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明葵怎么样了?”
居何担忧地看着床上毫无生机的明葵,随后把目光转向了居隐。
“倒也能救,不过……”居隐拂了拂脸上的胡须,还没把话说完,居何火急火燎地张口“不过什么?”
“这小子,那么着急,看来对这姑娘不一般啊。等等,老朽盼星星盼月亮都没盼回来一个儿媳,这次恐是没跑儿了。”
居隐神秘兮兮地看向居何“你小子,可算是动了心了。”
居何看着自家老爹的眼神,心中不由得有些惊恐“爹这是怎么了?难道……明葵会像那些虽然保了命,可以后只能痴傻一辈子?”
“就算明葵痴痴傻傻,我也会照顾她一辈子!谢潇潇,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就算你是我表妹,我也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门外跪着的谢潇潇,也不知怎么了,后背忽的一身冷汗,瓜子小脸左瞧瞧右看看,愣是没有什么异动。结结实实地跪在台阶上,不掺半分虚假。
“原是个没功夫的,还那么嚣张,这次你要是能逃出死劫,我谢潇潇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面上无喜无忧,可腰间紧紧捏着墨竹的小手却暴露了自己的紧张。
“扶桑,去把谷里的药灵拿过来。”
“师父,这药灵不是要留着给三皇子用的吗?只剩这一株还没有泡制灵水,现在给明葵用了,那等药灵珏送到的时候,三皇子用什么治?”
“不必多言,若一个时辰里她还没有吸收药灵的灵气,她连命都保不住。三皇子还可以靠灵水维持着,她快不行了。”
听闻情况如此紧急,扶桑也不拘泥于凡儒礼节行礼告退了,直接运着轻功拿回了保命的药灵。
居何从扶桑手里一把抓回了药灵,跟被饿着的猴儿一样催促着“爹,快用药吧。”
居隐接回居何手中的药灵,从药灵的叶子处往下顺,从茎里掐出了药汁,药汁落下,滴在了维芜的嘴唇上,缓缓地流入了里处。
维芜在昏迷之后,又见到了之前见到的紫草,只不过这次比以前更透明了点,抬步走进,维芜大胆地摸了摸,草叶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顺滑,有点粗涩。
“明明我是个瞎子,却能看见你,你说神奇不神奇。”维芜一边摸着有些剌人的叶子,一边自言自语。
忽然,一滴碧绿落在了草尖上,紫色像疯了一般肆意蔓延,看着这奇特的景象,维芜心里也是惊奇不已。
耳旁突然出现了声音“明葵,你醒醒啊!”,嗯,这是居何的。
“喂,我真不是故意的,等你醒了我补偿你”,这好像是那个打自己,害自己躺在这儿的人。
“不会药灵都不能治吧,这样还不如给三皇子用了呢,你这是吞了药灵暴遣天物!”咦?那么欠扁,肯定是扶桑那家伙。
“维芜……醒醒……”
“这是谁的声音?有种熟悉的感觉啊……维芜?说的是我吗?”维芜努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的黑幕裂开了一道缝,透过缝隙,闪出了一张模糊的面孔,快了,快了,再张大点,我就能知道那个人是谁!
卷长的睫毛像是极有力量的臂膀,拉开了此时仿佛重若千斤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