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胤禛没想到年氏忽然出现,有些无措的愣在原地。
心中懊恼。苏培盛者那狗奴才也不知道通知一声。
年瑶月看到四爷愣愣的站在那,脚下还穿着绣花鞋,忽然很想笑,于是捂着嘴角轻笑出声。
可笑着笑着,却忽然眼眶湿润,她疾步走到四爷面前。
此时他已经将那双明显被撑宽松的绣花鞋放在一旁,穿着白袜子站在那与她对视。
“呆子!不凉吗?”年瑶月转身到软榻边上取来四爷的皂靴,俯身替傻男人穿好鞋子。
“傻,也不怕被人瞧见了笑话万岁爷,哪儿有男人穿女人的绣花鞋的!”
年瑶月伸手环住男人精瘦的窄腰,缱绻温柔的说道。
“试试看,可否合脚~”胤禛弯腰将那双绣花鞋提着,又将年氏搀扶到了软榻边上坐稳。
年瑶月应了一声,脱了软底鞋,将脚穿进绣花鞋里。
那绣花鞋还残留着四爷的体温,暖的让她心底泛出甜丝丝的感觉。
“嗯?”
年瑶月看见四爷询问的眼神,勾唇笑着点点头,道:“刚好哦~”
胤禛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年氏的鞋子看,忽然脸颊被年氏捧着,一记香吻落在他眉心。
他甚至能嗅到年氏身上女子的软香,他眸中顿时光华流转,呼吸都带着局促。
“明晚回来再喂你,今晚爷就饶了我吧……”年瑶月将柔软的唇贴在四爷泛红的耳朵边,呢喃软语。
“饿了,不能隔夜吃!”胤禛已经将大掌覆在年氏的衣衫盘扣上。
“嘤…臣妾自己来!啊!我衣服!昨儿才换的新衣衫呢!呜…慢些…”
殿外苏培盛听着里头支离破碎,男女情动的暧昧吟哦声,伸手唤来一个小太监。
“去敬事房说一声,今儿不必翻牌子,万岁爷今晚临幸年贵妃。”
“苏爷爷,那奴才可要让敬事房准备避子汤和避喜太监来?万一万岁爷不留龙精呢?”
眼前的小太监是几日前新来翊坤宫伺候贵妃娘娘的。
苏培盛看小家伙老实巴交的模样,于是伸手敲了敲小家伙的帽檐道:“若真能再折腾出龙种来,杂家就喊你爷爷!今后别问这蠢问题!”
小太监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转身去敬事房传话去了。
而站在门外伺候的苏培盛则淡定从容的从袖子里取出两个棉花团子塞紧耳朵。
万岁爷临幸嫔妃的时辰早就过了大半个时辰,里头的动静不但没消停,反而越来越大。
培盛才没那狗胆,去打扰万岁爷临幸年贵妃!
……
憋太久的男人就像狼似的,年瑶月第二日睡到四爷下朝才昏昏沉沉地醒来。
沐浴梳洗之后,四爷回来了,年瑶月懒懒的窝在四爷怀里,眼皮子都懒得抬起来。
四爷给她夹什么菜都不知道,只听着四爷的哄声张嘴吃。
胤禛也知道昨夜他闹腾的有些没有节制,于是愈发耐心的伺候年氏吃饭。
直到上了马车,四周叫卖声吆喝声传来,年瑶月才勉强打起精神来。
兴致勃勃地牵着四爷的手跳下马车,年瑶月彻底满血复活。
空气里都是各种美食的味道,年瑶月拉着四爷开始买买买,一路逛吃逛吃。
此时路过一个卖胭脂水粉的货郎担前,年瑶月瞧见担子上有好些颜色俏丽的胭脂水粉,顿时来了兴致。
“哇,小郎君你卖的口脂颜色很特别,我家里的口脂颜色都没你这的亮丽~”
年瑶月拿起一盒绯红的口脂,伸出食指匀了一些,在嘴唇上涂抹了薄薄的一层。
“这位俏女郎好眼光,我这卖的口脂都是从各种无毒的花里萃取的天然颜色,还加了蜂蜜和上好的油膏,不仅可以润唇,还能当胭脂涂腮红呢!”
货郎一眼就瞧出眼前这个穿着丝绸衣衫的少妇是个有钱人,于是满脸堆笑的开始推销起来。
“哎呀,这位郎君,您看看你家夫人喜欢的紧,要不捎几个颜色的口脂回去?定能哄的夫人眉开眼笑的!”
货郎不遗余力地开始对这家男主人说起了吹捧话来。
“不必!”胤禛面无表情,淡然拒绝。
“我要买!”年瑶月摇晃着四爷的手臂撒娇道。
“不准!”胤禛不为所动。
“为什么啊?爷都许久没买礼物给我了,今儿我就要两盒口脂!”
年瑶月不依不饶的坚持道。
胤禛凝眉,忽然俯身凑道年氏耳畔,声音低沉的说道:“爷嫌不干净,爷吃了不舒服!口脂用的是你,可吃最多的是我!”
年瑶月整张脸已经羞红了,捂着发烫的脸颊,气的跺跺脚,将还在敛眸淡笑的男人甩在身后。
胤禛朗声笑看年氏娇羞地逃开,朝着苏培盛看了一眼,抬步追着年氏去了。
苏培盛疾步走到那货郎担前,指了指货郎担上的胭脂水粉道:“所有色号款式都来一份!我要最好的!”
……
此时庙会的巡游彩车游行真好开始,丝竹管弦声不绝于耳。
人山人海里,年瑶月一转身却没看见四爷,于是找到一处两人高的石雕栅栏,踩着石头阶趴在栅栏上找四爷。
她站在人群最高处,定能让四爷一眼就看见她。
“快看快看啊!我的娘啊,那彩车上扮演月老的小哥哥长得可真俊俏啊!”
就在此时,忽然听见人群里几个大姑娘小媳妇羞答答的指着彩车上扮月老的俊朗潇洒少年郎窃窃私语。
年瑶月顿时好奇地伸长脖子,目光追随着少年郎。
“好看吗?”低沉冷然的声音传来。
年瑶月下意识地点点头道:“好看好看,好久没看到这么正点的帅小伙了!”
“呵…”一声嗤笑传来,似乎还带着若有若无的愠怒。
年瑶月反应过来说话的人是她家醋皇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她整个人被人拦腰抱起,拘在怀里动弹不得。
“啊啊啊!你…爷你快放我下来啊!”
年瑶月捂着脸欲哭无泪,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整个人被四爷拦腰扛在肩头,在人群里穿梭。
“好看?比爷还好看?嗯?”
带着醋意的质问让年瑶月头皮发麻,她咬着手指嘤嘤嘤地求饶。
“不不不!没我夫君好看!我夫君最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