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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何是捡来的
    “当时啊,他就是个小奶娃,我只听到一阵哭声,本来不想管他的,打算一走了之,等回谷安排完后事再……谁知道当晚我就跟鬼迷了心窍似的,又担心又害怕,躺在床上辗转不安,最后披了件衣服就立马转头去找那小兔崽子了。”



    “傍晚的时候,山上经常有野兽出没,也不知是怎地了,我赶到的时候,一只都没有。估摸是之前的压箱货太多,看不上他吧。”



    “你师娘走的那天,正巧是我遇见居何的日子,兴许,这就是上天赐给老朽的缘分,让我苟延残喘这二十余年,到时候儿孙满堂,也能让地下的老婆子安心了。”



    “师父,讲重点。”



    “咳咳……”居隐有些尴尬,本来还想说点儿子凄惨的遭遇博取徒弟的同情,到时候母爱泛滥,嘻嘻。



    “然后我把他带回来的时候,包裹里就有这本传奇之说了,里面内容千奇百怪,引人入胜,就连师父我看完也是叹为观止。”



    “所以,师父,你这是,也不知道了?”



    “谁说的,都说了是从居何那儿拿来的,不过他当时还是个吃奶的小娃娃,牙都没有,估计也不记得。”



    听到这儿,失望之感油然而生,兴许写书的人认识自己,可……自己比居何还小,找到了写书的人,恐怕也得是五六十的老爷爷了,说不定早就……



    维芜失神落魄地走出去,脑中只有魔草维芜和狂沙席泽,还有那零零散散的片段。



    回到小院,维芜呆坐在莲花池旁,虽未进夏,已近春末,水里隐隐有荷叶探头,院内寂静,偶有风声吹,过,荡起阵阵水波纹。



    由得昨日睡得不安稳,今日赶了个大早,暖阳倾洒,温温热热得引人入睡。



    好在后方是一块宽阔的草地,不然硬邦邦的,睡起来还真不舒服。清晨露珠悄然退下,软软的草尖被身上的重物压得无比顺服。



    居何观完那两页之后,也是心神不宁,总觉得缺点什么,想也想不通,所幸一直待在维芜房里,等她回来问问。



    静坐窗前,老远就看到粉衣飘带,可来人恍恍惚惚,愣是没直观前方的自己,居何只好默默等待,省得出现得太突兀,吓到了可人怎么办。



    没想到,来人不进屋,反而先是坐在莲池旁,后来……后来就躺下了?



    约摸过了两盏茶的时间,草地上那片粉红依旧没有要起来的迹象,等在屋里的人焦急难耐,躺在屋外的人却慵懒舒适。



    居何轻推开房门,“吱呀”的木响随风声远去。本就是内力在身,步子走的总比常人沉稳,杂乱无章随风摆动的细草被碾压得服服帖帖,不出几步,已经能和维芜身下的连成一个整体了。



    太阳顺着东方阶梯徐徐而上,热烈的日光此刻被居何高大的身躯遮掩,阴影笼罩,令维芜脸上热气散发不少,腰间所佩上的金丝纹暴露阴影外,倒有几分格外刺眼。



    “小东西,睡得还挺熟。”



    居何撩袍坐在身侧,手里举着孔翎送来的荷叶,叶片取代,阴影覆盖,邪魅勾起的红唇妖异艳丽,肆意地看着熟睡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