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的!!!”他额头青筋直跳,怎么每次和她说这些,她都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是真的听不懂,还是故意听不懂啊!心中郁闷极了。
“我也是认真的。”她兴致缺缺的说了句,还是一如既往的装疯卖傻。
她不是不想回应,而是不敢回应,之所以对他的深情避而不见,是因为她体内的乾坤咒还未解,只要一发作,就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了,虽然这些年她压制的很好,但也不能保证她能够一直压制的住。
且,乾坤咒在中咒者体内的时间越长,中咒者的寿命就越短。
就算回应了,那又怎么样,万一活不了多久呢,岂不是让他空欢喜一场。
另一方面又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这样被左右的感觉是真的不太好,她必须控制住这颗躁动不安的心,因为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心可以去赌了。
最主要的是,经过这么多年的血雨腥风,就连她最亲的人都能够对她下死手,而她,又怎么能相信一个认识几个月的人呢,人心最能让人伤情,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
墨云季看着她那躲避的样子,那无助的模样,有些失落。但他知道,那扇紧闭的心扉不是这么容易就打开的,她需要时间,而他在知道了他们可以在一起后,最不缺乏的就是时间。
他假装没看到她的疏离,痞里痞气的说道:“没事儿,娘子害羞嘛,不过以后就会习惯了了,你说是吧。”
“神经病!”谢长寻说道。
突然间,她眼神一瞥,不小心看到了他眼底的青乌以及眼中的疲惫,心底为之一震,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儿,有点酸,有点疼,还有点苦涩,
真没想到他竟会为了自己守到现在,还给自己疗伤,心里着实堵得慌。
她下唇紧咬,愤愤的说了句:“我困了,想要睡会儿,你请自便。”
说罢,便闭上了双眼,有些不情不愿朝床里面挪了挪,空出来一半的床位,其目的不言而喻。
墨云季看到她这个动作,内心一阵欣喜,她……这算是关心自己吧。嗯!肯定是的,她刚睡醒,不可能又困了,在确定了这件事之后,他兴奋极了,心中不断地欢呼雀跃。
立马坐到床边,脱了鞋袜之后,就钻到了被窝里,瞬间暖意袭来,温暖了他整个心扉,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而谢长寻明显的感觉到身边的床榻陷了下去,整个身体紧绷着,僵硬无比。接着,她感觉到这被窝里散发着一股寒气,这下好了,就连每根弦都绷得紧紧的。开玩笑,她这可是第一次和一个男子同塌而眠,不害怕是假的,就连放在被子上的手也抓着身下的被褥。
耳边传来他低笑的声音:“不是困了吗,怎么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说罢,将他的手横放在她的身前,吓得她动弹不得。她刚想拿开他的手,就感觉到他抱着她的胳膊收了收,用略显疲惫的声音说道:“长寻,我好困,从昨天早上到现在就没合过眼,你就让我睡会儿吧。”
这声音,似是撒娇一般,挠的她心痒痒,也让她失去了抵抗的力气。她牙一咬、心一横,就当是和云胡一块儿睡了,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这样想着,心底的抵触也慢慢消失了,没过多久便一同进入了梦乡。
只是她没有看到的是,墨云季眼中那奸计得逞的笑意,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
墨云季醒来时,她还在熟睡,于是蹑手蹑脚的除了房门,唤来了墨舒,道:“吩咐下去,就说她身子不适,要多休息,不许任何人打扰。”
“是,殿下。”
墨舒看到他脸上的红痕,有些讶异,连忙问道:“殿下,你的脸……”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庞,然后斜视了一眼墨舒,道:“没什么,说了你也不懂,你这个榆木脑袋。”
“……”
墨云季觉得云胡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记得谢长寻提起过,有些事情还是从云胡那里得知的,既然如此,想必她应该对术灵国非常了解,可是这又是一个问题了。
云胡自小就和谢长寻待在一起,又怎么回得知这么多术灵国的信息呢?
还有许许多多的答案等着去揭晓,而他也有许多事情要办。
当谢长寻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看着外面的星辰闪烁,她不禁感叹,原来时间过的这么快,距离昨日已经一天了。
看着房屋内已不见墨云季的踪影,她摸了摸,身旁已经没有了温度,不知怎得,她的心就像缺了一块儿,空落落的。也不知道云胡怎么样了,昨天替她挨了一掌,伤好了没有。
想着想着便听到了房屋外那急促的脚步声,她笑了笑,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云胡一进门就看到躺在那里的谢长寻,快步上前,抱紧了她,将她勒的喘不过气。
紧跟着的墨舒也是无可奈何,只能说道:“谢小姐,云胡醒过来之后,就吵着要见你,我实在是拦不住她。”
谢长寻笑了笑,说道:“无妨,既然她都过来了,你也不能将她赶走不是?你先下去吧,我有事再喊你。”
墨舒挠了挠头,觉得是这个理,于是说道:“那我就在院子里守着,谢小姐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就告诉我一声,殿下说过了一定要好生照顾谢小姐的。”
“等下,回头把小花带过来,我想它了。”
“好。”
云胡自从进来之后,也不说话,就这样一直抱着她,谢长寻也任由她抱着,过了好长时间,她才松开了手。
在看到她安然无恙之后,这才有些安心。
云胡看着她那苍白的模样,很是自责:“长寻,如果不是昨天我非要吵着去冷宫,我们也不会……”
她没有再说了,但一切尽在不言中,这也不知道是多少次了,都没能护她周全。
谢长寻笑了笑,说道:“这事怎么能怪你呢,正如我之前所说的,该来的躲也躲不掉,不管我们昨天去没去,这一切总会发生的。”
是啊,该来的躲也躲不掉。
虽然她这样说,但云胡还是愧疚的很,眉头紧拧,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