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血试是术灵国的备用仪式,为的就是防止这样的情况,也是千百年难得用上一次。
众人纷纷说道:“皇上英明。”
这种滴血测试的方法,以前从来都没有用过,在史书的记载里,也只出现了一次,但那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这次能够动用,看来真是不简单。
流光也没有出现,圣女也没有选出来,当真是事出蹊跷啊!
明日的测试也不知道哪位能够有资格得到流光,成为下一任圣女,是洛宁可、叶听双、阮清、还是这来历不明的两个人。
皇上又道:“另外呢,今日也有一大喜事,阮族长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儿,还是双生子,更是在明日测试的人选当中,真是可喜可贺。”
大家纷纷道贺,谁不知道阮白的原配是前任圣女叶玲珑,叶家一下子出了两名圣女。
现如今他的女儿也在当中,更是五分之二的概率,要知道如果圣女出现在她们两个人当中,那便要与皇族联姻,可谓是飞黄腾达,一飞冲天啊!
一时之间道贺声不绝于耳,充分没有考虑到谢长寻她们二人的心情。
就当大家在为阮白感到高兴的时候,只觉得一阵风刮过,再回过头来时,看着眼前的一幕,都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
只见谢长寻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洛宁可面前,一把匕首抵着她的脖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点点寒光。
而那晕乎乎的墨长安则躺在阮白怀里,后者一脸慈爱的看着她。
谢长寻抵住她的脖子往后退,她看着这群人,没来由的感觉到十分厌恶。
洛宁可惊恐的说道:“谢狗蛋,你发什么疯,还不快放开我?”
圣女?谁爱做谁做,她恕不奉陪,还有这个阮白,莫名其妙的说她是自己的父亲。
可笑,她父亲还在瑾王府等着她呢,又怎么可能是他。
白捡两个现成的大闺女,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谢长寻看着国主,说道:“皇上,我敬你一声皇上,你还真觉得可以操纵我的人生了,他阮白的女儿,谁爱当谁当。我方才说过,我的父亲只有谢霖一个,你也承认我的说法,现在你让这个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瘩里出来的人当我父亲?和着你刚才说的话都是唬我呢?”
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红一阵白一阵的,像是调色盘一样,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说敢指着鼻子这样说他。
他怒道:“你敢挟持当朝公主?”
谢长寻扑哧一笑,用匕首拍了拍她有些害怕的脸,道:“挟持?我挟持的还少吗?况且,她身体里的毒还是我给下的呢,皇上啊,你是不知道,当时她被我欺凌的样子是有多惨,真的是……我见犹怜呢。”
皇上怒了,道:“你……你大胆,纵使你是阮家的女儿,孤也饶不了你。”
她这是疯了吧,竟敢劫持洛宁可。
她只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皇上,你是不是觉得做阮家的女儿是我们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应该知趣才是。”
“是又如何!”
谢长寻的神色又是冷了几分,道:“那我就在这里告诉你,墨长安认不认他做父亲我管不着,我也没有资格管。但我今天在这里给你们都说清楚了,特别是阮白,你记住了,我谢长寻此生此世都不会认祖归宗,我的父亲只有谢霖一个,和你没有一分钱关系!”
阮白听着她这番话,内心无比的震撼,不可置信地问道:“为什么?”
他的这个女儿好像对他有很大的敌意,不,是从一开始就将他当作仇人一样对待,这究竟是为何?
谢长寻嘴角一勾,说道:“想知道啊,你去问叶玲珑啊,反正她现在也回来了,你不是有办法找到她吗?别忘了将她的性命留给我!”
阮白再次听到这句话,有一阵的恍惚,他……方才没有听错,他的这个女儿对叶玲珑似乎深恶痛绝,而对他的态度也是因为叶玲珑。
在她的身上都经历了什么?
“我……”
所有的疑问堵在嗓子里,说不出话来,难受的紧。
谢长寻不去看他,反正她要说的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没有必要对这些人虚与委蛇,看到阮白这样子,不知道为何她觉得恶心,就像看到了叶玲珑一样。
一丘之貉。
“墨长安中了毒,是洛宁可。”
阮白一听,急了,他看向怀中的墨长安,一张小脸皱在一起,让他心疼的紧,怎么刚找回女儿,她就中了毒。
他看向洛宁可,急切的问道:“公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洛宁可慌了,说道:“阮伯父,你别听谢狗蛋胡说,我怎么可能会给她下毒!”
谢长寻:“……”
她还真是和这个随口一说的名字杠上了。
洛宁可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墨长安和谢长寻会变成阮家的女儿,墨长安不是说她是叶锦绣的女儿吗?怎么又变成叶玲珑了。
这可怎么办,要是让阮伯父知道了她对墨长安做的那些事,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嫁给阮海的。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皇上眼睛微眯,道:“你说可儿给她下毒,这怎么可能。”
谢长寻不屑的笑了:“为什么不可能?你若不信的话可以开启一下萤石,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这萤石可是一个好东西,能够记录在试炼过程中的种种情形,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宝物,自古以来只听圣女的话。
皇上看向洛宁可,说道:“就是开启萤石又何妨,孤的女儿虽然顽劣了些,但不会做出此等龌龊之事!”
他心中自有考量,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洛宁可身败名裂,是不是就可以当作扳倒月贵妃的把柄?
但如果这样想,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洛宁可急了,道:“父皇,不可以开启萤石,不可以的,皇兄,你快劝劝父皇啊……”
她当然知道萤石是个什么东西,一旦开启,她就全完了,她做的那些事就会昭告于天下,而她和阮海,就真的没有可能了。
听到她这么说,方才他身旁的那名男子站起了身,走到皇上的身边,道:“启禀父皇,那萤石可不是能够轻易动用的,一旦动用,便会有不小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