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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院里的可人身着轻粉锦衣,淡裹柔软腰肢,素白纱衣轻披在外,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隐约现出,更显娇俏可人。



    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腰间系挂一葵纹银铃,起步脆响,悦耳动听。



    发丝倾泻而下,固有水珠隐匿其中,居何倏地想起了窗外所见之景,细回忆之间竟乱了呼吸,使得脚下瓦片吱吱作响。



    “谁?”



    维芜一声娇喝把房顶上人的思绪拉回,吓得居何急忙跳下屋顶的另一侧,狼狈而逃。



    而这边的维芜左顾右看,愣是找不出半个人影。



    “许是孔翎那家伙的爱慕者路过,天上那么大的地方不走,非得来我这蹭一下。”



    维芜有些恼怒,气的倒不是孔翎,主要是怕这时候休息了,哪个不长眼的吵醒自己。劳累了一天,再受点这动静,搁谁心里都难受。



    莫名地,这账就算到了某一个未知的爱慕者身上。



    “九幽,你干嘛呢。”



    幽蓝火焰已经投入药瓶,只漏一点焰尾在外,尾巴一晃一晃,提醒着维芜:九幽忘川火要偷吃昨日炼制的清风丸,而且,它现在极度兴奋,裸露在外的火焰尾摇晃速度加快,只能看到依稀的残影。



    看到自己熬夜炼制的小药丸即将被糟蹋,维芜感觉九幽在心头扎了自己一刀,早知今日药瓶将空,何必当初一枚药丸入火口,维芜只有一个“悔”字萦绕在心头。



    九幽窝在药瓶里,虽然在精神通道里已经得知主人对自己的警告,可美食在前,哪能抵抗,警告什么的简直就是过耳浮云,先吃了再说。



    尾巴一点一点往药瓶里陷,最后只留了一小撮,跟房里点的蜡烛苗那么大。



    维芜赶到房里,把药瓶倒置,估摸是火焰头略大的缘故,进去容易出来难,猛晃都不奏效。



    “主人,主人,别别别,晕。”



    “现在知道难受了,早干嘛去了,免费的丹药可不是白吃的。”



    “主人,别晃了,我能出来。”



    闻言,维芜把瓷瓶放在桌上。



    “主人,你让开点。”



    维芜让开了一步远。



    “再远点。”



    一连又走了五步,正好到了木门口,九幽才说可以。



    “这九幽又搞什么鬼。”



    维芜在心里甚觉奇怪,却也是毫无头绪,只能照着它的话做,等精神识海里出现一道“停”的声音,才立即止步。



    “九幽,你……”维芜还没说出自己的猜想,眼前瓷瓶四分五裂散开,空气中还有瓷末残渣,桌上的其余药瓶并未幸免,全部震碎,药丸散落,圆圆滚滚地亲吻了大地。



    罪始之源的爆发者悬在半空,周身幽蓝,眼神明显是看向地面,时不时落下些许火星子口水,却不看看房梁上、窗棂间、纱帷处插着的大大小小的瓷片,最可怜的要属承载重量的木桌了,面上遍布划痕,可见出手之人毫无怜惜之心。



    “九幽,收回你的口水。”精神通道里传达来维芜的声音。



    “嘶……”九幽猛吸一口,按捺住要冲向地面的冲动,可眼神分明侵略性满满,只等主人一声令下,自己必能容全部丹药于自己之口。(作者:你怕是在药瓶里待太久,白日梦都做了。谁敢妄想你主人的食物,我敬你是条汉子。)



    维芜深吸一口气:“九幽,你先去找沧淩火吧。师父那儿有更好的丹药,其他的,就不用我多说了……”



    “嘤嘤嘤,主人太好了,我这就去找沧淩。”奶音既透着感动又透着兴奋,“嗖”的一声,只留了一阵风给维芜。



    “啊啊啊啊,这还怎么睡,先收拾吧。”维芜又无奈又想笑,异火也是随了主人的喜好,没有丹药的日子不能活啊,不过这次把师父坑了,嘿嘿。



    维芜任劳任怨地收拾着九幽弄乱的房间,药瓶毁的零零碎碎,暂时也拿不出新的,只好拿之前装药瓶的小布袋来救救急了。



    别看房间小,真正收拾起来都有两个时辰了,扫完最后一片碎瓷片,维芜瘫倒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眼皮慢慢闭合,直至梦游周公。



    再说居何,回到自己房中就已神魂离体,整个人都不在状态,脑中只有那抹娇弱苗条的身影,挥之不去。



    “还是再睡个回笼觉,醒了也能忘却大部分。”居何喃喃自语,拖鞋上床,最初躺在床上精神抖擞,渐渐地,也被周公唤去。



    “明葵,你这身月白锦衣甚美。”



    “居郎,你说的可是真话?”



    “自然。”



    “葵儿,你……”



    “居郎……难道我其他的衣服便不美了吗?”



    一小揪桂粉挂在维芜的指尖,透过月白锦衣细看,依稀能看出里面所绣的金丝葵纹栩栩如生。



    面前的女子目含秋水,颊边两侧绯红,延绵至耳垂处,含羞带怯地望向居何,每看一眼都动人心神,让人不知所措。



    “明葵……这……”



    居何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说话磕磕绊绊,压抑隐隐的激动和兴奋,专心看着眼前之人。



    女子细腰如柳,盈盈一握,带入帷幔之中,不料床槛过高,娇俏之人受脚下所绊,不经地扑入居何怀中。



    “额……居何……”



    绵绵的嗓音和屋内莫名的气氛揉杂在一起,并无半分突兀,二者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日思夜想之景竟然实现了?居何的身子僵硬,似是还未习惯,可这真实的感受不像作假。



    “明葵,我想娶你,可好?”



    “此事从长再议,现在……”



    居何一拍脑门,现在软玉在怀,说这些干什么。



    身后不知有何力量牵引,居何的身子开始往后倾倒,顺其自然地也带着怀中人。



    女子蹙眉娇嗔,居何也是涨红了脸,不知怎么开口解释。



    忽地唇上一重,居何瞪大了双眼,身子越发僵直,整个人有如一块打磨好的冰雕,撼动不得一丝。



    “居郎……你怎地这般生硬。”



    闻及此话,居何暗中内力,使得帏帐往内涌,隔住二人的视线。面前之人朦胧之美展现眼前,伴着纱帐飘动,居何也渐渐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