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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毒生丸
    掌柜的也不敢多说什么,钱财和性命比起来,当然是性命重要。



    于是,掌柜的又左拥右挤地下了楼,终于站在了五人面前,同时,还高喝道:



    “都累了,什么事明日再说,谁要不服就滚出我这客栈,钱财嘛,一分不退,谁要敢踏上二楼,小威,小五,守在楼梯这儿。”



    话音刚落,之前守在门外的两个壮汉抬了更粗的棍子过来,冲过来的时候还撞倒了不少人,只不过都没人敢上前理论,那家伙,胳膊都比他的大腿粗,跟他起冲突,那不是找死嘛!



    壮汉站在五人面前替他们开路,至于掌柜的,早在壮汉来临之前闪到了一边儿,他也只是个拨弄算盘的,再被人撞两下,这骨头都要散架了。



    楼梯上的人早已经被左裴智赶了下去,不管什么理由,一律赶下去,甚至说,要不是他们交了钱,恨不得直接把他们赶走。



    居何走在最后,前面的四人无人与之交谈,只有谢潇潇经过时,脚步顿了一下,这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左裴智见青衣女子停在自己面前,心突突直跳,上次派人搞了她的寻梦阁,没想到她追查了过来,为免被查到,他只能重伤了她……



    难道,她认出了自己?



    这停留也只是一瞬,然后就被旁边蔓延醋意的扶桑拉走了。



    谢潇潇看着拉自己手腕在前面走的人,右手冷不丁地抽出了墨竹鞭……



    “啊!哦!停停停!”



    楼上阵阵惨叫,楼下的人听得心惊肉跳,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只是,这叫声未免也太凄惨了点儿吧!



    维芜跟在居隐身后,看着前面一追一赶的两人,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情爱,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那在魔界等自己的那位席泽大人,九幽口中的英俊天人,是否也会与自己顽皮打闹?或是极为宠溺,自己想干嘛就干嘛?还是相敬如宾,两者只是默默作伴……



    一时,维芜心里有着太多的不确定,她的良人,在哪?恐怕只是魔界天日漫长,自己与他只是相互陪伴的慰藉吧……



    “小葵,在想什么?看着潇潇和扶桑,这心里是不是也痒痒的?”居隐在一旁八卦地对着她挤眉弄眼,山羊胡子此刻也极力地配合。



    维芜只觉得头上似有黑线滑过,师父这样……不得不说……还真有点儿猥琐。



    痒痒吗?那倒是没有,反而觉得有种淡淡的失落,这种失落感也不知从何而来,是因为失忆?还是因为情爱?



    潇潇姐和扶桑之间……恐怕潇潇姐还不知道吧……



    自己这一个失忆小白都能看出来扶桑对她有意思,潇潇姐竟然还跟个傻子一样不懂,人道:打是情骂是爱,扶桑这样,不就是变相得在追求潇潇姐嘛!



    他俩,好日子不远喽,听说喜宴上有许多好吃的好玩儿的,嘿嘿……



    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别人的爱慕心意她能看清,可自己的,就是一笔糊涂账,云里雾里。



    前方两人打闹,师徒二人交谈,居何嘛,他要单独好好跟他的左使聊聊……



    谈话就不必了,太引人注目,给一个威胁的眼神就足以把左裴智吓得屁滚尿流的。



    左裴智在后面又是鞠躬又是摇头,可在楼下掌柜的看来,那就是张牙舞爪,兴许是自家主人也看上这姑娘了,想要引起姑娘的注意,要不然能把所有人赶下楼吗?



    至于把其余四人放上去,肯定是想掩饰,要不然一男一女在上面多尴尬。



    掌柜的在下面为自家主人竖起好几个大拇指,夸他思虑周全、聪明机智……



    可实际上,楼上的左裴智欲哭无泪,他想极力挽回自己在阁主面前的形象,他想告诉他这一切都不关自己的事,他不想失去左使这个位置啊……



    到房间的路不长,所有人都依次进了房间,居何是看着所有人都进去之后,暗中把左裴智叫到了房间里。



    木门开启,一道木门声又起,居隐透过细微的门缝,看到了左裴智的侧颜,皱巴的手抚着山羊胡,趴在门缝自言自语:



    “果然,儿子不简单,不过,那个人是谁?”



    木门紧闭后,走廊上空荡荡的,居隐轻手轻脚地把门缝合紧,唉,儿大不中留,都有秘密不愿意告诉自己了,媳妇儿也是,做事情也是,父子俩之间都有点生分了。



    想到这儿,居隐眼眶中蒙出了一片泪雾,想当年自己捡到他的时候,软软小小,全身通红,这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给了自己生的希望的孩子,可自己,已经……



    三个月的生命,能看到他们成亲已经是勉强了,孙子是看不到了,眼泪已经缓缓地从眼角流出,停在了一层一层的褶皱上。



    居隐又独自叹了口气,伏在桌上,自己好歹也是求灵谷谷主,不能放弃希望,万一……万一能撑到孙子出世的那一天呢?



    苏慕黎这个老贼,怪不得又设了一次宫宴……只是,稀有的鬼毒怎么在他那儿?想不到有生之年不仅见到了,还亲身尝试了。



    他真以为拿住了自己,就能把求灵谷的势力据为己用?他,就等着自己上门的那一天……只是,鬼毒有,生丸他未必有。



    唉,还是先研制研制吧,能成最好,不能成,大不了就是死路一条,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这群小家伙们。



    但愿自己走后,他们能好好儿的,不被这万恶的世俗所束缚,火阳庄的那位老友,好久没去喝一杯了,这次回去,定要找他好好儿地痛饮。



    居隐已经打算好了大半,他已经不能再在这儿浪费时间了,最晚后日,一定要去,不然的话,以后都难能有机会了……



    想着想着,居隐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口中梦语:“我不想就这么走了啊!”



    “左使,最近你很闲?”居何坐在桌子旁,手扶着桌边,一脸严肃。



    “不……不敢,今日之事是属下考虑不周,明日我就让人暂停营业。”



    “不必,就是要让他们闹,闹得越大越好。”