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她们回去的时候,又遇到了意外,不得不说那个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只要有机会,就会不余余力的前来暗算。
现在都十月了,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她们一下子在外面逗留了这么长时间。本来这天就冷,现下她们已经有些冷的站不住了,再加上有些饿,二人就想着吃一些热乎的饭菜,毕竟晚上的那些菜加了些料,吃不得的,所以现在饥肠辘辘的。
于是她们来到了平日里喜欢去的小摊上,这个卖面的摊主叫林方,是个老实忠厚的人,谢长寻经常在这里吃饭,一来二去也就熟识了些。
“林大叔,来两碗葱油面!”谢长寻熟稔的坐下来,对着忙碌的林方说道。
“好嘞,你们先等一下,我这就好。”虽然在这么冷的天里,但吃饭的人还是那么多,他们行色匆匆,想必是赶路的行人。
她由衷的说道:“林大叔,这么晚了还出来摆摊啊,白天当官差,晚上做老板,你可得注意一下身体啊,千万别累着了。”
林方乐呵呵的说道:“没办法啊,家里有老婆孩子要养活,不这么做怎么混口饭吃养家糊口啊,来,你们的面。”边说边将两碗热腾腾的面摆在她和云胡面前。
她拿过一双筷子给了云胡,道:“来,吃完葱油面,别想那么多了,你平日里最喜欢吃这个了,吃完保准你心满意足的。”
云胡一看到这面,心中的不快一扫而空,连忙说道:“还是这面好吃。”
葱油面那浓郁的香味一下就勾起了她们的食欲,大快朵颐起来,吃的好不尽兴。
吃了这么长时间,没想到这摊主的手艺还是这么棒。
就在吃到一半时,突然间狂风大阵,本来就阴冷的天气显得更加寒风刺骨,飞沙走砾,吹的人脸颊生疼,其中还夹杂着乌鸦那凄凉的叫声,甚是诡异。
乌鸦,自古以来乃是不祥之物。
一时之间,风沙遍地,迷了众人的双眼,就连这碗里也满是灰尘和沙砾。这些客人们看到这副景象,吓得立马落荒而逃,就连老板也收起了摊,钱没了可以再挣,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临走前看着岿然不动的两人,着急的说道:“我说你们两个怎么还不走啊,夜间的路本就不好走,偏偏还遇到了这种怪事,还是赶紧回去吧,夜路走多了容易撞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偏偏出了这种事,真是出门没看黄历!”
谢长寻笑吟吟的说道:“无事的,林大叔,你先回去吧,我们这就走了。”
“行吧,那你们也快点啊,早些回去,省的出了岔子。”
老板连忙收拾了摊子,就急匆匆的走了。
他走后,谢长寻看着眼前这碗已经不能吃的面,也不知道是哭还是在笑,对云胡说道:“吃吧,再不吃面就凉了。”
说罢,像没事人一样一口一口的将这些面吃入腹中,仿佛这些灰尘与沙砾就是再美味不过的佳肴,连嘴里磨出了血也感觉不到。
云胡看着她嘴角渗出的血迹,想象不到这面吃下去是什么滋味,但她知道,一定很不好受。看着她的样子,自己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心疼的紧。
不一会儿,从黑暗中走出来一个人,一身连帽黑袍加个银色面具,仿佛与这黑夜融为一体。不仔细看,还真不知道那里站了一个人。
谢长寻放下手中的筷子,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内心平静的说道:“方才一起风,我就知道是你来了,上次怎么没有见到你,是临时有事吗?”
来人说道:“谢长寻,你可真是命大,那样你都不死。”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是故意压低了声音,但是能够听得到是一名女性,还认识谢长寻。
她淡然一笑,对这些话已经习以为常了,从她嘴里说出来也再正常不过了,道:“死?你都没死,我又怎么会死,你不是知道的吗,作为术灵国的人,我不会死在这里,所以你终究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人声音凌厉的说道:“凡事都有例外,你的存在本就是天理不容,你又怎么知道你不会死在这里,死在我的手上。”
听到这些话,谢长寻顿了顿,接着神情骤然一变,脸上是无尽的恨意与怒火,就连云胡都吓了一跳。
她说道:“天理不容?是,我是天理不容,那你呢,你又为什么将我生下来,为何又偏偏处心积虑的置我于死地,又为何偏偏对待墨长安那么好,你把仅有的温柔都给了她,那我呢,我在你眼里又算什么!!!”
她看着叶玲珑,眼底除了恨意没有其他的情绪,身体紧绷着,只想着将她挫骨扬灰,可是正如她所说,在这里,根本就杀不死她。
突然间叶玲珑怒气上涌,素手一翻,灵力便在她手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聚,转眼就朝谢长寻打去,没有一丝犹豫。
她没有丝毫躲闪,眼睁睁的看着那道光朝自己袭来,仿佛已经习以为常了。云胡迅速的将抓住她,这才堪堪勉强躲了过去。
叶玲珑吼道:“你住口,你根本不配和长安比,你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她是姐姐的女儿,是天之娇女,又怎么是你这种杂种可以比拟的,你简直就是做梦。”
她在云胡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拳头攥的紧紧的,闭上了双休,像是在调整自己的情绪。
半晌过后,再睁开眼时,她的ya,那怒火已经被她努力的克制在体内:“是啊,我是杂种,那你岂不是人尽可夫,你以为你很干净吗?我长这么大连我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说不定你是和别人厮混,只图一时之快而生下的孽种。像你这样丧心病狂的人,死了定是要做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
她还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叫喧,又凭什么决定自己的生死,她就是她,是死是活,她自己说了才算。即便她是自己的生母,也没有这个权力。
呵,杂种,可不就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