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隐抚脉,气血虚浮,肝火旺盛,内里无力,身体外观无恙,实际已经掏空了,整个人的精力旺盛都是假象。
“陛下,近日可有服用什么药物。”
“有是有,不过是些降火气的药,可有什么问题?”
“恕尔等直言,陛下内里亏空,降火之余还需大补,此补并非是吃参喝药,而是五谷杂粮,蔬菜瓜果之类的。”
“近日还是不要沾荤腥了,要不然油脂过多,反遭大害。”
“那可还需要开些方子?”
“刚刚所说的便是方子了,不出七日,定能生龙活虎。”
“好,好,好,来人,送二位去客房休息。”
话音刚落,内侍就毕恭毕敬地弯腰而进,领着居隐和扶桑出去了。
待至无人处,扶桑出声询问:“师父,这北芪王到底什么病啊?”
居隐哼哧:“什么病也没有,就是自己没事找事,怕是信了云游方士的鬼话,吃了一些不该吃的东西。”
“可刚刚您……”
“我在把脉时闻到了延寿丹的丹香,十分浓郁,这北芪王许是不小心吃多了,觉得自己得了什么怪病,才把我们叫来,不过,御书房里的那些话,可见北芪王的野心有多大。”
“是啊,有了一国还不满足,竟想吞并其他三国,一家独大,正像当年的李斯一样……”
“好了,往事休要再提,今日的事我们权当没听过,求灵谷只求一方安禺,北芪若有异动,难道其他三国还能平白任其摆弄?”
“师父教训的是。”扶桑拱手,语气诚恳道。
黑夜临至,北芪宫殿内,歌舞升平,大臣中除了程渊,其他尽数到齐,还多出了北芪国皇后和大名鼎鼎的福康安公主苏落落。
女子穿一身淡黄色长裙,挨坐在北芪国皇后身旁,神情忧郁,全然没有因为是宫宴而强颜欢笑。
扶桑和居隐都注意到了这个不凡的公主,很少能在真龙面前露出丝毫不满,就连皇后娘娘也是低眉顺眼,不敢有丝毫的意见。
除了这个福康安公主,一会儿看着台下搔首弄姿的舞姬皱眉作呕吐状,一会儿觉得案前食物难以入口的嫌弃样儿。
总之,整场宴会,她都觉得非常不满,看哪儿哪儿不顺眼,包括居隐和扶桑师徒二人。
尤其扶桑,一身大红衣,不知道的还以为去娶亲一样,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朝扶桑挤眉弄眼,单手指着那身扶桑引以为傲的大红衣,满脸嫌弃,食指左右摆动,这哪里是个公主,简直是个流氓!
扶桑有察觉到这个公主的挑衅,但现在在人家地盘,想要日子过得去,还是得能屈能伸,跟这种穿着鸟屎的人计较干什么!
自己在心里免疫完后,就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主位上的北芪王苏慕黎,案前皆是瓜果,酒水必不可少,整个大殿里只有他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上空。
台下的臣子只敢竖起耳朵听,不敢与君洽谈,整个场面这就像是私塾里的教书先生似的,就差手里拿把戒尺,好趁机教训教训不认真听课的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