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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答应(二更)
    崔言书来到后,宴轻正在给凌画喂水。      他一小勺一小勺,喂的细致妥帖,琉璃看的一脸复杂感慨,他也惊讶了一下,没想到宴小侯爷伺候起人来,也是像模像样的。      凌画润了润嗓子,见了崔言书来了,对他直接说,“言书,你稍后就去二皇子府,告诉二殿下,若是温行之背后撺掇的萧泽做出昨日之事,那么,温行之手里有的证据,便是昨儿萧泽呈递给陛下的证据。温行之手里有什么,其实也不难猜,一是我去凉州说服周武,为二殿下收买了凉州军。二是我与岭山的关系,这些年送往岭山的供给。这两点,都是踩在了陛下不容许的范畴里。但是陛下之所以压下,应该是对萧泽大失所望,有意许他帝位了。毕竟,陛下的心思也不难猜,没了萧泽,若再没了他,其余小皇子培养十年,怕是也不一定能培养的堪接大任,所以,也只有这个原因,才让昨日陛下做出选择,压下此事,并且为了不走漏风声,而调派了三千御林军圈禁了萧泽。”      崔言书点头,“掌舵使说的有理。”      难得昨日他们在二皇子府几个人围在一起猜测了半天,却都没有凌画了解萧泽了解温行之了解陛下。这么串联推测起来,大约真的八九不离十。      “所以,当下,陛下愁的,应该是幽州被温行之掌管的三十万兵马,是否脱离了陛下的掌控,还有就是,岭山到底有没有异心。对比之下,我与二殿下背着他为争夺帝位都做了什么,反而是次要的了。”凌画说了一大段话,气力渐渐不太够使,她喘息了片刻,才继续道“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陛下圈禁萧泽是第一步,第二步应该是等我养好伤召见我,会从我口中证实些东西,当然,这不代表他就相信我所说的,一定会派人查证,查证后,陛下应该会召见岭山王世子入京觐见,至于幽州,陛下应该也会找个机会,召温行之入京面圣。”      崔言书思忖,“所以,掌舵使的意思是,让二殿下不再理会太子将目光放在幽州与岭山”      “对,萧泽已不足为惧,废太子指日可待,就看陛下什么时候乐意废他了。”凌画道“如今是温行之那边,务必要确认他是否已投靠了碧云山,所以,最好是派人前往幽州一趟,暗中打探消息,但一定不能惊动温行之,否则,派去的人有去无回。”      崔言书点头,“好,我记下了。”      他看着凌画,温声道“我这便启程回京去二皇子府,以后我每三日来一趟栖云山,陛下虽然让二殿下闭门思过,但却没有严令二皇子府中人不得随意出入。”      凌画颔首,想了想,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说了主要的,其余的温行之和萧枕都明白该怎么做,也无需她操心了,便说“告诉二殿下,不必担心我。”      崔言书眼光余光看了宴轻一眼,微笑,“二殿下是十分担心掌舵使,本来今日一早想让人为他易容随我们一起出二皇子府的,但被我给拦下了,陛下已从宽,二殿下不能不识时务。”      凌画笑,“拦着他是对的,让他好好在府中反省吧,若是待不住,就想想萧泽,萧泽如今哭都没地方哭去。”      温行之那个人她了解几分,才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不会为萧泽善后的,只是利用够了他,便会甩了他,温行之看不上萧泽,也不会为他谋取帝心。      崔言书点头,又说了几句让凌画好好养伤的话,便出了栖云山。      崔言书离开后,宴轻挑眉,“不累吗睡吧”      凌画不想睡,攥着宴轻的手指,“哥哥,我们早先说的话,还没说完,接着说好不好”      “什么话”      “就是你答应不答应,待我好了之后,我们圆房的事儿。”      宴轻沉默。      凌画眼巴巴地看着她,将他的顾虑一一打消,“我不小了,如今过了年,已十七了,人家十五出嫁的,当年就能生个胖娃娃,我就算今年怀孕,也要年底才能生了,曾大夫说我怀孕艰难,就算圆房,也不一定能怀上呢,虽然我身子骨不好,但你若是不想早早要孩子,怕万一,那我就喝避子汤嘛”      宴轻打断她,“避子汤伤身。”      “那”凌画将自己有限的知识灵活运用,“用藏红花沐浴”      “也伤身。”      “那”凌画看着他,“你用肠衣”      宴轻一脸嫌弃,“猪肠子脏死了。”      凌画噎了一下,“洗个十多遍的那种,不脏的。”      宴轻扶额,“你真是”      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很是怀疑,别人家的夫妻也是这么一本正经讨论该怎么圆房的吗还是他们两个人也太与众不同了些或者说,让她一个女儿家这么屡次催人奋进,是他本身的过错      “哥哥”凌画拉着他手指,若不是躺着不能动,浑身没力气,也不敢动,稍微牵扯一下就心口疼,她早就扑到他身上拽着他的袖子搂着他的脖子撒娇了。      宴轻的坚持终于一点点的被击溃,“你养好伤再说。”      “我不要再说,我心里总是郁结不能得到你,养伤也不能太愉快,心情不愉快,伤口便好的慢的,不信你去问问曾大夫。”凌画很有理由。      宴轻哽住,彻底拿她没法子,“行吧”      反正他也忍不住了,猪肠子就猪肠子吧      凌画眉眼露出笑意,“哥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了啊。”      宴轻看着凌画明显强打起精神,她不答应,她便一直不睡,无奈,“好,不反悔。”      他板起脸,“你赶紧闭眼睡,曾大夫说了,哪怕你醒来,也不能过度损耗精力。”      凌画点头,松开宴轻的手指,“哥哥,你不用一直守着我的,我睡了后,你换个人来看着我就行,让我四哥来,他就乐意干这事儿,不让他干,他还不高兴呢。”      宴轻低笑,“行,你睡吧”      凌画放心地闭上了眼睛,醒来一次,操心的事儿太多,让她十分耗费精力,几乎在闭上眼睛后,转眼就睡过去了。      宴轻虽然口中答应不守着她,但却没有换凌云扬来,依旧守在床前,他睡了一日,精神的很,让人将饭菜端来屋子里,吃过饭后,便找了一卷书看。      半夜,凌画又发起了高热。      宴轻吓了一跳,连忙让云落又去喊了曾大夫来。      曾大夫倒是淡定的很,来了看了一眼后,对宴轻说,“别大惊小怪,她的身子骨太弱,一般都要连续发热几天,只要找到了不伤身的退热法子,就没大事儿。我还照着昨天的药方子,给她熬一副药就成,幸好昨儿宫里送来的那一味药数量不少,熬过她几次高热没问题,过几天,她就不会再烧了。”      宴轻皱眉,“还要连续烧几天吗”      “是啊,所以才让你白天睡觉,晚上好陪着她。”      宴轻没了话,对曾大夫摆摆手,“知道了。”      曾大夫转身去了。      宴轻看凌画烧的小脸通红,浑身就跟火炉里的炭火一样,到底还是心疼,药没熬好前,他依旧用帕子沾了冷水,给她敷在额头上,然后握着她的手,虚虚抱着她。      凌画有意识地哼哼唧唧,“哥哥,我难受。”      宴轻在她耳边柔声的哄,“一会儿退热药来了,就不难受了。”      “哥哥,抱着我。”      “在,抱着你。”      不多时,云落端着药送来,宴轻终于松了一口气,喂凌画一勺勺喝下,又哄了许久,她的烧退了,似是没那么难受了,才不哼唧了。      凌云扬过来瞅了一眼,有些没眼看,心里啧啧,面上却酸了吧唧地说“你如今算是领教自己娶了个小祖宗了吧后悔也晚了。”      宴轻不看他,把凌画的手塞进被子里,给她盖好,头也不回地说“谁后悔了”      凌云扬挑眉,“所以,你不止不后悔还乐意的很了”      宴轻“嗯”了一声。      凌云扬故意感慨,“真该让那些嚼舌头根子说宴小侯爷早晚受不了要休妻的人过来看看。”      宴轻这才转过头,“说我受不了什么”      “受不了我七妹强势,不像个女人,打打杀杀,手段狠辣,反正,没有好话。”      宴轻转头看凌画,烧刚退下,她脸上依旧有红潮未退,柔柔弱弱地躺在那里,像是一朵轻易折损的娇花,这么看,再没有比她更柔弱更娇的人儿,尤其是她最会的就是撒娇,她不像女人,谁像女人      他评价,“那些嚼舌根子的人大约都眼瞎。”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