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连忙凑过来,激动的说道:“太好了,小姐,你终于醒了。”
云胡扶着她坐起来,她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暮时,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云胡说道。
“三天了啊。”她喃喃道,时间过得越发的快了。
春风道:“是啊小姐,你回来的时候我们都快吓死了,浑身是血,没有一点生气。”
夏花快人快语的说道:“都怪那个陆伊,做什么不好,偏偏在那里炫耀,要不是她,小姐也不会……”
听到她这么说,秋雪暗道不好,立马用胳膊撞了撞她。
她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顿时不吭声了。
谢长寻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因为她相信那个人不会就这么弃她而去的,就是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已经有许多天没有联系了。
只是没想到乾坤咒这么快就发作了。
于是宽慰的说道:“没什么,那陆伊在我眼里就是个跳梁小丑而已,做不得数。”
云胡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啊,这么想就对了,这几天关于陆伊的流言已经满天飞了。”
谢长寻道:“说来听听。”
她知道那天过后,陆伊的名声会一败涂地,而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接着几人就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讲的那叫一个精彩绝伦。
谢长寻觉得这些事于她而言,只是小事,陆伊敢当众羞辱她,她便敢十倍百倍羞辱回去,正好新仇旧账一起算,还真当她好欺负的不成。
云胡说道:“这也是陆伊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这时,冬月从外面走来,手中端着一碗汤药,她走到床边,将汤药放到了小桌上。
道:“小姐,药熬好了。”
看到她,春风首先皱了皱眉,道:“小姐,这位是……”
也不知道小姐是从哪里带回来的人,脾气很是古怪。
这三天她谁都不搭理,就知道守在门口,真是个怪人。
谢长寻看了看冬月,漫不经心地道:“冬月,我逃难途中遇到的,她于我有恩,又无处可去,我就将她带回来了。”
她的身份,还是不说的为好。
云胡上下看了她一眼,道:“原来你就是长寻口中的冬月,我叫云胡。”
不知为何,她看冬月越看越顺眼,或许是因为爱屋及乌吧。
谢长寻在她心里是独一无二的位置,那她认可的人自然也是格外顺眼。
“我叫冬月。”冬月也轻声道。
反倒是春风有些苦恼:“小姐,你怎么老从外面带人啊。”
她没说话,只是朝春风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的春风有些不知所措。
秋雪立即呵斥了她:“春风,你说什么呢,怎么能这么说话。”
“我……小姐,我只是一时情急,没有其他的意思。”春风低下了头,为刚才的事情感到懊悔。
谢长寻略有所思,道:“无碍,我知道你的意思。春风,夏花,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事再叫你们。”
夏花一脸纠结的看着她:“啊……哦,我们这就出去,小姐你好好休息。”
待她们出去之后,夏花的脸都快成包子脸了:“你说春风,小姐为什么把我们两个支出来啊,是不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够好啊。”
“我也不知道。”此时春风眼睛不断的闪烁,心想:是不是被她发现了什么,不,不会的,自己一向做事隐蔽,不可能会被她发现的。
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有时候她认为的,并不是她认为的。
待她们出去之后,屋内就剩下她们四个,谢长寻也放心了些。
秋雪一脸疑惑的问道:“为何将她们两个支出去。”
谢长寻轻笑一声,将那碗汤药一口气喝的一干二净,待嘴中苦涩散去,才说道:“夏花心性太过单纯,心里藏不住事,而春风一个月不见,越发倨傲了,估计她心里也没有把我当她的主子。”
秋雪眼神闪了闪,她知道谢长寻不会平白无故的说出这些话,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谢长寻向冬月递了一个眼色,冬月会意,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瓷瓶递给了她,道:“你们三个,都是和我有过生死之交的人,我自然信的过你们,等以后我不在了,你和冬月,夏花要相互帮衬。”
“小姐就会说胡话,我们定会陪在小姐身边的,小姐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细心的秋雪已经发现,谢长寻并没有说春风,也就是说她肯定有问题。
自从殿下将她给了谢长寻之后,她就时时刻刻以谢长寻为先,也对谢长寻的话格外的上心。
谢长寻哭笑不得,道:“我就是打个比喻,怎么就跟夏花一样,变得哭哭啼啼的了。”
她将手中的瓷瓶递给了秋雪,道:“秋雪,这是特制的药丸,一天一个,对你身上的伤有好处。”
秋雪一脸震惊的看着她:“小姐,你怎么知道……”
顿时她的鼻尖酸酸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天她没有保护好谢长寻,她自知愧对了殿下的嘱托,便自请受罚,挨了不少鞭子。
虽然过了一个月了,但是到现在伤还没好。
本来以为她藏的很深,却没想到竟被她一眼看出来。
谢长寻点了点她的鼻子,道::“这么大的血腥味,别人闻不到,我和云胡可闻得清清楚楚的。”
秋雪道:“秋雪多谢小姐赐药。”
“你不用谢我,应该谢的是冬月,这些药丸都是出自她之手。不过,你要真的谢她的话,就帮我找两个人。”
秋雪点了点头,说道:“小姐但说无妨,秋雪一定帮小姐找到。”
只见她说出了两个名字:“墨云睿、袁陵。”
秋雪愣了愣,墨云睿也就是四皇子,不知道小姐找他做什么。
但很快便应声道:“秋雪记住了。”
殿下的消息网遍布各地,想必找起来不是什么难事。
谢长寻又对着冬月说道:“冬月,这是秋雪,我给你说过的,她是可以信任之人。”
冬月点了点头,说道:“冬月记下了。”
接着又让她们两个出去了,此时她再也压抑不住喉咙中的腥甜,一口血吐了出来,吓了云胡一跳。
云胡双手立马抓着她的肩膀:“是不是……”
她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装作没事人一样,道:“乾坤咒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