内院,除了太子妃温氏,还有一位侧妃,三位良娣,二十几位侍妾。



    程良娣因为程家这个钱袋子,在东宫还算比较受宠的,一个月有三日可以等来太子萧泽。



    太子殿下被陛下罚闭门思过抄书,陛下口谕,半个月里不准近女色,于是,东宫的女人们这半个月都觉得打死也不能往太子身边凑。



    程良娣早早洗漱上床睡了,半梦半醒间,被人喊醒说太子殿下来了,她惊的从床上坐起来,不敢置信。



    她掰着手指头数,太子殿下这时候还没过半个月,不该来,就是他忍不住要宠幸女人,她觉得也不该找她,她不要,她不想,她不能被东宫内院的女人们围攻啊



    于是,她佯装睡死,压低声音,“就说我生病了,怕过了病气给殿下,让殿下去找别人吧比如太子妃”



    免得太子妃善妒,明天知道今晚殿下来找她,罚她跪地板抄经书。



    伺候的婢女“”



    她也觉得为了自家良娣好,这时候说什么都不能让太子进门,于是,点头,答应了一声,视死如归地出去拦萧泽了。



    婢女出去后,程良娣不放心,从床头找出一颗药丸,发了发狠心,吞了下去。



    于是,转眼,她就真睡死了过去。



    婢女自然千拦万拦也没有拦住萧泽,萧泽冲进里屋,吩咐婢女喊醒程良娣。



    婢女无奈喊人,却发现自家良娣怎么喊也喊不醒。暗自佩服良娣装的一手好睡死。



    萧泽见婢女无用,耐心尽失,走上前,一把将程良娣拽了起来,猛地用力摇晃,程良娣却睡的死死的,双眼紧闭,怎么都不醒。



    萧泽本来还不信,如今也不由得相信了,问婢女,“她生了什么病”



    奴婢也震惊了,看起来良娣不像是装睡死,她不明所以,觉得奇怪,但还是不敢说出自家良娣在太子殿下刚刚来时还好好说话的事儿,只能含糊着说,“晚上将歇息时,良娣觉得自己不舒服,奴婢说请太医,良娣想着宫里都落了匙,不好兴师动众,说明儿醒来再说”



    萧泽抱着程良娣,觉得她早不病晚不病,病的真不是时候,他沉着脸对随身伺候的小太监小望子吩咐,“拿本宫的令牌,赶紧去太医院请太医”



    小望子应了一声,连忙去了。



    不多时,太医院的一位值班太医提着药箱匆匆进了东宫。



    太医给程良娣把脉后,神情凝重,“良娣像是中了毒。”



    萧泽震惊,“什么毒”



    太医摇头,“下官医术浅薄,不知是什么毒”



    萧泽郑重了,吩咐小望子,“去请院首。”



    小望子不敢耽误,连忙出宫去了太医院院首冯太医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