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何看着满含泪水的维芜,回忆一下子不受控制地飞到了午后的草地上。
原本躺在身边乖乖巧巧的人,不知为何突然抱住自己的大腿,后来开始对着衣袖撕咬,再后来……
居何下意识地抿了抿还肿着的下嘴唇,偷亲不成反被咬,怕她睡得不舒服,还抱在了怀里。
有些事情经不住再想第二遍,好好的视线逐渐换了地方,从娇含泪光的双目,再到纤细白皙的鹅颈……最后,停在了婴儿白的小手那儿。
安安分分躺在怀里的人不知为何,突然往腰后一探,好巧不巧,这一下子可算是摸了老虎的胡须,踩了龙王的尾巴。
被人拿捏了那处,还怎么能安然坐得稳如泰山,面色涨的通红不说,耳尖已经是块儿熟透的柿子了。
居何一个囧字萦绕在身,虽然知道她是无意之举,可自己却是清醒得不能再清醒,心里一激灵,急忙把怀里的人送回房,看着她像是要醒,自己心虚得不敢多待一刻。
明明干坏事的是她,最后却是让自己狼狈地逃了。
居何着急忙慌地回了自己房间冲了个冷水澡,可那紧绷的地方还是不肯消停,实在没办法了,把自己困在炼丹房炼丹,才缓和不少。
直到听到了别院这边的喊叫,怕有外人偷偷闯进来对她不利,才赶过来看看。
没想到,并无他人,居何在察觉那股紧绷感要来临之前,就转移了视线,他怕控制不住在她面前失了态。
“居何,你来的正好,快扶我起来。”
居何满腹虽有不解,可还是揽着那纤弱的身子站起。
待站直后,居何学着维芜朝左边歪了一下头:
“明葵,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维芜又气又笑:“我……我睡落枕了。”
“噢。”
一时之下,两人并排而立,却都不言语,只有木门被风吹的吱呀作响,房间里静得略显恐怖。
“咕……咕……咕……”维芜暗骂肚皮不争气,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熬不住饥饿的她状似无意地问道:
“居何,你吃饭了没。”
“还没。”
“我也还没吃,不如我们……”
“我让小侦送过来吧,你这样出去也不方便。”
“我……”
“我已经让孔翎去传话了。”
维芜还想再说点什么,可居何这边就像是下了死路,自己要再说的话,反而矫情,嘿嘿,不过能吃上饭了,真好。
“先坐吧。”
维芜也不明白刚刚为什么要让居何扶自己起来,搞了半天,还是得坐着,看似简简单单的动作,对居何来说不值一提,可对自己,啊,难如登天啊。
维芜扶着有点偏的脖子,战战兢兢地往下沉,感觉到身下木凳的质感后,整个人才算放松。
“明葵,你这样也不是办法,我帮你揉揉吧。”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维芜开口拒绝后,十指扣在脖颈上,用力一按……
“疼,太疼了!”
可居何还看着呢,只好硬着头皮揉捏,心里盼着小侦能赶紧把饭菜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