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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水长流
    谢潇潇和维芜从居隐房间出来后,就在楼上看到楼下乌泱泱的,沈青那一身蓝太招人眼了,而且此刻还是站着的,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大厅里的,齐刷刷地看向沈青那一桌儿,反正是在争论什么,谢潇潇表示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维芜就不是了,这也太热闹了,不去看看怎么能行?



    “潇潇姐,走嘛,走嘛。”白衣女子拉着青衣女子的胳膊,一晃一晃地,语音里除了撒娇还是撒娇。



    撒娇什么的,最让谢潇潇招架不住了,只能任她拉着下楼。



    维芜随便拉了一个人问是怎么回事儿,那人许是第一次近距离见这么好看的人,说话都不连贯了,但大体意思还是让维芜听懂了,典型的吃饭不给钱。



    维芜又问吃霸王餐的是谁,那人偷偷地指给维芜看,维芜顺着所指方向望去,正是还站着与小二争论的沈青和只能看到背影的苏循彻。



    谢潇潇本欲不想搭理,可维芜却是非要围观这场面不肯走,可这还得赶紧去成衣店挑衣服,为了阻绝这场霸王餐的后续,谢潇潇走到店小二旁边。



    言简意赅,他欠了多少钱,她还。



    店小二一听有人还,立马换了张面孔,点头哈腰说是三十九两余两文。



    谢潇潇随手就扔了四张十两的银票,头也不回地拉着维芜走了。



    这下,维芜热闹看不成,有点抱怨道:“潇潇姐,你怎么就替他付了?该不会对他有意思吧?”



    “聒噪,我要不替他付了,你都得看到天黑,再晚点儿,还挑不挑衣服了?”



    谢潇潇轻轻地刮了一下搂着自己胳膊的少女的鼻子,没戴面具,又引来了众人围观,刚入成衣店,不仅店主热心地抛下其他顾客来推荐,其他买衣服的也放下了手里的衣服,纷纷来看看这人是如何的天人绝色。



    两姐妹在这边引人围观,如火如荼地挑衣服,那边刚结完账的客栈里,扶桑脸都青了,扇子都没有心情摇了,气得直接转身上楼。



    而沈青呢,则是激动得难以言表,她替自己付钱,自己欠她四十两,然后还钱……细水长流……



    不知不觉间,沈青已构想了许多,而后,忽然想到今晚要参加宫宴,立马告辞了苏循彻,回去准备宫宴要穿的衣服了。



    已无自己想见的人,苏循彻也回皇宫复命去了。



    居隐房里,父子俩正在说着体己话。



    “何儿,这婚事什么时候办呐,你这年纪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挑个好日子把事儿办了,还有啊,要是娶了小葵,你可得对她好,这身体的事儿你就不用操心了,老爹我那可是炼制了许多调养身体的。”



    居何坐在旁边,挑眉并不言语,居隐则在一边侃侃而谈,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良久,居何实在是听不了自家老爹的畅想了,虽然成婚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可当事人却是一个有,一个没有,这也不能强结啊!



    “爹,小葵暂时还没有想嫁与我的意向,您老还是说说怎么看这苏慕黎准备的晚上的宫宴吧!”



    一听居何提到晚上的宫宴,居隐就头大,也就前一天晚上刚办完,这吃在肚子里的还没消化,这又要去,上回那苏慕黎就想和求灵谷联姻,这次估计得了消息,知道何儿和小葵都到了,这……



    还是用假成婚的借口?



    不行,不行,那苏循彻三天两头儿地来客栈,肯定知晓他俩没有成婚,这可怎么办……



    “何儿,这苏慕黎不知道要搞什么鬼,我看他就是想借此机会,把苏落落许配给你,这样一来,那个苏三皇子就顺理成章地小葵在一起了。”



    居何手扶侧额,若有所思地考虑,苏慕黎这出宫宴不知道要弄出什么幺蛾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上次没能与求灵谷联姻,这次估计也不会放过自己。



    一想到这个,居何不禁腹黑地埋怨:要是上次扶桑答应了,哪儿还有这么多麻烦。



    “何儿,你且回去想想,做好准备。”居隐已经下意识地要赶人了,不成婚那说这么多干嘛,亏得自己还激动地说了那么多,口干舌燥的,合着一通都是白说了。



    居何出门后想找维芜商量今日晚宴的事儿,可去了她的房间和谢潇潇的房间,一点儿人影都没有,最后,居何去了扶桑的房间,商讨此事。



    刚一进房,就看到扶桑郁闷地扇扇子,看这姿势还颇有赌气的成分。



    瞧见居何来了,扶桑立马像是找到了知心人,誓要把刚刚楼下所见之事通通说给面前的人儿听。



    成衣店里,由于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店主直接闭门不开,只留了谢潇潇和维芜两个人在里面挑挑拣拣。



    不过,就算店主关门了,还是有不少的人透过门缝儿,想要再看看美人儿,更有扒窗者,不放过一丝能看到美人儿的机会。



    维芜在挑衣服的时候,店主悄悄凑到谢潇潇耳边说了几句,谢潇潇摸着手上的青色襦裙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继而,店主很有眼色地退到了一旁,看着两人挑衣服。



    “潇潇姐,快来。”维芜兴奋地在一个小角度里朝着谢潇潇招手。



    谢潇潇过去一看: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袖口绣有羽边,内衬了一件紫罗兰色彩绘芙蓉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绢纱,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系在腰间,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



    “不错,那就这件了吧。”



    “潇潇姐,今儿参加宫宴,你也挑一件吧。”维芜又撺掇着谢潇潇穿衣裙。



    为了不扫兴,谢潇潇要了刚刚摸的那件青衣。



    等到付钱的时候,店主都是瞪大眼睛的,从未见过阁主穿衣裙,灵机一动道:



    “这衣服合不合适试试才知道,两位姑娘来这后厢换上看看,要是不合适,奴家可以帮两位姑娘改改。”



    谢潇潇瞥了店主一眼,含有威视。



    维芜也觉得店主说话不假,万一不合身还得来来回回地来改,太麻烦了,倒不如随了店主的话,也能省时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